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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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道:“隨你吧。”他自是體會到可卿的一番心思,這是想幫他分擔一些宗族壓力,他先前集火了賈赦、賈珍,以族學祭田之事團結了旁枝宗族。

但在賈族女眷中,邢夫人那就不用說,王夫人對他顯然也頗有微詞。

望著遠處的夜空,嘆了一口氣。

“家事,國事,天下事……不想當之對聯,竟一語成讖。”前世他讀《紅樓夢》,也是發現這些人是瘋狂立,如今他身處這方似是而非的紅樓世界,竟隱隱也有此念。

正在思忖之間,丫鬟寶珠、瑞珠笑著過來,手中各拿著一個乾淨的巾,輕聲道:“姑爺,。”

“夫君,夜了,該歇息了。”秦可卿待玉足擦淨,雪膩臉頰早已羞紅如二月桃花,說著就伸手去解衣裳。

賈珩按住麗人的玉手,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

秦可卿美眸瞪大,似是在震驚竟有如此獸行,瑩潤泛光的粉抿了抿,雪膩臉頰滾燙如火,嗔惱道:“夫君,你等下別把……衣服壞了。”終究架不住少年的循循善誘,秦可卿貝齒輕咬了咬下,倒也有起心動念,放下金鉤,幃幔一時徐徐落下,遮蔽了旎爛漫。

外間,寶珠拿著一個蠟燭,躡手躡腳行至燭臺旁,取了燈籠,輕輕吹熄了燈火。

舉步走,就聽得芙蓉帳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以及一聲“可卿,撅好……”寶珠一顆心砰砰直跳,連忙拔腿走,但腳下恍若生了一樣,站在原地。…………

,天光大亮,賈珩如往打了一套拳,用罷早飯,收拾了東西,已是巳正時分,就打算離了寧國府去尋蔡權。

蔡權已經說了他先去京營點兵,真正要走,還要等將近正午之時。

沒辦法,京營的老爺兵,起不了大早兒,好在秋正午倒也不算炎熱,否則又要拖延到午後時分。

正在這時,從庭院中快步走來一個丫鬟,正是晴雯。

“公子,西府老太太屋裡的鴛鴦姐姐,過來找你,說老太太讓你過去。”晴雯說道。

賈珩皺了皺眉,喃喃道:“老太太這時候尋我做什麼?”身後的秦可卿正在幫著收拾布包,往裡面裝著衣裳,因為這一趟奔往長安縣,少說得兩天。

“老太太想必是有什麼事吧,這時候出發還早,夫君不妨去看看。”秦可卿遞著衣裳,淺淺笑著說道。

賈珩想了想,說道:“行吧,我去看看。”其實,心頭也有幾分猜測。

在他進寧國府的第二天就來尋他,只有一件事兒,關於如何安頓賈蓉和尤氏。

賈母沒有昨晚就喚他,顯然還是按捺住了一些心急。

出了花廳,抬頭見到鴛鴦,只見容清麗的少女,那張微微帶著幾個雀斑的鴨蛋臉兒上掛著柔美的淺笑,行至近前,柔聲說道:“珩大爺,蓉哥兒和大老爺在老太太屋裡正等著你呢。”賈珩眸光斂去一抹冷芒,果然讓他料中了,賈母尋他多半是為了賈蓉的安頓之事,至於還有賈赦……看來蓉赦已經合了。

榮慶堂中賈母蒼老目光多少有些無奈地看著賈蓉以及賈赦,嘆了一口氣道:“他還要一會兒才來,有些話咱們私下說說也就行了,等他過來,就不好獅子大開口了,蓉哥兒出去頂門立戶,我是允准的,但是一張嘴兒五萬兩銀子,那邊多半是不許的,與其兩邊鬧將起來,再生閒氣,不若差不離兒就成了。”那邊公中銀兩也才五六萬兩,昨天建族學又花費了一萬多兩,哪裡拿出來五萬兩銀子?

這不是做不到的事兒,生閒氣嗎?

“母親,蓉哥兒的情況,你也知道,好好的襲爵之人,現在落到這步田地,不貼補一些銀子,這於上於下都不好待。你沒看東府裡,簡直不把銀子當銀子,肆意揮霍,遲早敗完,等蓉哥兒辦大事時就晚了。”賈赦勸說道。

賈母蒼聲道:“哪裡用得了五萬兩,再說他那邊也沒有這麼多銀子。”

“母親,怎麼沒有?”賈赦笑了笑道:“公中銀兩還有五六萬兩銀子呢。”賈母擰了擰眉道:“他昨天才說了要辦族學,估計要花好大一筆銀子。”

“可他若是不在了呢?”賈赦輕笑一聲,說道:“那時候,族學還辦得成嗎?”賈母怔了下,問道:“他不在,他能去哪兒?”

“母親有所不知,我今兒一大早兒,就聽到世牛家派人送來的信兒,這賈珩要隨著京營的蔡權去剿捕匪盜,這簡直是自尋死路!”賈赦冷聲道。

蔡權不可能在出發之前不和手下將校敘說,為得是叮囑手下將校,見到賈珩不要無禮、失敬。

但這般一來,自然就走漏了風聲,牛繼宗安的眼線第一時間就回報牛府。

牛繼宗轉頭就派小廝告訴了賈赦。

“赦兒,你別做傻事兒,他剛剛得了好大一個彩頭,若是再想害他,鬧將起來,你別忘了珍哥兒。”賈母聞言並無喜,反而倏然變,急聲說道。

“母親,我哪有那般蠢?我絕對不手,就是翠華山那夥賊人都不會放過他。”賈赦笑了笑,幸災樂禍說道。

本來想著剪除其羽翼,再除首腦,現在好了,好好的寧國府不待,非要上杆子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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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賈珩三進榮國府榮慶堂中,母子二人敘著話,賈母瞪了一眼賈赦,道:“這種話在這裡兒說說也就行了,哪有長輩盼著族中小輩遭禍的,這哪裡是福德之相?”

“他何曾當過我是長輩?”賈赦冷哼一聲,說道。

“行了,行了。”賈母看見那張陰沉、乖戾的面容,就有些不喜,擺了擺手。

就在這時,林之孝家的繞過屏風,近前稟道:“老太太,大老爺,珩大爺過來了。”賈母聞言,面一整,道:“讓他進來吧。”不管如何,等下她還是要勸兩句,好好的家裡不待著享福,非要去隨著官軍剿勞什子匪?

不多時,賈珩從外間長身而入,進入榮慶堂中,看見一旁的賈赦,只當沒看見,拱手向著上首坐著的賈母,道:“老太太,不知喚珩何事?”對於少年不衝賈赦見禮的行為,賈母同樣也只當沒看見,指著一旁的椅子,勉強擠了哥笑臉,道:“珩哥兒坐吧,老身有件事要和你說。”賈珩面淡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目光平靜地看著賈母。

賈母看著氣定神閒的青衫少年,想了想,說道:“這會子,蓉哥兒也在這兒,論起輩分來呢,他也算是你侄兒,雖然他老子失心瘋了害你,但老身想著,也牽連不到蓉哥兒身上是吧?”

“老太太不妨將話講的明白一些。”蘇照接過一旁鴛鴦遞來的香茗,一邊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一邊說道。

被打斷“墊話兒”的賈母,怔了下,道:“好,那老身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蓉哥兒年歲也不小了,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動靜都要銀子,你現在掌著東府,公中銀兩聽說還有個五六萬兩。”

“老太太,是五萬四千八百二十一兩。”賈珩目光沉靜,清聲說道:“這是大老爺著人清點過,宮裡的聖上著天使封存的銀子。”賈母臉頓了頓,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賈珩道:“這些銀兩是公中銀兩不假,但也該用之於公中,昨天,珩在設宴款待族中爺們兒時候就說過,將撥付銀子建族學,禮聘名師,這大概需萬把兩銀子,再加上每年需要往裡添補一些,這些銀子也就支應個三五年。至於蓉哥兒娶親,按著族裡的常例,到時我會封個二百兩作為賀儀……”

“你這是什麼話,你繼承了整個國公府家業,就拿二百兩,這怎麼能夠?”賈赦在一旁聽著,就是忍不住截住話頭,指責道。

賈蓉同樣臉難看,望著賈珩的眸光就有些冷,心道,“二百兩,打發要飯的呢?”賈珩朗聲道:“我娶親之時,置辦各種酒宴,揀買禮品,也只二百兩!給蓉哥兒二百兩,他怎麼就辦不了婚事?至於赦老爺之言,本族長誠不敢苟同,寧國府是敕造寧國府!戶部撥銀籌建,我如今居於寧國府,也不是什麼繼承!這是天子恩賞。”

“田莊,鋪子呢?”賈赦冷冷道:“這些可都是蓉哥兒這一支兒積攢而來的。”賈珩冷笑一聲,譏諷道:“田莊、鋪子已經被天子金口玉言封存,產出之銀能不能拿出來,尚在兩可之間,當然赦老爺若是不服,只管去尋天子說道。”其實,聖旨中並沒有關於田莊、鋪子解凍的旨意,但卻賦予了賈珩事實上的支配權。

因為田莊、鋪子產出之利銀,是要付公中的,而公中府庫自是由賈珩作為族長才能調度。

即相當於已經轉贈給了賈珩。

再說就算不提此茬兒,東府裡的財貨,也輪不到西府說三道四。

賈母在一旁聽得頭疼,擺了擺手,無奈說道:“行了,行了,田莊、鋪子既被封存,現在珩哥兒能試著週轉、調度一些,已經不容易了,不要再說其他了。”

“老太太此言才是正論。”賈珩拱手道。

“珩哥兒,蓉哥兒娶親所用銀兩,你東府總要出點吧,二百兩實在……你就不怕外間說你這個族長的閒話。”賈母皺了皺眉,說道。

賈珩面淡淡道:“二百兩足矣,如今東西兩府一味吃喝講究排場,老太太的西府裡,我管不著,但東府用花費,絕不能如往一般大手大腳。”所謂機事不密則害成,他現在不會提前放出風聲整頓賴家,以防其轉移財貨,但等他從翠華山歸來,第一個就要拿賴家開刀!

賈赦譏笑道:“你出身小門小戶,不明就裡,偏偏說這等上不得檯面的話,我賈府兩家老親有多少?逢年過節,來送往,哪一項不需銀子?恩,也是了,你無官無職,也沒個俸祿,坐吃山空,自然要打細算,摳摳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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