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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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面頓了頓,沉聲道:“多鐸領著正白旗的旗丁,也在旗船上,但多鐸此人女幹狡過人,讓他跑了。”林如海沉片刻,道:“女真這次竟渡海而來,實是讓人大出所料。”賈珩道:“海師重建,勢在必行,如無海師,只怕海寇下次亂我江南之期不遠。”他隱隱覺得多鐸絕不會善罷甘休,可能下一次仍是攜海船、擁水師而來。

兩人議了一會兒,林如海問道:“玉兒她在金陵,最近怎麼樣?”賈珩抬眸看向林如海,道:“林妹妹最近還好,我說明天去金陵看看,接管江南大營,最近甄家來人說,甄家老太君只怕是撐不住了。”林如海沉聲道:“甄家這次實在有些不像話,甄鑄一戰折損了通州衛港一半的水師,子鈺沒在揚州的這段時,金陵方面彈劾奏疏,如雪片一般遞送至神京。”哪怕甄家在江南官場再是基深厚,但在甄鑄捅出這麼個大簍子後,尤其是連金陵都要遭受戰火蔓延的威脅,都察院的御史,也終於忍不住彈劾甄鑄。

賈珩道:“甄家這次的確太過,只怕聖上已起了厭棄之心。”其實,他方才來的時候,已看到了甄家的馬車,磨盤多半就在馬車上。

林如海遲疑片刻,提醒道:“子鈺去甄家,甄老太君勢必以甄賈兩家情相托,子鈺要早做打算才是。”眼前少年正如東昇旭,與江南甄家這等上一代糾葛甚深的上皇遺臣不宜太多集。

賈珩道:“甄家之事,誰也幫不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甄家無非是怎麼收場的事。”而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劉積賢的聲音道:“都督,楚王妃以及甄家兩位小姐,前來求見於你。”林如海看向賈珩道:“人來了。”因為甄賈兩家是累年世,而賈珩又是賈族族長,林如海倒沒有往別的地方聯想。

賈珩道:“姑父,那我去見見甄家來人,看看過來說什麼。”這個磨盤,估計又是想著磨磨了,癮頭兒是真大,怎麼說呢,甄晴就是把他當成了她丈夫,恨不得夜夜與他過著夫生活。

“去罷,等會兒我去與齊閣老商議鹽務之事。”林如海點了點頭,輕聲說著,也不好過多囑託。

這邊兒,賈珩出了後堂廂房,出了月亮門,卻見陳瀟立身於迴廊轉角,只見身形窈窕姝麗的少女,著一身飛魚服,按著繡刀,注視著賈珩的清眸,分明見著幾許譏誚。

“瀟瀟,隨我去見見妖妃。”賈珩走到近前,輕輕拉了拉陳瀟的素手,溫聲道。

陳瀟:“……”你也喚著妖妃?明知是妖妃,你還飛蛾撲火?少女輕哼一聲,玉容如霜,幽聲道:“我不去。”賈珩拉過陳瀟的手,溫聲道:“走吧,等會兒離不了你,還需你望風。”陳瀟:“???”什麼望風,她什麼時候成了幫他望風的?而且還這般理直氣壯。

此刻廳堂之中,粉鬢雲鬟,珠輝玉麗,楚王妃甄晴與甄蘭、甄溪兩姐妹在女官、丫鬟的陪同下,坐在梨花木椅子上,與林如海的妾室周氏敘著話。

按說妾室不好以女主人招待賓客,但林如海沒有續絃夫人,周氏也只能樂意過來臨時充任。

見得賈珩過來,楚王妃甄晴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笑意盈盈,起身相,柔聲道:“珩兄弟,聽聞你今天凱旋,我就和兩個妹妹過來,揚州渡口熱鬧的不行。”甄蘭與甄溪也起身相,福了一禮,糯軟喚道:“珩大哥。”賈珩朝著甄蘭與甄溪點了點頭,旋即,抬眸看向嬌媚玉顏的麗人,輕聲道:“楚王妃,先前四老爺已和甄璘和甄珏回到了府中。”提及甄鑄,甄晴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方才,璘哥兒給我說了,四叔他這次能險死還生,說來還要多謝珩兄弟,家裡擔心的不行,溪兒這幾天都哭了幾場了。”說著,拉著甄溪的纖纖小手,似是寬也似是與賈珩說著話。

賈珩凝眸看向甄溪,輕聲問道:“你爹這次倒沒受什麼傷,算是虛驚一場,四妹妹也不要太擔憂了。”甄溪情柔弱楚楚,相貌五官以及眉眼氣質神韻,與雪兒略有幾分相似,許是有幾許愛屋及烏。

甄溪眉眼低垂,似有幾許害羞,輕輕柔柔道:“幸在沒有什麼事兒,這次多虧了珩大哥。”賈珩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

甄蘭在一旁看向那少年,彎彎秀眉之下,明眸瑩瑩如水,總督江北江南大營軍務,現在又打了勝仗,怪不得老太君對他的態度如此熱切。

想了想,不由好奇問道:“聽揚州的人說,珩大哥俘虜了一些女真人,女真人有傳說中那般兇狠嗎?我聽有人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賈珩看向紅綾姝顏、青靚麗的少女,道:“女真戰力的確有過人之處,不過我漢軍勇武也不在女真之下,漢時尚有一漢當五胡之言。”甄蘭目光一亮,道:“這話我在前漢史書上見過此語。”賈珩打量著眉眼清麗,氣韻略有甄晴幾分模樣的甄蘭,說道:“蘭兒妹妹,對這些兵事怎麼這般興趣?”

“平時看的雜書多一些。

“甄蘭嬌俏說著,清冽目光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輕笑道:“珩大哥那般三國話本,我也是好好研讀過的。”賈珩笑了笑,訝異道:“不想蘭兒妹妹平時喜歡看著這些。”倒不是對甄蘭有什麼別的心思,就是隨意聊聊。

看向自家妹妹與賈珩相談甚歡,甄晴笑了笑,妙目中浮起一抹幽晦,輕聲說道:“珩兄弟,有些事想要請教於你,不知你可還方便?”賈珩聞言,轉眸看向甄晴,輕聲說道:“王妃有話不妨直言。”甄晴嘆了一口氣,道:“四叔吃了敗仗,也不知朝廷現在是什麼主張,這幾天老太太為這個事兒發愁的不行,再次病倒在榻上了,家裡也亂成了一團,這次醒過來,說怎麼也要見你一面才是。”賈珩默然片刻,說道:“此事,甄珏和我說了,老太太也別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那珩兄弟什麼時候方便?去金陵一趟。”甄晴笑意明媚問道。

“明天,明天過去巡查江南大營。”賈珩輕聲說道。

甄晴柳葉細眉之下,狹長清冽的鳳眸閃了閃,芳心之中就有些異樣之意湧動,這個混蛋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兩個人再次重逢,難道不該單獨敘話嗎?她還想問問他是怎麼大敗東虜的呢?

只得笑了笑,柔聲道:“珩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兒想要向珩兄弟討教。”因為在場幾人都以為是尋著賈珩在幫甄家說情,故而不疑有他。

周氏連忙說道:“子鈺,你與楚王妃如有正事,且去就是。”甄蘭抬眸看向正在說話的二人,心頭不知為何,就有些生出幾分古怪。

賈珩與甄晴來到書房,正是午後時分,晨曦陽光暖融融地瀉落下來,鋪染在一張紅漆梨木桌上。

賈珩提起茶壺,給對方的麗人斟了一杯,道:“王妃尋我何事?”甄晴柔潤目光靜靜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氣定神閒地倒看茶,堅毅眉宇之下,關切問道:“子鈺,你和那些虜寇動手了?”賈珩看向甄晴,目光溫煦幾分,道:“身為主帥,廝殺都是正常之事。”

“我看看你別傷了哪兒沒有?”甄晴柔聲說若,繞過幾案坐將過去,打量著那蟒服少年,秀麗雙眉之下,瑩潤如水的美眸中帶著幾分對情郎的端詳和關切。

賈珩伸手攬過甄晴,親了下那張姝麗玉顏的臉蛋兒,輕笑說道:“放心吧,沒什麼事兒。”這個磨盤,覺最近好像對他又熱烈了許多,不過也是,什麼姿勢都被他擺過,談不上扭捏作態。

甄晴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輕笑道:“父皇對你真是信任,想來收到你大捷的消息後,還有加官進爵。”

“嗯。”賈珩心不在焉應著,捉住麗人的玉手,柔荑寸寸滑膩入微,道:“你今天來找我,如是讓我趁著捷音給你四叔求情的,那趁早打道回府。”甄晴揚起一張豔若桃蕊的臉蛋兒,美眸之中宛如秋水盈盈,嗔怒道:“你這人………我什麼時候說讓你過去求情的,就不能是想你不成?”賈珩聞言,笑了笑道:“王妃哪裡想我了?”

“哼,不想了。”甄晴輕哼一聲,扭過一張豔若桃李的粉膩臉蛋兒而去,因為嗔怒,鼓起的臉頰甚至有幾分粉嘟嘟。

賈珩扳過麗人的削肩,看向那宛如牡丹花蕊的麗人,道:“好了,就是提前給你說著,省的你又說著掃興的話。”甄晴揚起光潔圓潤的下巴,正要說話,卻見溫軟襲近,分明兩片玫瑰瓣已被噙住。

賈珩捧著甄晴的臉蛋兒,兩側臉頰的雪膩肌膚在指間寸寸溢。

甄晴則是緊緊閉上美眸,眼睫顫抖,唯有鼻翼發出一聲輕哼。

賈珩低聲說著,然後一手及下,暗道,這個磨盤果然想的不行了,已是思念成疾,逆成河。

她的內已經全是黏滑的,正緩緩滴落到他的手上。

嗯,原來的事,暫且先放一放。

或者說甄晴現在突然變得懂事,有些不適應,不過,晉陽到來之前,必須要搞定甄晴。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臉頰豔若桃花,細氣微微的甄晴,說道:“你四叔那邊兒,仕途已經沒了,賦閒在家頤養天年吧。”

“四叔將老祖宗氣成那樣,現在撿回一條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府中原也沒指望讓他再去領兵起復。”甄晴玉容玫紅,同樣冷聲說著,低下身來,塗著紅豔豔蔻丹的雪白素手,輕輕解著賈珩的蟒玉帶,又是柔光瀲灩地看向賈珩,說道:“但甄家不應該受四叔牽連,你最近要整飭江南江北大營,想來也需要人手幫你,二叔他情穩重,先前還是一衛指揮使,幫你整軍,卻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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