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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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宅甄晴已等候在後宅花廳之中,這位愈見美豔、豐的楚王妃,纖纖玉指捏起茶盅,喝著香茗,秀眉之下,鳳眸疊爍。
因為賈珩在江北大營處置軍務,甄晴當然不會親自前去,是故,就在宅邸中等候甄韶以及甄鑄二人。
“王妃,二爺和四爺來了。”一個頭戴翼善冠、著圓領錦袍女官,快步邁過花廳的門檻,間綢帶的香囊輕輕搖動上下,低聲道。
楚王妃甄晴擰了擰秀眉,鳳眸凝了凝,看向從外間行來的甄韶與甄鑄二人。
甄韶與甄鑄進得廳中,臉上的陰沉神情如外間的天穹一般,密雲不雨。
甄鑄仍是憤憤難平,落座下來,一拍几案,低聲道:“什麼東西!”甄韶只是陰沉著臉,瞥了一眼甄鑄,並未說話。
“二叔,四叔不是去了江北大營,不知怎麼說?”甄晴笑意盈盈地問道。
甄韶搖了搖頭,道:“沒有見著人,說是有事兒在處置公務。”甄晴凝了凝秀眉,臉上笑意微微斂去,道:“見著兩位叔父,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怎麼會沒有見著?”
“可不是,分明是不想見著我們。”甄鑄低聲道。甄韶沉喝道:“如非你節外生枝,豈有今?”甄晴寬
了一句,說道:“叔父也不要擔憂,許是人家真的在忙,也不一定。”實在不行,真的要等她出馬才是了,這個混蛋,還真拿起譜了?
著甄韶詫異的目光,甄晴輕聲說道:“其實水四叔那邊兒,當初我和妹妹幫助他轉圜了一下,他其實還算欠我一個人情。”其實,這是無中生有之事。
甄鑄卻自以為得了解釋,凝眸看向甄韶,說道:“兄長,水裕甘願配合,想來也有此因。”大甄韶這會兒已懶得理會甄鑄,只是叮囑著甄晴,說道:“這位永寧伯心思深沉,王妃還是要小心應對。”甄晴點了點頭,輕聲道:“二叔放心好了。”卻說賈珩在江北大營待到中午時分,離了營房,向著揚州鹽院衙門而去,剛剛從後院進入廳中,就聽到後宅嬤嬤回稟道:“楚王妃來了。”賈珩也不奇怪,他就知道甄晴會過來,舉步進入花廳,見著那身著雲髻巍峨,盛裝華裙的麗人,正在與林如海的妾室周氏敘話。
賈珩問道:“未知王妃前來所為何事?”
“珩兄弟,我二叔和四叔前往江北大營拜訪,卻未曾見到珩兄弟,妾身無法,只好親自登門了。”甄晴打量著那蟒服少年,語笑嫣然說著,只是白裡透紅的臉蛋兒,華豔生光,光彩照人,尤其是夏時節,秀鬢之間,似有汗珠匯聚,散
著晶瑩光澤。
賈珩落座下來,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先前是忙於公務,無暇得見,最近都很是繁忙。”甄晴輕笑了下,打量著那少年,說道:“有些江南大營的事兒,想要請教珩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這時,周氏盈盈起身,笑道:“子鈺,你和楚王妃談話,我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賈珩點了點頭,目送周氏離去,與楚王妃甄晴前往書房敘話。
書房之中,兩人隔著一方落座,正是午後,不知何時,天昏暗下來,因為是裡廂,倒也不用擔心被人隔牆窺伺。
甄晴揮了揮手,屏退侍立的女官,問道:“你去外面等著。”賈珩轉眸看向陳瀟,目光帶著幾許深意,道:“你也去外面等著。”陳瀟:這人,分明是讓她去望風!簡直豈有此理!
賈珩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問道:“你怎麼來了?”不能人剛走,兩個人就抱在一起,有些傷陳瀟。
“過來看看你,你不聲不響地跑回揚州,倒是辦了件大事。”玉容微頓,美眸瑩潤泛波,嘴角噙起一絲冷笑說道。
賈珩道:“你甄家也差不多,我一會兒沒留意的功夫,甄家已經和兩江總督沈邡眉來眼去,互通消息。”當初他不與甄家敘說細節,就是防備著甄家二五仔,事實證明,這種擔憂不久後就成了先見之明。
甄晴顰了顰秀眉,低聲道:“四叔自來是個魯莽的,不是我甄家的意思。”賈珩放下茶盅,繞將過來,雙手擁住面如桃蕊的麗人豐腴的肢,輕輕摩挲著硃紅衣裙的雪背,丈量磨盤。
他發現不管是晉陽,還是甄晴這等身份尊崇、雍容華貴的美婦,都喜歡穿著一身大紅衣裙,豔如雲霞,紅彤似火。
其實,這裡是有講究,硃紅之多表大富大貴,在紅樓原著中,就喜歡給黛玉、寶琴配什麼猩紅氈衣斗篷,但其實兩個小姑娘,未必適合穿這個。
至於紅低
高
衣裙,如果不是甄晴和晉陽這樣的體態婀娜,雍容華豔的,一般也駕馭不住。
賈珩面如玄水,低聲道:“但終究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現在沈邡開始自行其是,他是兩江總督,搶先一步,我反而有些不好下手。”當然,對他而言,無非是調整計劃,但這不妨礙他拿捏甄晴。
甄晴青翠如羽的柳葉眉下,那雙眼皮上塗著玫紅胭脂的鳳眸,彎彎睫顫動不停,秋水明瞳嫵媚如水,漸漸似拉絲一般,低聲道:“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掀過這一頁?”賈珩笑了笑,目光幽沉幾分,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介入江南大營的良機已經錯過,甄家在我眼裡幾是可有可無,甄家與兩江總督沈邡等人合作,倒也正合我的心意,甄家深陷泥沼,原就不好帶出來。”
“你……”甄晴玉容微變,狹長清冽的鳳眸見著驚異,貝齒咬著櫻,低聲道:“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你這是提起褲……是要食言而肥?”賈珩冷聲道:“是你甄家不知好歹,再說我答應你什麼了?至於別的,說的給你沒舒服一樣。”甄晴:“???”一張豔麗臉蛋兒又紅又白,羞憤
死。賈珩道:“這件事兒就這樣罷。”他從來就沒有答應過甄晴什麼,只是順水推舟而已,現在他自然可以改換主意,順便也讓甄晴分清大小王。
不要每次都覺得他佔了莫大便宜一樣,他不是非甄晴不可,這女人非常容易嬌縱。
甄晴美眸盯著面明顯陰鬱下來的賈珩,抿了抿粉
,低聲道:“這件事兒是四叔做的不對,我心裡原也氣的不行,我替他給你賠禮就是了。”說著,裙下的繡花鞋微微墊起,啄了賈珩嘴
一下,柔聲道:“好了,咱們別生氣了。”賈珩冷聲說道:“是你甄家需要我,我一點兒都不需要你甄家。”同樣,是甄晴需要他,而他不需要甄晴。
甄晴凝了凝眉,玉容微頓,輕聲道:“好了,我甄家需要你,成了吧。”這人就是屬驢的,需要順著捋。
說著,摟著賈珩的脖子,再次湊到那冷峭幾分的線。
賈珩一手定著麗人豐腴的肢,一手扶住雪肩,湊至近前,低頭噙上那瑩潤飽滿的玫瑰,攫取甘美。
向著裡廂而去,坐在平常看書之後用來休息的榻上,過了一會兒,正面抱著玉頰暈紅如霞,綺豔生光的麗人。
“我二叔和四叔也在揚州,你看你什麼時候見一面,商量商量。”甄晴輕輕解著少年的帶,低聲說道。
賈珩低聲道:“王妃答應我一件事兒,這件事兒就過去。”甄晴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在對面少年那張清雋的面龐上,問道:“答應什麼?”心頭卻鬆了一口氣,方才他一如往常地吻著她,恰恰說明沒有生氣。賈珩將頭湊到麗人帶著翡翠耳環的耳畔,附耳低語了幾句。
甄晴秀眉微蹙,嫵媚波的鳳眸氤氳起羞惱之意,嗔怒道:“你個下
胚子,腌臢東西,就知道想著法的作踐我!”這人竟想讓她如那等賤婢一般,跪下來服侍他,簡直痴人說夢?
“是你要問我想怎麼樣?我現在想了,你又推三阻四。”賈珩輕笑了一下,伸手撫著麗人臉頰雪顏玉膚,指尖似每一寸都溢著柔軟滑膩。
“你就不能換個別的要求,別的我都答應你。”甄晴輕輕撥開賈珩的手,凌厲的秀眉微微蹙起,看向那少年。
哪怕是如以上情至佳境時在榻上膝行兩步,她也不是……嗯,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賈珩神淡淡說道:“你甄家,除了你這個無價之寶,還有什麼能放在我眼裡的?”甄晴玉容染霞,彤彤如火,膩哼一聲,芳心深處湧起一股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甜
,什麼無價之寶,這個混蛋,這話說的她就是個貨物一般。
賈珩目光及下,被晶瑩光晃了一下眼,分明是見著那雪白秀頸上的翡翠項鍊,心頭也閃過一絲異樣。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般奇怪,甄晴不會不知他送她項鍊的意義,是定情之物,但兩人之間明明多情少,偏偏戴在脖子上。
甄晴膩哼一聲,低聲道:“別的我都答應你,但那個不行,你換個別的。”賈珩凝眸看向麗人,輕輕堆著雪人,寸步不讓道:“我就這麼點兒心思,讓你心甘情願地服侍我。”他不僅是要讓甄晴心甘情願服侍他,還要讓甄晴心頭只有他。甄晴:這個混蛋,還說不想給她以易的方式,原來都是騙她的,虧她還……
“服侍你,還心甘情願?你做夢呢。”甄晴嘴角噙起一絲冷笑,咬牙切齒道。
賈珩看向那妖媚如罌粟花的容顏,湊至甄晴耳畔,附耳低聲道:“王妃之所這般抗拒,是因為還沒有和楚王這般過吧?”甄晴:一張豔冶如桃蕊芳菲的臉蛋兒蘊著怒氣,羞惱地拿起纖纖柔荑掐著賈珩的大腿,嗔怒道:“你,你混蛋。”怎麼能這時候提及王爺?自從上次之後,這個混蛋是越來越放肆了。
縱然是兩人早已恩愛纏綿多次,但上次是意識模糊之時,這般情未至濃時,甄晴還是頭一次從賈珩口中聽到楚王之名,心頭的衝擊可想而知,幾乎是又一次撕裂著夫二人原就千瘡百孔的
情。
本不富裕的情,早已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