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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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昌去位以後,內閣之中他有趙伯簡以為呼應,於朝政的話語權大增,但以天子的情,真的樂見於此嗎?

顏宏聽著韓癀之言,心頭震驚莫名,目光一亮,說道:“兄長所言有理,番薯一出,齊黨的河南布政使彭曄先前縱容府縣揚番薯伯之名,可謂巧成拙,再加上兩淮鹽法大行,楊黨倒臺近在遲尺。”崇平帝倚重齊黨,無非是齊黨善於理財,嗯,其實就是對江南士紳下手黑,但齊黨一再攻訐賈珩,顯然與國家既定戰略不符,內閣換相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韓癀沉聲道:“戶部不用管了,先說說這賈子鈺,此人……算是勳戚,觀其在河南治政,與我等並非同道。”他現在也不可能為了壓制賈子鈺,再次選擇與齊黨合作。

踢掉齊黨,上位首輔才是當務之急。

至於撥亂反正,重整朝綱,那就是之後的事兒。

顏宏低聲道:“兄長說的不錯,賈子鈺出仕之前,除卻一個不值錢的賈族子弟名頭外,主要還是走著晉陽長公主府的路子,後來立了軍功,這才嶄頭角。”隨著時間過去,有心之人早就將賈珩的發跡史扒了一遍,賈族子弟的破落武勳身份只是讓忠誠可靠的出身得以保障,但這樣的武勳子弟在神京一抓一大把。

到底還是晉陽長公主,如果不是晉陽長公主,賈珩也不會走到天子跟前兒。

韓癀點了點頭,道:“所以賈子鈺也投桃報李,將內務府給了長公主府上。”顏宏輕笑了下,忽而說道:“兄長,聽說京裡有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韓癀眉頭皺了皺,面帶疑惑地看向顏宏。

顏宏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市井傳言晉陽長公主想要將女兒清河郡主許給賈子鈺,所以才多次照顧。”在有心之人(晉陽)的散播下,這種說法已經在神京城中高階勳貴圈層私下傳。

因為賈珩在京城中時常去往晉陽長公主府,初時功爵不顯之時,還未引起旁人注意,但隨著平定河南之亂以後,晉陽長公主就想了這個法子混淆視聽。

韓癀聞言,眉頭皺了皺,沉聲說道:“荒唐!永寧伯已有正,豈能大違禮法,惹天下恥笑?”

“那咸寧公主的傳言又是從何而來?”顏宏開口道。

哪怕宋皇后已經極力封鎖消息,但宮中也不是沒有對宋家姐妹不滿的嬪妃,將咸寧公主的事兒傳揚了出去。

韓癀沉說道:“不管聖上如何作想,此法有違禮制,也難堵天下悠悠之口。”真到了那時,他也要上疏反對,縱觀青史,唯有王朝末年才有此等亂象,陳漢是到了亡國之時了嗎?公主下嫁一有婦之夫,棄皇室威儀於何地?如何為天下臣民表率?

說著,看向顏宏,道:“這等宮幃之事,如今不好多言,且等那天再說。”顏宏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好說其他,正問道:“楊相那邊兒如何?”

“現在就是等。”韓癀目中冷浮動,低聲說道。

“等?”顏宏詫異道。

韓癀道:“如果永寧伯在江南大勝,倒楊就可一擊必中!”顏宏聞言,心頭一震,凝眸看向韓癀。

韓癀低聲道:“彼時,賈子鈺聲勢無兩,回京再行備虜,那時內閣再有一個掣肘的首輔就不合適了。”不提京中如何因番薯一事再起暗波瀾,千里之外的江南省——賈珩在通州衛港呆了兩天,第二天就率領一支千人水師的船隻,返回金陵城。

因為紅夷大炮到了,賈珩打算親自去相,列裝至通州衛港的水師。

錦衣府的緹騎將紅夷大炮付給留守的江南大營守將,而一眾將領都是好奇地打量著隨行而來的葡萄牙人以及紅夷大炮。

“節帥來了。”就在這時,一個軍士稟告道。

瞿光以及河南都司的將校,都了上去,向著那騎在棗紅駿馬之上的蟒服少年行禮。

賈珩道:“諸位將軍都先起來吧,這些火銃是用來列裝水師,克敵制勝的軍國重器。”說著,對一旁的陳瀟道:“你和劉積賢帶著人將這些火銃搬上船隻。”陳瀟應了一聲,然後領著一眾錦衣府衛向著舟船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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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元:可林妹妹那…又是怎麼回事兒?(晴雯加料)金陵,江南大營賈珩將火銃使用的關要講給諸將,叮囑道:“除了一些紅夷大炮外,這次,還有一些葡萄牙人的燧發槍,瞿將軍先從江南大營中調一些善使火銃的將校,悉一下這種新式火器,等軍器監完全從紅夷那裡學到制藝之後,這種火銃要大範圍裝備到軍營中。”瞿光點頭道:“末將等下就調人手學習火器,只是這燧發槍比之先前的火繩槍,當真這般犀利?”賈珩解釋道:“以往的那種鳥銃裝填繁瑣,點火擊發,放不幾輪,敵軍就衝到眼前,而且還點火,現在這種燧發槍槍彈多為特製,比之以往都要簡便許多。”瞿光聞言,面上若有所思。

少頃,帳外的軍士進入軍帳,拱手稟告道:“節帥,安南侯來了。”在賈珩前往通州衛港視察水師船隻的幾天中,安南侯葉真則與謝鯨一道,領著江南大營的步卒在金陵城佈防,安定人心。

這幾天,時常見著南京六部以及兩江總督衙門的官員,主要是回答著以上官員關於兵事進展的質詢。

彼等找不到賈珩,只能尋著安南侯葉真這位金陵人。

賈珩見到了安南侯,兩人寒暄而罷,進入中軍營房,落座下來。

安南侯葉真問道:“永寧伯,方才那些就是紅夷所用的炮銃?”剛才葉真一路過來,見著紅夷拉著一些火銃,登了一艘艘戰船。

賈珩道:“將這些火銃裝備到戰船上,等之後與女真的海戰會用得上。”葉真點了點頭,說道:“佛朗機炮當初也是前明彷造至紅夷的火器,紅夷的確擅長製造火器。”稍稍慨了一句,問道:“永寧伯,如今有此軍國利器,什麼時候與女真麾下的朝鮮水師在海上會戰?女真最近進攻之勢愈發勐烈,金陵城中人心惶惶,言四起。”賈珩沉說道:“水戰就在這兩天,登來水師和浙江、福州水師還未趕來,如果實在不來,就先不等他們了。”葉真面振奮,說道:“永寧伯,什麼時候開戰,老夫也一同過去,也好看一看紅夷大炮的威力。”賈珩道:“明天早上,今天先將這些炮銃連夜運往通州衛港內的水師。”

“這幾天金陵城中的官員,倒是向著京裡去了不少奏疏。”葉真提醒了一句道。

這是說的前幾天的彈章如

賈珩冷聲道:“彼等不通兵事,胡亂置喙,不用理會即是。”葉真贊同道:“永寧伯不用理會倒是對的,江南大營五萬人,江北大營三萬,只要不胡亂出兵,拖延的時間越長,我漢軍的勝算越大,彼等文人不通兵事,如今紅夷的最新火器已經列裝軍中,永寧伯與敵決戰,大破女真以後,這些異議自會煙消雲散。”賈珩正要說話,忽而軍帳外傳來軍士渾厚的聲音。

“節帥,緊急軍情!”賈珩與葉真對視一眼,面微動,須臾,快步進來一個軍士,雙手捧著一份軍報呈送過去。

賈珩接過軍報,閱覽而罷,臉頓時陰沉下來。

著葉真的目光,沉聲道:“浙江都司之寧波衛、觀海衛、定海衛所派遣水師近萬人,大敗於女真,被人家打的落花水,損兵折將。”陳漢的援兵一共有著三路,登來、福州較遠,而就近的就是浙江都司的三衛水師。

葉真聞言,霍然變,虎目芒四,道:“這怎麼可能?”賈珩面陰沉,冷聲道:“浙江三衛水師原本經制混亂,戰力孱弱,三衛各自守海,平作訓協調不一,據戰報所言,遇敵之時,各部互相躑躅盼望,寧波衛指揮使見賊寇兇勐,率先領兵逃,致使軍心浮動,招致大敗。”說著,將手中軍報遞送給安南侯葉真。

浙江都司的三衛並非是如粵海水師、福州水師那樣集中作訓的海防水師,而是三個衛所。

他先前向浙江行文徵調援兵,沒想到竟如此不濟事,他又不能飛到三衛前去指揮,只能眼睜睜看著三衛潰敗。

安南侯葉真迅速看完軍報,沉毅的面容蒙上一層凝重,說道:“永寧伯,經此一戰,只怕女真聲勢更為浩大,這敗報當封鎖才是,以防影響我軍士氣。”賈珩目光幽晦幾分,冷聲道:“封鎖不住的,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傳的沸沸揚揚,正好也到了出兵之期了。”浙江都司的“援兵”出師不利,折戟回返,登來、福州兩地水師離的稍遠,等合圍過來又需一段時間。

不用想,現在整個金陵愈發惶懼,這時候正是海寇以及多鐸的朝鮮水師驕橫之時。

正如賈珩所言,浙江都司的三衛援兵的大敗,沒有多久就傳遍了金陵城,金陵城士民愈發惶恐。

三衛按編制應有一萬五千兵馬,哪怕受制於戰船數量,並未全部開來,水師怎麼也有近萬,就這樣被女真輕鬆擊潰,怪不得這永寧伯高掛免戰牌。

但金陵一眾官員不知,實際上三衛水師不過七八千人。…………

就在賈珩返回金陵江南大營之時——寧國府,已是近晌時分,後院廳堂之中,釵黛,綺紋,蘭溪,湘雲以及探等一眾鶯鶯燕燕坐在一起說著話,歡聲笑語,珠輝玉麗。

除此之外,還有曹氏以及尤氏,正與元一同說話,元聽了賈珩建議,時常從長公主府上回到寧國府,與一眾姐妹團聚。

不過,這會兒眾人雖是說著話,但目光有一多半落在淺黃頭髮,藍眼睛的諾娜身上,都是好奇葡萄牙人的長相以及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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