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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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少女心湖忽而倒映出一幕,肖似自己眉眼的瀟姐姐與賈珩顛鸞倒鳳,少女手中拿著的茶盅發出“鐺”的一聲,心頭微微悸動著。

或許這種啟蒙意識要追溯到那天下午晉陽長公主的閣樓之上,恍若鴻蒙初判般給予強烈的混亂衝擊。

幾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是傍晚時分,憐雪與幾個女官,笑著進來說道:“長公主殿下已經備好了酒菜,讓你們過去呢。”賈珩起得身來,看向咸寧公主和小郡主,溫聲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吧。”

………第二天,天光大亮,昨晚下了一場秋霜,雖是漸寒冷,但金陵城的幾條街道上仍是生氣,沿街的早點鋪子和雜貨鋪叫賣聲不停,趕著馬車的行商,以及旅人往來絡繹不絕。

在金陵城北城渡口之上,官軍和錦衣府衛在寒風中沿渡口執刀警戒,水面上吃水極深的十五艘船隻整裝待發,今正是葡人匠師以及紅夷炮銃押送至京的子。

賈珩站在渡口之處,一旁是身穿飛魚服,間按著繡刀的陳瀟,看向那忙碌不停的京營軍卒。

這時,軍器監監丞徐庭業,錦衣府南鎮撫司的千戶李毅,以及京營參將謝鯨等人過來。

謝鯨朝賈珩拱手一禮,說道:“節帥,紅夷匠師、炮銃俱已在船,隨時可以揚帆啟程。”這次謝鯨率領士卒押送紅夷大炮以及葡人匠師返京。

賈珩目光帶著幾分期許,沉聲道:“這一路小心,本官已行文沿途官府,做好接應事宜,另外還有騎卒跟隨,務必萬無一失。”謝鯨面一肅,拱手稱是。

賈珩看向一旁同樣歸心似箭的徐庭業,鄭重道:“徐監丞,到了京城,一切就拜託了。”從去歲前往濠鏡,這位徐監丞離家都快一年了。

徐庭業明顯滄桑許多的面容上見著動之,拱手一禮,道:“永寧伯放心,匠師和炮銃一定安全帶到京城軍器監。”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其他,目送著徐庭業在謝鯨、李毅的護衛下登船離去,一直看到船隻駛遠,才收回目光。

這是大漢未來對虜首戰的希望之火。

陳瀟按了按間的繡刀,寒風吹拂下的臉蛋兒面如清霜,一開口,熱氣呵出,看向那少年道:“這到了京裡,重製火銃槍炮,估計也需要不少時間。”賈珩道:“帶過去的那些炮銃暫時是夠用了。”就在這時,一個錦衣府衛從遠處過來,道:“都督,北靜王爺到錦衣府拜訪都督。”北靜王在今天第一時間前往錦衣府尋賈珩,但不想賈珩不在,給著載著炮銃的水師送行去了。

賈珩沉聲道:“本官這就過去。”說著,吩咐著李述,將從錦衣府和江南大營揀選驍衛一事給蔡權和謝再義送去。

就在這時,卻見遠處北靜王水溶騎著馬,在十來個親衛的陪同下,來到近前。

“子鈺。”北靜王從馬上翻身下來,經過一天的休整,這位年輕俊朗的郡王,臉上倦盡去,神采奕奕,劍眉之下的那對桃花眼中目藏星輝。

賈珩道:“王爺,崇明沙離這兒遠一些,需要坐船才能過去。”既然要幫著雪兒遮掩有孕一事,那麼就需要和北靜王這幾天多接觸,然後才能水到渠成地使下計謀。

北靜王笑問道:“那現在可以啟程了吧。”賈珩道:“王爺稍安勿躁,我派人準備船隻。”兩天後,崇明沙距離賈珩提議籌建水師學堂已有不少子,一座座校舍在原本荒涼的島嶼上拔地而起,水師的主要訓練場地則仍然在戰船上。

賈珩領著水溶來到一艘樓船之上,眺望遠處的大海。

水溶則是來到船旁,看向架設在船首的紅夷大炮,伸手輕輕撫了撫冰涼的炮管,問道:“這就是紅夷大炮?看著的確比佛郎機炮要大上許多。”水溶面上見著欣喜之,問道:“就是此物讓女真海寇大敗潰逃?”賈珩敘說著這件火器的意義,說道:“這炮銃程較遠,在大海之上作戰當為利器,如果有這樣的炮銃,就可從天津、登萊衛港出師近遼東,牽制東虜。”水溶聽著那身形拔,氣質灑然的少年介紹著,目光一時間就有些出神。

心底忽而生出一道瑣碎的念頭,賈子鈺真是貌比潘安,才堪孫吳,如是借他的血脈……

正自想著,忽而冷風面吹來,北靜王打了個哆嗦,連忙驅散心頭的一些雜念。

只是這借種的念頭,仿若有魔力一般在心頭迅速生落地。

賈珩不知北靜王所想,繼續介紹道:“現在水師學堂一方面是訓練演舟船、遠洋航海之能,一方面就是演練炮銃之技。”北靜王問道:“這些炮銃可否用到福州和杭州兩地水師?”賈珩道:“現在我大漢所擁紅夷炮銃不多,只能先緊著江南大營水師以及京營用兵,待王爺到了福州以後,可先整頓軍紀,招募丁勇,炮銃列裝倒不急於一時。”北靜王聞言,點頭贊同道:“子鈺言之在理。”賈珩而後領著北靜王參觀了水師學堂的後勤補給,而後時間已至中午時分,眾人用著午飯。

席間,水溶道:“隨著子鈺這一路過來,真是大開眼界,這水師竟有這般名堂,原本還想去四叔那邊兒請教一下練兵之法,以供整飭杭州、福州兩地水師,如今看來,子鈺這裡已得當世水戰良法要。”賈珩說道:“王爺過譽了,其實這些水師戰法也是水師將校在實戰中總結而來,只是先前受制於戰船、火炮,多在海上陷入苦戰,如今就大為不同了。”水溶目光帶著幾分期待,問道:“子鈺,我準備在福州成立水師學堂,招募漁民為丁勇,子鈺以為可行否?”賈珩點了點頭,道:“此法可行。”

“只是章程和經制還未落定,還需向子鈺請教才是。”水溶灼灼而視的目光中卻帶著幾分期冀和熱切。

賈珩看向水溶,對上那雙熱切黏人的目光,心頭卻不由起了一些警惕,有道是詭計多端的零,這個北靜王,他是需得防上一防了。

“水師學堂可命名為福州船政學堂,據我所知,閩地時常有出海謀生者,那裡通水的漁民不少,只要募訓得當,就能為大漢攢出一支遠洋海師。”賈珩朗聲說著,道:“福州船政學堂的經制,我已擬製了一份兒。”水溶聞言,心頭微驚,不由詫異說道:“子鈺是已經擬製好了?”賈珩面默然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李述,待取過來一份簿冊。

賈珩使了個眼,轉而遞給水溶。

水溶接過簿冊,開始聚會神地翻閱起來,伴隨著刷刷的翻書聲,這位北靜王已是沉浸在賈珩勾畫的經緯中。

賈珩也不催促,端起一旁的茶盅品著香茶。

過了一會兒,水溶掩卷,目光湛然地看向賈珩,喟嘆道:“子鈺真是有丘壑,這水師學堂經制之法頗見治事章法,令人驚歎啊。”他正發愁不知從何下手,這賈子鈺就已有妙計,這人無怪乎能連戰連捷。

賈珩放下茶盅,面卻無絲毫得,說道:“王爺,具體演水師軍兵,總歸還是要依具體情況而論,不可全盤照搬。”水溶頷首認可道:“是這個道理,等到了杭州、福州以後,本王還需考察兩地的水師具體情形,再作計較。”當初眼前之人在京營果勇營整軍,王子騰邯鄲學步,最終卻釀成兵災,可見生搬硬套的確不太行。

而後兩天,賈珩陪著水溶看完水師學堂的作訓科目,水溶這才隨著賈珩乘船返回金陵。

而這兩三天的談接觸,水溶已為賈珩言談之間的氣度和將略所折。

“子鈺,這兩天可曾有空?我和王妃想邀請子鈺一同吃個便飯。”水溶騎在馬上,目光閃了閃,相邀說道。

經過這幾天,他心底已有了一些決斷,但此事不能貿貿然提出,否則容易自取其辱,最好是在酒酣耳熱之時以開玩笑的語氣提出,再行試探子鈺對王妃的態度。

如果可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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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陳瀟:她,她一定是病了(陳瀟/黛玉加料)金陵,寧國府賈珩與北靜王水溶定下相約之期,也就是後天晚上,在一眾錦衣府衛的護衛下返回寧國府後院。

這時,已是半晌午時分,賈珩在書房之中坐定。

陳瀟皺了皺眉,提醒道:“這北靜王意圖不良。”作為這幾天陪同著賈珩一同前往崇明沙的少女,這幾天通過觀察,自然發現一些端倪。

北靜王倒是火眼金睛,並沒有因為陳瀟眉清目秀多看一眼,因為一眼就瞧出陳瀟不是男人,雖略覺眼,但並未細究。

賈珩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說道:“看出來了?”瀟瀟很多時候都是將心神投在他身上,自然對北靜王的一些怪異表現若觀火。

陳瀟清麗如雪的臉頰上,爬上一團紅暈,柔聲道:“水溶也算是名門之後,父王在時還和老北靜王是好友,不想竟這般不長進,怪不得那甄雪……”那甄家妖妃的甄雪,看著柔弱依依,但其實也是久曠之身。

賈珩道:“這就是養在高牆大院裡久了,愛好男風,玷辱門楣,以前榮府裡就有此事。”陳瀟看了那少年一眼,目中有著幾許別樣意味,道:“你倒是不這樣。”賈珩:“……”拉過陳瀟的手,在少女羞怒的目光中坐在自家懷裡,低聲說道:“還是瀟瀟香一些。”

“你別胡鬧。”陳瀟秀眉微蹙,按住賈珩不太安分的手,清聲說道:“這是這兩天從江南大營和府衛揀選的驍士名單,如是女衛,也已經派人在揚州的人伢子那邊兒採買了,有些還需我親自挑選,有些女孩子未必有習武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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