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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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西落,金烏東昇。

,賈珩用罷早飯,換上三品武官袍服,打算一會兒,悄悄前往錦衣府,彙總錦衣府蒐集來的情報,然後再前往五城兵馬司,今他要料理東城指揮霍駿,讓謝再義接管東城。

但也會發請柬給賈府的一應老親,比如四王八公十二侯,還有在國子監中的好友韓琿、於縝、宋源三人,將慶賀封爵的風聲放出去,進一步麻痺三河幫幫眾。

“當然,四王八公十二侯這些賈府老親能來的也是寥寥無幾,至於韓琿和於縝,這種武勳封爵之宴,他們為了避嫌,也不會來。”賈珩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正了正冠帽,鏡中的少年,劍眉冷目,眸光銳利。

晴雯這時,雙手遞過來一把寶劍,輕聲說道:“公子,這寶劍,您別忘了帶著。”賈珩點了點頭,看向晴雯,輕聲笑道:“府裡的蘇錦,上次讓你裁剪衣裳,你怎麼沒聽,還穿著你那幾身衣裳?”晴雯現在穿得就是典型的賈府丫鬟裝束,青坎肩,裡著翠白襖裙,頭髮梳著空氣劉海兒,兩束秀髮以紅鬙紮起,落在前襟。

晴雯揚起一張俏麗的臉蛋兒,嘴角彎起一抹明媚的笑意,這位少女的瓜子臉其實是有些狐媚之相,故而王夫人說其輕狂的狐媚相,但這是溢的帶著幾分笑意,落在賈珩目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好玩兒,那是一種得了花衣裳的小姑娘歡喜。

晴雯輕輕撫著落在前襟的一縷秀髮,俏聲道:“昨天就裁好了,我想……明天穿呢。”賈珩聞言,笑了笑,打趣說道:“明天慶賀封爵,西府裡幾位太太、姑娘會來,穿給她們看是吧?”女孩子這個年齡段兒,正是愛美的年紀。

晴雯輕哼一聲,下意識說道:“她們也值得我穿……”賈珩默然了下,說道:“現在東西兩府都知道我府裡,有個晴雯,顏是一等一的好。”晴雯:“……”晴雯咬了咬櫻,垂下眸子,說道:“公子,我是不是……又輕狂了。”賈珩少女的空氣劉海兒,溫聲說道:“你這個年紀,總愛說些孩子氣的話,算什麼輕狂呢,只是西府裡幾位姑娘也是品格好的,你後多來往就知道了。”晴雯的這種爆炭情,他以後慢慢調理吧。

“孩子氣?”晴雯聞聽賈珩之言,玉容微變,不知為何,芳心就有些羞急,一跺腳道:“我哪裡是孩子了。”公子明明也比她大不了一兩歲,卻把她當成孩子,那昨天,還有上次,上上次……怎麼回事兒?

哄小孩兒呢?

“晴雯小姑娘,看你急的臉都紅了。”看著一張俏麗瓜子臉漲紅的晴雯,賈珩不由失笑,說道。

許是因為昨晚,可卿的一些嬌憨之態起了他的一些古怪的情緒。

“如果三十歲的女子,笑容純淨的還能像個小孩子,未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兒,只是生活著人成長……有些時候也矛盾,既想著善解人意,又想著天真爛漫或許不是矛盾,而是……貪心。”這就和後世,既想讓媳婦兒有著大和撫子的優雅知,又時而現出小女孩兒的青爛漫和俏皮可愛。

而且這種小女孩兒,還不能是苦鬧、撒潑的熊孩子。

那種任、自私、作妖的老仙女,既不優雅知,也不青爛漫。

晴雯聞言,俏麗的臉蛋兒現出怏怏之,心頭卻有些哭無淚,晴雯小姑娘……

賈珩溫聲道:“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在家看書、寫字吧。”

“那公子路上小心。”晴雯點了點頭,明眸看著賈珩,她現在覺得這語氣還是有著哄小孩子的覺。

賈珩說話間,出了花廳,向著前院走去,彼時,已是辰時三刻。

嗯,至於他家可卿,昨晚累得不輕,現在還在睡懶覺。

入得前院,只見謝再義、蔡權二人已經等候了有一會兒。

賈珩道:“備好馬車,我們先去五城兵馬司,中間,我再換身便裝,前往錦衣府看看情況。”他如今的動向,多半也在三河幫的視線中,需得尋個障眼法,儘量不暴他的意圖。

謝再義點了點頭,沉聲道:“是得需防著三河幫的人窺伺大人行蹤。”於是,眾人就護送著賈珩乘了一輛馬車,前往五城兵馬司。

而隨著賈珩的離去,寧榮街中一些三河幫的密探也迅速動作起來,將賈珩離府的消息遞送至三河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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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僅在我一念之間!

五城兵馬司賈珩進入其中,坐衙視事半晌,就在內堂換了一身便裝,然後自後門領著蔡權、謝再義二人,潛行而出,前往錦衣府。

錦衣府中,正是上午時分,依然靜悄悄的,只有雀鳥的啼鳴在樹林中由遠及近傳來,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以及文吏神匆匆,在各司房進進出出,忙碌中透著一股井井有條。

賈珩出示了牌之後,就是低調進入其中,在內堂中見到了曲朗,以及兩位錦衣同知陸敬堯、以及紀英田等幾個千戶,正圍坐在一張勾畫著神京一百零八坊的輿圖,指點議論著什麼。

因為不是所有三河幫幫眾都在東城置業,狡兔三窟的道理,這些江湖幫派不會不知,而經過發動錦衣衛探事調查,三河幫大當家李金柱,甚至在永業坊這等官宦群居的地方,都置有宅院,雖不常去。

賈珩入得官廳,見司務廳內人頭攢動,一副議事的架勢,心頭暗暗滿意。

這才有了一些專業情報機構的樣子。

“大人。”見賈珩進來,正圍桌而談的幾位錦衣府高層,都是呼啦啦站起,紛紛見禮,躬身垂頭,不敢直視來人。

就連陸敬堯、紀英田也是面帶恭謹之,分明是昨晚戴權至錦衣府傳了崇平帝的口諭。

“諸君都辛苦了。”賈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錦衣府的一眾同知、千戶,目光在面容恭敬的陸、紀二人臉上盤桓了下,說道:“兩位大人,這一眼血絲的,昨晚沒睡好?”陸敬堯面上擠出一抹笑意,道:“皇差緊迫,下官哪裡睡得實?”紀英田也是笑著附和說道:“是啊,趕緊將這個事料理了,上上下下才能安心。”曲朗在一旁,朗聲說道:“賈大人,兩位大人還有幾位千戶大人,昨晚彙總情報,一直忙到丑時,睡了一會兒,一大早兒就過來了。”賈珩聞言,情知這話顯然不是給陸、紀二人臉上抹光,而是向著衛府裡的幾位千戶,算是團結同僚的用意。

不由心頭暗道,能在錦衣府中混事的,沒有一個真的是愣頭青。

衝曲朗以及幾位千戶點了點頭,道:“幾位不愧是老錦衣了,公忠體國,關鍵時候還是頂得住事兒。”幾位千戶聞聽昨天罵過他們的賈珩,說出都是面欣然之,再看一旁的曲副千戶,心頭原本那一絲“吃裡扒外”的看法,倒也散了一些。

不少人心頭思忖著,之前,衛裡那幾位百戶的確不像話,身為天子鷹犬,卻被人收買,淪為幫派走狗,也太跌份兒。

賈珩說話間,也是走到桌前,沉聲道:“幾位先介紹介紹情況。”曲朗開口道:“大人,現在三河幫幾位當家所居宅邸,基本摸清,皆在東城置有宅邸,許是為了議事,皆圍繞著安邑坊李金柱所居的宅院,在西林衚衕兒,槐花衚衕兒蛇居,同時,朱雀街西邊兒的永業坊,興化坊,李金柱也有置辦三座宅院,只是不常去,其他的副堂主有九人,在西城、南城置產的都有,至於舵主、副舵主則有三十多個,再往下的執事、弟子則在東城的兩個渡口,那裡龍蛇混雜,城垣破敗,府裡的兄弟們還在蒐羅。”這時,一個千戶說道:“大人,四當家韓子平在國子監附近的崇賢坊,購置了宅院,家小俱在彼處。”說著,曲朗就是拿著一本藍封簿冊遞給賈珩,道:“大人,上面記載了一部分三河幫幾位當家、堂主以及舵主的居住地址,不過還有許多不全,探事正在偵知。”賈珩接過簿冊,冷笑一聲,沉聲說道:“還真是肆東城十餘年,狡兔三窟,哪裡都有置產,這連學區房都購置好了。”

“學區房?”眾人面茫片刻,不過也沒有深究。

賈珩翻閱著簿冊,“刷刷”之聲響起,不得不說,錦衣府不愧號稱十萬探事,無孔不入,雖說還有許多不全。

“繼續探事,嚴密佈控,一旦發動,務必是將副舵主以上的頭目,一網打盡,執事、弟子少說也要摧毀一半!絕不能讓他們聚漕工生事!”賈珩目光幽沉,冷聲說著,指著手中的簿冊,說道:“這裡面怎麼沒有多少二當家潘堅的訊息?”這時,一個千戶面凝重,解釋說道:“大人,這位潘二當家,管著三河幫的雨堂,手裡也有一群密探,其人雖置產業,但平時都是宿在黎九孃的場子裡,人滑不溜秋,也很是機警,我們不好跟得太近。”

“他沒有家眷嗎?”賈珩皺了皺眉,目光幽深幾分,食指敲了敲桌子,隱隱覺得這人恐怕不尋常。

“有的,但他家小不在神京,而是在金陵。”另外一個膚略黑的千戶,開口說道:“要不要飛鴿傳信,讓金陵的兄弟盯著?”賈珩凝了凝眉,沉聲道:“先盯著吧,他手握一股密探力量,應是三河幫的智囊,這人不好對付,你們府裡有沒有身手好的老錦衣,監視著他。”如果不是擔心三河幫中人裹挾漕工作亂,他早就可發動了,如是將這樣一位當家走脫,只怕會釀成禍亂。

曲朗凝了凝眉,說道:“大人,要不,我親自帶人盯著他?”

“嗯,先跟著,最好……找機會做掉他!這人,我總覺得是個大麻煩。”賈珩沉說道。

曲朗目光閃了閃,點了點頭,道:“大人放心,我親自盯著他。”賈珩吩咐完,又是翻閱起簿冊,淡淡道:“最好做到副舵主以上的幫眾都有布控,如果做不到,也不要太強求,一切儘量要穩,不要驚著他們,等晚上我再悄悄過來,咱們再彙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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