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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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道:“這次回神京,以後來往就少一些了,麻煩是有一些,但還沒到致命的地步。”當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陳瀟看向那少年,輕聲說道:“不想見你把自己的弦繃的太緊。”

“現在還好吧,再說她們兩個的事兒都是順手為之。”賈珩點了點頭,笑道:“對了,和你在一塊兒時,怎麼沒有勸我節制?”真就和我不算荒無度,和別人就是不知節制……雙標瀟?

陳瀟聞言,那張冰肌玉膚的臉蛋兒之上浮起羞惱紅暈,羞怒說道:“我什麼時候和你……”說著說著,也覺得心頭有些異樣,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搭理賈珩。

賈珩看向那眉眼與咸寧清冷相似,但質迥異的少女,也沒有再逗,輕聲說道:“明天打算去見甄家人,晚上見過北靜王,先把最後一個麻煩解決了,就回去了。”陳瀟也不再多說其他,拿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

她知道以他的情願意容忍她管著,只是因為喜歡。

正如賈珩當初所說,“我就喜歡你管著我。”賈珩當初卻不知自己信口拈來的話語,在從小就鶴立雞群,情清冷如雪的少女心頭掛起的風暴。

就在這時,晴雯嬌俏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公子,熱水和衣裳準備好了。”賈珩看向那少女,低聲道:“我去洗個澡,等會兒一起吃晚飯。”說著,起身來到廂房,洗去了一身脂粉膩氣,換了一身斑斕蘇錦長袍,氣質灑然,臉上全無什麼萎靡之態。

其實瀟瀟所言不知節制,對朝氣蓬的少年人而言,本不存在,因為那無處安放的青荷爾蒙原本就沒有去路。

賈珩來到書房,抬眸見著已換了一身青衣裙,梳著空氣劉海兒的少女,衣袖挽起,出一小節白藕的手臂,正在桌子上擺放著一碟碟菜餚,不遠處的小几上燭火搖曳,明亮彤彤。

“我剛剛燒製了幾個菜,還有一壺酒,你要不要喝點?”陳瀟聲音比之往無疑輕柔幾分,目中似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賈珩見少女神悲傷繾綣之中有著幾分肅穆和鄭重,心頭微動,走到近前,落座下來,低聲說道:“今個兒怎麼了,是子特殊?”陳瀟玉容怔了下,拿起酒壺,在嘩啦啦地倒著酒水。

而後,那清冷如金石的聲音隱隱有幾分低沉的難過,輕聲說道:“父王就是十年前的今天病逝在神京周王府的。”賈珩聞言,面安靜下來,一時默然不語,伸出手緊緊握住少女的玉手,低聲道:“瀟瀟。”先前他應該記住這些特殊的子才是,這真是他的疏忽了。

主要是相關的資料並無記載周王薨逝之期,他先前總不能去問著瀟瀟具體的祭

自己似乎對瀟瀟真的關心不夠,先前總是將她當望風的工具人。

賈珩默然片刻,道:“周王一生英雄了得,當年遼東大敗,如果不是周王出兵坐鎮宣府,力挽天傾,只怕後面的局面更難收拾,可惜英年早逝。”現在更是無人得知,也不知京裡的隆治帝會不會記得有著這麼一個兒子在今天逝去。

陳瀟凝眸看向那少年,聲音中有著幾許特殊的意韻,說道:“當初父王過世之時,曾拉著我的手和說,他自覺一生無憾,唯一所憾者,沒有機會看到我成親嫁人。”少女說著,臉上就有幾分低落之,聲音逐漸有些哽咽。

周王只有陳瀟一個女兒,之後再無子嗣,從小都是將陳瀟充作男孩子養,培養騎之術,尋著兵書給少女看,周王妃早逝以後,更是又當爹又當媽。

賈珩坐近而去,攬過陳瀟的肩頭,緊緊擁著,覺著少女的失落情緒,低聲道:“瀟瀟。”少女這是讓他當成她的男人,要在今天帶給自己的父王看看?

卻見少女斟了兩杯酒,柳眉之下的那雙清眸明亮粲然一如星辰,似有著淚光點點密如繁星,輕聲說道:“你和我喝杯酒。”他這輩子註定無法娶她為,甚至她都不知怎麼和父王說。

賈珩拿起酒盅,對上那少女的晶瑩目光,在少女碰杯之前目光閃了閃,說道:“慢著。”說著,拿過酒盅繞過少女的素手,在少女的疑惑不解中,說道:“這樣罷。”纏過少女的胳膊,做了個杯酒的姿勢,輕笑說道:“這也算成親嫁人了吧。”陳瀟聞言,目光閃了閃,定定看向那少年,芳心跳了跳,低頭飲下杯中酒水。

兩個人喝了一個杯酒,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少女那張已見著桃紅暈的白玉臉頰,伸手緊緊擁住少女的削肩,低聲說道:“我和你一樣,自幼喪父,母親也未見我成家立業,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了。”他現在還是承諾不了瀟瀟將來怎麼娶她,或許等封了郡王,封個側妃?

陳瀟凝眸看向少年,清冷如玉的聲音見著幾分醉意湧動,舉起酒盅,與賈珩碰了一杯。

他與她是一樣的,只是他還不知道那些仇恨,現在還不用揹負。

賈珩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對上那粲然明亮的星眸,少女憂鬱的心神之中幾乎滿腹心事。

也不知多久,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也不知多少杯酒。

及至半夜,賈珩抱著已醉成一團的少女躺在榻之上,打量著那張清冷如玉的容顏。

那柳葉細眉之下的清眸頗有些像是咸寧,瓊鼻直,桃紅瓣微微,線略有幾分冷峭,睡顏寧靜平和,如在冷風峭壁之上一株搖曳生姿的冰山雪蓮。

賈珩一時間看得也有幾分出神。

瀟瀟似乎沒有什麼朋友,相比晉陽和咸寧都有一群親人,比如太后和皇后以及端容貴妃,瀟瀟身世是要慘一些。

瀟瀟父親和母親早逝,後來本以為收養自己的大伯,卻是害死自家父親的仇人,只能一人獨自離宮,漂泊江湖,想要報仇。

吃過瀟瀟雪梨的他,應該是瀟瀟唯一的依靠。

少女似在睡夢中有些冷,伸手緊了緊衣裳,睡夢中無意識道:“冷,冷,父王。”賈珩聞言,拉過尾疊好的被子給少女蓋著,想了想,脫去了少女的繡花鞋,去著襪子,頓時現出一雙光潔無暇的玉足。

少女的腳白皙如玉,入手有些涼,纖纖如竹筍的足趾未塗著什麼鳳仙花汁的蔻丹。

見少女似乎在夢中還有冷,賈珩有些戀戀不捨地將手中的玉足放進被窩裡,蓋上被子,看向那張醉醺酡紅的臉蛋兒,好似一顆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賈珩近前,在少女妍麗臉頰上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少女卻伸出一隻手緊緊拉過賈珩的胳膊,力氣還特別大,一下子就拉將過來,正在醉的睡夢中輕聲呢語,也不知在呢喃著什麼。

賈珩這會兒也有些無奈,只能被陳瀟抱著,蹭掉鞋子,上了榻,一手掀起被子蓋著,摟抱著少女香氣與酒氣織繚繞的香軟嬌軀,沉沉睡去。

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個晴天,冬晨光披落在琉璃瓦的屋嵴之上,反著一道道熠熠光芒。

晨曦從窗臺透而來,被彎彎兒細碎的睫切割成一道光影,睡夢中的少女睜開睡眼,看向緊緊抱著的少年,眸中微訝,凝眉之間,忽而想起昨晚斷斷續續的片段。

此刻凝視向少年的睡顏,如此之近的距離,能看到那張白皙如玉的側臉,渾然不見往的輕浮無端,沉靜如湖。

賈珩這時也睡醒過來,眸中圈圈清影之湖似倒映著少女那清絕、幽豔的容貌,笑道:“瀟瀟,你醒了。”對上那笑顏,陳瀟白膩如雪的臉頰微羞泛著紅暈,輕輕“嗯”了一聲,起得身來,見自己身上的衣裳還在,並無異樣,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旋即心頭又有些古怪。

不是,方才她好像忘了這事兒。

“昨晚喝了一些酒。”賈珩面微頓,看向容顏明媚英麗的少女,輕聲說道。

昨晚是周王的忌,他再怎麼也不會動著瀟瀟。

陳瀟轉過臉去,玉頰之上仍有著昨醉酒之後的彤彤紅暈,訝異說道:“我昨晚抱著你睡的?”賈珩輕聲道:“我們是喝過杯酒的夫,抱在一起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陳瀟那張冰肌玉骨的臉蛋兒上微微一紅,冷哼一聲,起得身來,忽而發現自己鞋襪已去,心下微驚。

昨晚好像隱隱記得是他幫著脫掉的鞋子,可是後來似乎……

賈珩也緩緩起得身來,說道:“等會兒去洗個澡,這一身的酒氣。”說著,吩咐著外間的丫鬟和嬤嬤,過來撤換著桌子上的菜餚和杯碗快碟。

陳瀟抬眸看向那忙碌不停的少年,面怔了下,心頭不由湧起一股暖。賈珩道:“起來一同吃早飯吧。”在寧國府的一眾金釵待在一起,也不是什麼時候大家都在一起吃飯、說話。

也就是賈珩從衙門回來,才會一同用著午飯或者晚飯。

與陳瀟一起用罷早飯,賈珩舉步來到甄溪所在的廂房,此刻甄蘭和甄溪兩姐妹這會兒也在用著早飯。

甄溪有些意外地看向那少年,靈氣如溪的稚麗眉眼間滿是欣喜之,輕聲說道:“珩大哥,你來了?”賈珩點了點頭,看向甄溪,輕聲說道:“過來看看你,中午時候在鎮撫司邀請你大伯他們用午飯,你去不去?再過幾天要回京了,去見見你父親。”甄溪點了點頭,應允道:“珩大哥,我去罷。”賈珩輕聲說道:“等晌午時候,我派人來接你。”甄蘭此刻也在不遠處坐著,剛剛用過早飯,品著香茗,拿著手絹擦了擦嘴角,聞言,將一雙狹長、清冽的眸子投向那少年,輕聲說道:“珩大哥,我也一同去。”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嗯,過年時候不一定能見著。”甄溪跟著他前往寧國府還能理解,但甄蘭在甄晴和甄雪兩人俱在江南的情況下,多少就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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