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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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女官聲音:“王妃,王爺回來了。”因明是馮太后的生兒,楚王自然也返回了家中。

甄晴不由嚇了一大跳,而有些不安分的食指觸電一般地收了回來,清冷玉顏上見著羞憤以及一股歸咎某人的仇恨。

她真真是魔怔了,都怨那個混蛋!

那個混蛋施加於她的,她一定要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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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鳳姐:珩兄弟他怎麼能……這般荒唐?(晴雯加料)楚王府,夜低垂,花牆西南角的幾棵梧桐樹,枝葉繁茂,鬱鬱蔥蔥,而一輪皎潔明月懸於中天,銀月輝輕盈灑落,如籠煙紗,愈發映照得梧桐樹葉綠意盎然,大如圓盤。

甄晴洗過澡,隨意擦了擦身子,換了一身乾淨衣裙,從廂房中離開,舉步前往廳中。楚王這會兒正在廳中與柳妃敘話,放下手中的茶盅,輕聲道:“明天是太后的生兒,府上是怎麼準備的?”柳妃著一身青煙羅紗裙,年紀二十一二歲,容顏端麗,氣質文靜,眉眼籠著一層繾綣幽然的書卷氣息,其為翰林掌院學士柳政之女,出身書香門第之家,這時,微微啟,說道:“王爺,這樁事是姐姐辦的,聽說請了一尊玉觀音。”楚王點了點頭,面上見著滿意的笑容,輕聲說道:“太后她老人家喜歡佛事禪法,請一尊玉觀音也好。”就在這時,卻聽外間的女官,舉步進得廂房,稟告道:“王爺,王妃來了。”說話間,伴隨著環佩叮噹之音響起,楚王妃甄晴款步而來,這位麗人剛剛沐浴過後,玉顏微紅,桃腮生暈,豔麗眉眼之間恍若籠著一層絢麗煙霞。

楚王循聲望去,凝眸打量著自己王妃,也不知是不是楚王的錯覺,只覺甄晴原本那張冷豔、峻麗的眉眼,柔婉溫寧了幾許,眉眼那股動人風韻更甚往昔,而行走之間的婀娜姿態,仍是宛如一株帶刺的荊棘玫瑰。

其實,楚王心底對甄晴還真有些一點兒怵,因為甄晴情太過強勢,而且不論是於朝局還是平常的政務,都比楚王見識更高一籌,尤其是楚王剛剛開府之時,頗得甄家臂助,更讓楚王在甄晴面前無法強勢以對。

而出身書香門第的柳妃,就大為不同,情溫柔如水,又於詩詞繪畫有著不淺的造詣,在楚王身旁,宛如一株解語花。

楚王有時在夜深人靜之時也想過,如是當初小姨子甄雪與他……當然,也僅僅是想想,而姐夫與漂亮小姨子,幾乎是大多數男人的終極漫。

楚王笑道:“王妃,你過來了?”甄晴柳葉細眉之下,對上楚王那雙帶著些微倦的湛然目光,芳頭深處不生出一股心虛,但臉上不動分毫,嫣然一笑道:“王爺,這是從渭南過來的吧?用過晚飯了沒?”

“剛才在一家酒樓用了一些,路上顛簸的不行,也沒什麼胃口。”楚王俊朗白皙的面容上,見著一絲幽晦之,敘說道:“明天是太后的生辰,方才聽柳妃說,王妃請了一尊玉觀音,明個兒打算送過去?”甄晴笑了笑,看了一眼柔弱楚楚的眉眼間,懵懵然的柳妃,輕聲說道:“王爺,是這般想。”楚王問道:“這幾天府上沒有什麼事兒吧?”甄晴笑了笑,清眸掩下一叢陰影,道:“沒有什麼事兒,王爺怎麼了?”楚王目光熠熠地盯著甄晴,問道:“孤聽柳妃說,前天王妃設宴款待了永寧伯?”當然不是懷疑甄晴不貞,以及興奮的期待……嗯,好像有些不對勁。

甄晴看了一眼柳妃,心頭湧起一股幽然冷意,而玉顏之上笑意瀰漫,說道:“王爺,臣妾與妹妹設宴款待於永寧伯,問及妹夫在大同軍鎮的事兒。”

“永寧伯是怎麼說的?”楚王連忙問道。

甄晴柔聲道:“他說會在父皇那邊兒還有軍機處,幫著問問大同軍鎮的事兒。”楚王聞言,點了點頭,慨說道:“王妃,妹夫在大同軍鎮盤桓有,也該早些回來才是,對了,不知永寧伯是什麼章程,他為軍機大臣,是否前往大同?王妃,可否過兩天邀人過來一敘?”甄晴搖了搖頭,目光之中不無憂慮,說道:“此事千難萬難,妾身瞧著這永寧伯原就與王爺保持著距離,大概是不會應約。”

“是啊,他現在被父皇如此器重,避本王唯恐不及。”楚王說到此處,不無悵然,忽而目光灼灼地看向甄晴,問道:“不過王妃先前時常去府上尋那秦氏,未嘗不是一樁法子,甄賈兩家原就是世老親,只要有禮有節,也由不得永寧伯。”楚王雖不知什麼是夫人路線,但思路大抵大差不差,自然沒有想到甄晴已經走了王妃路線。

甄晴道:“王爺放心,妾身與那秦氏現在處的還不錯,情同姐妹。”說到最後,心頭湧起一絲異樣,現在的確是情同姐妹。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如說什麼避禍遠離,本王聽說永寧伯在五城兵馬司,也沒少幫襯著魏王弟,現在魏王弟差不多接掌了整個五城兵馬司。”甄晴輕聲說道:“王爺不必眼羨,妾身想著,魏王畢竟開府時尚短,未必有能為獨當一面,如貿貿然擔綱重任,容易出著差池也說不定。”

“恭陵年底年底明年應該能修好了,其實倒也不必兩位藩王同去,本王還是想著能多為父皇在國事上有所分憂,尤其是東虜之事,如能與永寧伯有所議事,本王也能為國家大事出一些力。”楚王輕聲說著,沉片刻,放下茶盅。

皇祖父御極天下之時,趙王、周王都曾在邊事以及武事上有所作為,從而有資格問鼎大寶,現在他和齊王卻只能做一些小事,對兵權手不得,實在讓人憋屈。

柳妃秀眉彎彎,明眸中見著文靜之,在一旁勸說道:“王爺才情過人,如是給父皇分憂,父皇也會對王爺高看一眼,至於兵事,王爺總能尋到機會。”楚王卻看向甄晴,卻聽甄晴輕聲說道:“等北疆有了戰事,王爺再謀劃就是,那時就是朝野矚目的大事,王爺縱然想要袖手旁觀,父皇那邊兒也不會同意。”實在不行,讓賈子鈺那邊兒想想法子……反正,不能被那混蛋給白玩了。

楚王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王妃說的是,現在還是在永寧伯那邊兒,他要平虜,還有李尚書也在鎮北,那時就是天下矚目之所,出了功績,也容易為天下人稱頌。”對虜戰事顯然不會一戰而定,這是兩個國家的戰爭,其間可立功勞多多,他也要在其中分一杯羹。

“望永寧伯能有所作為吧,別是剿匪有術,戰虜無方。”楚王低聲說道。

雖楚王不知什麼叫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但也知道平叛之戰與北疆之戰並不一樣。楚王說著,看向二妃,輕聲道:“你們聊著,孤先去洗澡。”待楚王一走,甄晴看向柳妃那張嬌媚如花的玉顏,笑意微微,道:“妹妹,明天前往宮中見過太后。”

“我全聽姐姐的吩咐。”柳妃連忙應著,這位略有幾分懵懂的少婦,還不知因先前楚王的兩次“引用其言”,已讓甄晴有些不悅。

等與柳妃說完話,甄晴也從內廳回到廂房之中,卸著頭上的釵簪,靜靜躺在上,閉上眼睛,只覺眼前都是那張混蛋的臉,不由心煩意亂,心頭咬牙切齒,她現在本不敢閉上眼睛,害怕那個混蛋又在噩夢裡作踐於她。

不由想起楚王來,帷幔之內,響起幽幽一聲嘆息。

其實,不僅是妹妹那邊兒再無恩澤,王爺也有許久沒……

甄晴抬眸看向帷幔,閉上眸子,罷了,與其孤枕難眠,倒也不如做一場噩夢算了。

不提甄晴在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卻說賈珩從宮苑之中返回寧國府,已是戌正時分。

府中燈火搖曳,明亮煌煌,將幾道曲線曼妙的倩影倒映在屏風上,正是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鳳姐幾個牌友,此外還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李紈。

李紈一身蘭素裙,翠螺雲髻下,額頭明潔如玉,溫婉如水的眉眼中見著寧靜,而白皙如玉的臉頰,淺淺施著一層胭脂,屬於淺到淡不可察的程度。

不一旁,丫鬟素雲、碧月垂手相陪,侍奉著李紈的茶水。

賈珩在迴廊處就已聽得麻將“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在靜夜中清晰可聞,面平靜如水,舉步進入廳中。

“夫君,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秦可卿離座起身,美眸凝看向身形昂藏的蟒服少年,芙蓉玉面上見著擔憂。

賈珩輕聲道:“進宮面聖,聖上留了飯,聖上辦了一些差事,所以就才回來。”這幾天就要前往揚州,需得和家裡說說,不僅是可卿,還有寶釵,還有妙玉、元、探、惜等一眾姊妹。

“夫君,這是怎麼了?”秦可卿見著自家丈夫言又止,秀眉之下的美眸閃了閃,柔聲說道。

此言一出,尤二姐、尤三姐、鳳姐三人都停下手中的麻將,轉眸看向那少年,只是神各異。

尤二姐幽寧、靜美的眉眼之間浮起好奇與羞怯,拿著眼眸不時偷瞧著那蟒服少年,昨個兒三姐回來,高興的給什麼似的,但看著又不像……也不知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而尤三姐則是蹙了蹙秀眉,美眸現出思索,心底隱隱有了一絲悸動,鳳姐則是柳梢眉下,一雙明亮有神的丹鳳眼閃爍不停,偶爾有幾許失神。

賈珩落座下來,說道:“宮中的意思是,讓我這幾天就南下,我打算等明天太后生辰之後,在家裡收拾一番就與林妹妹乘船一同前往揚州。”不僅去揚州整飭鹽務,還要前往濠鏡之地接應趙毅等習練火炮技術的錦衣府探事以及軍器監,將其所攜火器制藝帶回神京,緊急裝配、訓練給一批將士,以應對北疆虜事。

隨著後金之主年齡越大,但對中原始終無法打開局面,勢必要加緊攻勢,不會等著陳漢去準備周全。

聞聽賈珩將要外出,尤三姐此刻手中的象牙麻將就是一頓,玉容微變,目光震驚地看向那少年。

果然,她就知道,大爺又要離京處置公務,好在先前……想起昨瓣之間的溫軟,尤三姐心底湧起一股安寧,抿了抿,似在上還盤桓著那人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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