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陳瀟被少年在耳畔低語,只覺耳垂陣陣發癢,讓心頭騰騰的慌,冷聲道:“你縱是不信,也改變不了你身上著陳漢皇室血脈的事實。”那少年起得身來,垂眸看向目光清冷,微微抿的少女,鎖骨下的汗水沁溼小衣,輪廓若隱若現,但這位周王之女卻一點兒都不見羞澀。

是不是他在府中對尤氏姐妹秋毫無犯的名聲,給了她錯覺?

陳瀟冷冷仍是盯著對面的少年,敘道:“靜妃是太上皇的寵妃,她與廢太子生下一個孩子,當初鬧得宮中沸沸揚揚,這是一樁皇室醜聞,錦衣府的密檔中可能沒有,你不知道也屬平常,你可以去問問上了年紀的老人。”賈珩冷聲說道:“縱有私生子,你怎麼就確定是我,而不是旁人?或者說,怎麼就確定在賈家?”他或許需要去問一問晉陽,他當初就曾懷疑過可卿是不是廢太子遺嗣,但線索在養生堂裡斷了。

陳瀟秀眉輕蹙,粉啟開之間,櫻顆貝齒晶瑩閃白,低聲道:“莫失莫忘,仙壽恆昌,這兩句話是廢太子密友長真人送給廢太子的,意味雋永,頗有傳國玉璽之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之意,而現在偏偏鐫刻在西府的那塊兒石頭上,這是有人將線索指向了賈家。”

“那就不能是寶玉?”賈珩眉頭緊皺,故意問道。

難道當年的小榮國公使出了偷龍轉鳳的手段?

“不是寶玉,他年齡太小,對不上。”陳瀟瞥了一眼少年,淡淡道。

其實眼前之人,年齡依然對不上,她還沒有核對清楚,但並不妨礙她七真三假地用言語誤導於他。

賈珩冷聲道:“也不可能是我,我是賈族偏支一脈,父母俱有籍可查,身世清白。”他絕不是什麼太子遺孤,眼前之人以一個所謂太子遺孤的名頭,想要離間一位手握兵權,執掌樞密的重臣。

“你的母親,是當年內侍省尚藥局的一位女醫官,而她當年服侍的就是靜妃,你既為錦衣都督,手下有不少探事,可以暗中派人查一查你母親的身份。”陳瀟看向對面的少年,不疾不徐說道。

這也是讓她頗覺疑點重重之處,不然怎麼會這般巧,許是託養在醫官的手下。

賈珩目光凝了凝,他此身母親的確會一點兒醫術,但面不變,冷聲道:“你編織了一個謊言,無非是蠱惑人心,離間君臣。”陳瀟目光幽幽地看向對面的少年,道:“你既不信,去查一查就是了,如果你是太子遺嗣,自要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那把椅子原本就是你的,我不須離間,他也不會容你。”賈珩冷聲道:“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現在還真不敢讓這位周王之女送到天子那邊兒,萬一她信口開河,把天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然後頃刻之間起了猜忌之心,於國家大事不利。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我會幫著你拿回來那一切。”陳瀟似是看出對面少年的疑慮,輕聲說道。

如果眼前之人真是廢太子之子,那麼以其奪回皇位,為父皇討回一個公道,如果不是,也未必不能誆騙、拉攏。

賈珩一時無語,湊近少女的耳畔,輕聲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滅口?”陳瀟面淡淡,但受到耳垂幾近貼近少年溫軟的瓣,嬌軀卻已有幾分僵直,低聲道:“我隨你處置。”賈珩附耳在少女耳畔,低聲說了一句:“先……後殺呢?”對眼前少女的身份還有廢太子之言,晉陽一定知道,明天去一趟長公主府就是了。

“你……禽獸!”陳瀟柳葉秀眉微蹙,清眸震驚地看向少年,只是片刻之間,心頭一怔,卻見少年緩緩鬆開自己的手,也不在壓制著自己,少年起身,眉頭緊皺,面看不出喜怒。

陳瀟玉容如霜,眸光凝了凝,心思複雜,這人真是……

賈珩開口問道:“對了,你名字叫什麼?陳三娘?”陳瀟怔了下,幽幽道:“陳瀟。”想來這人心頭對自己的身世已有幾分懷疑。

“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折騰的一頭汗。”賈珩低聲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頭上的黑布巾拿下。

陳瀟:“……”不知為何,見著上一刻還在喊打喊殺,下一刻就風輕雲淡,心頭竟有些荒謬。

賈珩說話之間,起身撿著匕首離開,這位周王之女比較棘手,殺又殺不了,畢竟怎麼說也是大姨子,但也不能送到天子那邊兒,否則,這一套太子遺嗣之言能把他給坑苦。

那麼留在身旁從其嘴裡套出白蓮教的消息,所以,先留著吧。

陳瀟看向消失的少年背影,抿了抿粉手腕,整了整衣襟,清麗臉頰才浮起一層淺淺紅暈,顯然放下的一番“男上女下”,並非沒有在心底起著一絲異樣,只是不過一個呼,容清冷依舊,目光幽幽。

他絕對不敢去問宮裡那位,那麼只要他查察,她也可以藉此查清真相,確定廢太子遺嗣,所以……先留下吧。

***********************************

第六百八十四章★賈珩:萬一真的查出來點兒什麼呢?(晉陽+元加料)翌,晉陽長公主府夏炎炎,蟬鳴林靜,暑氣在湖畔氤氳而起,倏然,習習涼風吹拂湖面,漣漪圈圈生出之餘,暑氣被削散幾分。

三面環水的水榭中,佈置美,四方掛著花瓶、傢俱擺設的牆壁下,盛放冰塊兒的冰鑑向上咕咕冒著重重涼氣,驅散著夏的炎熱,而冰水融化之時,滴落在陶瓷管道中,發出滴答滴答之音,清脆悅耳。

麗人著一身丹紅衣裙,秀鬱青絲綰起,雲髻之間著一蛇形碧玉簪子,額頭光潔如玉,柳葉眉宛如弦月,秀下的鼻樑下,丹輕抿,此刻隔著一方棋坪與元對弈,捏著棋子放在棋坪上。

著澹黃菊紋宮裳,梳著少女的髮髻,彆著金釵步搖,那張豐美的雪膩玉容,覆著微汗,秀頸下的小衣浸潤而溼,盈月影影綽綽,兩側香腮更是紅撲撲的。

因是體態豐腴,就有些怕熱,汗水在鬢角衝散香腮上的脂粉,反而愈添幾分豐豔可人,此刻手中不時拿著粉紅手帕擦著臉頰。

“殿下,永寧伯來了。”這時,憐雪從屏風後而來,垂手說道。

晉陽長公主聞言,玉面上見著喜,將手中棋子放進棋簍,美眸凝起,看向同樣粉面帶喜的元,輕聲道:“他過來了。”元眉眼欣喜,輕輕“嗯”了一聲。

不多時,賈珩一身祥雲圖紋的竹青蘇錦長袍,眉目疏朗,面如玄水,在女官的引領下,舉步進入閣樓,看向兩位容華豔的宮裳麗人,問道:“下棋呢?”晉陽長公主輕笑著,美眸顧盼波,柔聲問道:“子鈺,今個兒怎麼得空?衙門裡沒事兒了?”賈珩道:“這兩天沒什麼事兒,就過來看看你。”晉陽長公主轉眸看了一眼元,輕笑道:“本宮瞧你是看你大姐姐的吧。”情知兩人在榮國府,尚需避諱他人目光,不大方便,就來到她這邊兒幽會。

起得身來,看向那少年,雪膩臉頰泛起淺淺紅暈,輕聲道:“珩弟。”

“大姐姐。”賈珩說話間,落座下來,這時憐雪遞上茶盅。

“晉陽,這次過來,問你一樁事兒。”賈珩默然片刻,看向容顏嬌媚幾如花霰的麗人,凝聲問道。

晉陽長公主見賈珩面肅然,語氣更是有著幾許鄭重,鳳眸轉過,給憐雪使了個眼,周圍侍奉的婢女,紛紛垂手退出水榭。

“什麼事兒,這般嚴肅啊?”晉陽長公主輕聲問著,纖纖玉手拿起一個橘子剝著,不多時,將一個橘子掰了半個,遞給對面的少年,芙蓉玉面恬然明媚,眼眸煙波氤氳。

賈珩接過橘子,拿在手裡,凝眸看向雍麗華豔的玉人,徐徐道:“晉陽,你可認識周王之女陳瀟?”晉陽長公主聞言,臉上笑意凝滯,兩彎如弦月的秀麗柳葉眉下,狹長鳳眸凌冽幾分,問道:“陳瀟?她竟在你府上?”賈珩道:“你果然知道她?”

“她是周王兄的女兒,按說年歲也都快二十了吧,幾年前說是去城郊打獵的時候失蹤了,不想現在跑到在府上了。”晉陽長公主鳳眸平靜,問道:“她怎麼了?”暗道,這人是與她們老陳家的女人對上了。

賈珩目光沉了幾分,低聲說道:“她不是失蹤,而是加入了白蓮教,昨天在府上讓我給逮著了。”如是宗室之女失蹤之後,重新出現,晉陽不該如此平靜才是,那麼定是另有隱情。

“啊,這……”晉陽長公主聞言,鳳眸幽閃幾分,詫異問道:“你沒怎麼她吧?”賈珩輕輕搖了搖頭,道:“她是宗室貴女,我還能怎麼著她?”晉陽長公主默然了下,臉上似是現出回憶之,輕聲道:“她當初也不知受了誰的蠱惑,覺得是周王兄病逝之因事有蹊蹺,然後問著本宮,還問過太后,皇兄知道此事後,嚴厲申斥了她,再有沒多久,就失蹤了,她從小習練武藝,想來是躲著宮中,皇兄也就沒有再尋著,不想又在你們府上出現,還加入了白蓮逆黨,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賈珩默然了下,看了一眼周圍,見只有元在美眸波光盈盈地看向少年,近得麗人身旁,湊近耳畔,在晉陽長公主驚訝的心思下,低聲道:“她還說我是廢太子遺嗣。”晉陽長公主玉容倏變,輕叱道:“一派胡言!”賈珩:“……”晉陽之言幾與他一字不差。

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又有些悵然若失,嗯?好像哪裡不對,總之,不是索然無味就行。

晉陽長公主玉容如籠清霜,冷聲道:“她不知聽了誰的鬼話,現在一門心思要給她父王討回公道,這毫無據之言,都敢說出來!竟將你認為……這種話一旦傳揚出去,就是在害你。”以皇兄的疑忌、刻薄情,再加上錦衣府和京營、五城兵馬司都在這人手裡,如果聽到這話,縱然不會相信,也肯定要懷疑眼前之人的身世,然後一查……那時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