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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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王府,顯然不能作為設宴之所,不說那賈子鈺會不會應約而去的問題,就是兩座王府也有不少下人和嬤嬤,人多眼雜,縱然光風霽月,也不定將一些閒言碎語傳揚出去。

其實,在醉仙樓前面接待普通食客的包廂也不太行,人來人往,那這酒樓之後原就設有莊園似的一方庭院,卻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甄雪思忖著關要,輕笑道:“還是姐姐待人接物老練呢。”甄晴雪顏玉頰半邊兒隱在暗影中,輕笑道:“妹妹以前天真爛漫,原也不是瞻前顧後的,不想嫁了人後,卻是變得顧慮重重起來。”甄雪聞言,玉容微怔,不由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出閣之後,終究與閨中不同的。

“甄晴聞言默然片刻,輕笑了下,岔開話題問道:“妹妹從小就喜歡讀書,在金陵時,也是有名的才女,那時候做的詩詞都是族裡姐妹裡一頂一的,這些年,不知可還有詩作?”甄雪秀眉之下,盈盈如水的眸光閃了閃,眺望著燈景,目光見著幾分緬懷,道:“這幾年不曾做著了,那時候尚在閨閣之中,與姐姐在一塊玩兒,讀書作詩,做著女紅,那時倒也沒那麼多煩心事兒。”自她嫁到京城之後,再也沒有做過那些詩,而姐姐也比之以往,更為在意自家的家庭。甄晴看向神起了一絲落寞的甄雪,低聲道:“這些年,遠嫁神京,苦了妹妹。”她也是前幾年通過一些密探得知,妹夫原來是那個樣子,妹妹年紀輕輕的就……甄雪玉容幽幽,低聲道:“人總歸要長大,終究不比小時候無憂無慮的。”轉過身來,一方紅木書几上,橘黃燭火將溫寧柔婉的眉眼映照真切,道:“姐姐,咱們送的那些東西,永寧伯會喜歡嗎?”甄晴輕笑了下,拉過甄雪的手,笑道:“那是武將用的東西,永寧伯一定會喜歡的。

“將妹妹這樣一個美人送給他,他定是歡喜不勝,為她驅馳。

想了想,打趣道:“要不妹妹覺得不落定,不妨寫首詩詞送給永寧伯?”畢竟是結過婚,有過子嗣的婦人,再加上姐妹從小一同長大,同睡一,言談之間就有幾分隨意。

甄雪聞言,芳心一跳,雪膚玉顏的臉頰微微發熱,羞嗔道:“姐姐在渾說什麼呢?”她一個有夫之婦,寫什麼詩詞給永寧伯?

甄晴笑了笑,拉過自家妹妹的玉手,輕聲道:“妹妹,反正這也沒外人,咱們姐妹說笑著,你羞什麼?”甄雪聞言,美眸白了一眼甄晴,嗔怪道:“姐姐再這般渾說,我不理你了。”看著忽而頗有幾分嬌羞、扭捏的自家妹妹,甄晴笑了笑,也沒有繼續在逗著,說話間,拉著甄雪來到一旁的竹榻上坐下。

甄晴先是一下子坐將下來,竹榻似無福消受磨盤一樣的豐軟、渾圓,發出“吱呀“聲音,而麗人身前的滿月巔了幾巔。

楚王妃甄晴看向隨之坐下的甄雪,柔聲說道:“妹妹,今天聽朝堂上議起妹夫的事兒,但父皇是怎麼打算,姐姐我也摸不準意思。”甄雪秀眉微皺,抿了抿櫻,語氣難得見著幾分幽怨、委屈,說道:“王爺在那邊兒既是沒有進展,回來就是了,何苦還在邊關盤桓?”

“妹妹,你這就不懂了吧?大丈夫存身立世,還是以功業為要,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軍機處掌管大漢朝的天下兵馬,妹夫他現在是軍機大臣,能不想做出一番功業來?”甄晴輕笑說著,看向自家的妹妹。

就在姐妹兩人敘話之時,忽而從外間進來一個女官,正是甄雪的貼身女官,道:“王妃,永寧伯來了。”楚王妃甄晴聞言,臉微變,笑著說道:“妹妹,人來了。

“甄雪點了點頭,起得身來。

不多一會兒,就見著一個女官領著著素白錦衫長袍、鋒眉朗目的少年,進入裡廂。

“珩兄弟,你過來了?”見得來人如期赴約,楚王妃甄晴芳心一喜,豔麗的少婦臉上,笑意溢,鳳眸閃爍之間,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少年。

暗道一聲,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說來眼前之人,比起自家妹妹還要小几歲,但卻已是執掌樞密的軍國重臣。

北靜王妃甄晴在一旁,彎彎秀眉之下,瑩潤如水的目光投向那少年,見其只著布衣,神情朗逸,蕭軒疏舉。實難與當熙和宮前,百官御道兩側群跪,而大批錦衣府衛護送之下,一人按劍而行的少年聯想在一起。

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亦然,不過畢竟是成婦人,看了一眼,覺得心頭有些異樣,隨即不再多看。

賈珩抬眸,看向甄氏姐妹,點了點頭說道:“下了朝後,宮裡賜了宴,來晚了,兩位王妃等久了吧?”甄晴嫣然一笑,聲音嬌俏道:“我和妹妹也才到沒多久,珩兄弟是大忙人,百忙之中過來,沒有耽擱你的公務就好。”甄雪眉眼溫寧,聲音輕輕柔柔,也欣然說道:“子鈺公務繁忙,原本想著子鈺可能太忙了不會來了呢。”

“剛回京城,手頭也沒有什麼事務忙著,再說,因為北靜王的事兒,原也尋王妃說。

“賈珩看向眉眼柔婉如水的花信少婦,輕聲說道。

甄雪聞言,怔了下,輕聲道:“讓子鈺費心了。

“賈珩道:“王妃客氣。”

“妹妹,珩兄弟,咱們兩家都是幾十年的老親,都不用太見外的。

“甄晴語笑嫣然說著,伸手相邀,說道:“珩兄弟,這邊兒坐。”賈珩點了點頭,在甄晴的相邀下,落座下來。

此刻,三人的座位順序是賈珩靠在門的位置,甄雪就近而坐,而甄晴在甄雪一旁,以便張羅酒菜,執壺斟酒。

著甄氏姐妹的目光注視,賈珩神自若,徐徐道:“先前王妃託付的事兒進宮裡時候問過,大同、太原那邊兒的確有些問題。”

“哦?”甄晴放下茶盅,美眸微凝,一副徵詢之意。

甄雪微微轉過身子,秀眉之下,明眸之中同樣見著認真之

賈珩道:“北靜郡王去了太原、大同,兩地鎮將都說兵額實缺,近些年並未剋扣兵餉,雖有老弱,經過裁汰,已得實額,但朝廷對此言是普遍不信,想來北靜郡王不信彼等之言,現在仍是滯留在大同軍鎮,查察細情。”他不知北靜王是怎麼點兵的,當然大概率也不會七八萬人列隊一個一個清查,那就給鎮將虛作假的空間。

“宮裡是什麼意思?父皇可見著不悅?”甄晴一隻酥白如雪的藕臂墊在桌子上,目光驚訝地看向對面的少年。

賈珩道:“聖上倒並未說什麼。”想了想,轉頭看向柔潤如水的目光中見著憂的北靜王妃甄雪,低聲道:“王妃也不要太過擔憂,等再過一段時,以整軍功成為名將王爺從太原調過來就是了。”縱然是他去查察,也要麻痺一番大同、太原方面。

甄雪聞言,心頭一喜,柔聲道:“子鈺,我也是這般意思,既然王爺那邊兒沒有什麼進展,還不如回來,但王爺情也執拗,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勸說不了,子鈺看能不能勸勸王爺?”甄晴目光閃了閃,輕笑道:“珩兄弟,可大同、太原方面確實有著問題,軍機處也不能視而不見吧?”

“王妃,這個可是軍國機要,王妃這般刨問底?是不是不太妥當?”賈珩看了一眼甄晴,笑意微微地問道。

他不知楚王妃甄晴是什麼心思,但心頭仍有一些戒備。

甄晴聞言,嬌媚、豔冶一如桃蕊的臉蛋兒微變,鳳眸波,似嗔似惱道:“珩兄弟不願說的就不說,何必嚇著我呢?”略顯凌厲的眉眼之間溢著豔麗的少婦風韻,尤其說話之間,雪山顫顫巍巍,重疊明滅,無疑在這般衣衫單薄、清涼的夏人心絃。

甄雪也擔憂地看向賈珩,攥緊了手帕。賈珩輕笑了下,說道:“和王妃說笑呢。”沉了下,冷聲道:“整軍經武事關朝廷大計,絕非彼等心懷鬼胎者可以敷衍責,如其不識大體,朝廷另有手段應對,絕不姑息養女幹!”他前往大同、太原軍鎮,與晉陽長公主說說就是,與楚王妃甄晴就不好說。

甄雪看著對面義正言辭,目光凌厲的少年,美眸閃了閃,不由多看了一眼,連忙垂下美眸抿了抿粉

這人縱是一身布衣,可這般軍國輔臣的氣度,仍不減分毫,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灑脫自如,舉重若輕。

“也好,珩兄弟為掌國的軍機大臣,心頭自有決斷就好。”甄晴嫣然一笑,烏珠盼的美眸現出一抹思忖。

說著,看了一眼窗外蒼茫四合的夜,輕笑道:“珩兄弟,天也不早了,先用著晚飯吧。”賈珩點了點頭,這時候,女官領著兩個丫鬟,端來臉盆,伺候著賈珩以及甄晴與甄雪洗了洗手。

眾人落座下來,用著菜餚。

“這次珩兄弟出京沒少辛苦,我聽說珩兄弟在開封還跟那賊寇頭子動了手,親自出手生擒了那高嶽?不少驚險吧?”甄晴美眸定定地看向對面的少年,一副帶著幾分驚奇、崇敬眼神。

說實話,多虧有甄晴在此,否則,如僅僅是不善暖場的甄雪在這兒,氣氛又不至如此親近、自然。

甄雪也看向那布衣少年,聲音酥糯、柔軟道:“那匪首被押送京城以後,京中不少人都去看,子鈺勇武,神京皆知。”這般一個比她都要小上幾歲的少年,不僅善於,文武雙全,真是國朝立國百年以來,一等一的俊彥。

當然,這位花信少婦只是因為經常讀著姐姐所著的《賈珩傳》,出於一種看著同齡朋友的慨,並無他意。

賈珩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武將在外難免與敵廝殺,險也不能說險著,不過那高嶽持勇行兇,我為京營節帥,自不會坐視。”

“聽說那,高嶽連斬官軍幾將,珩兄弟提刀而出,將其擒落馬下,京裡都傳遍了,珩兄弟勇冠三軍,有古之猛將之勇。”甄晴恭維說著,豔麗玉容上笑意如芙蓉花蕩漾起清波,輕聲說道:“我敬珩兄弟一杯。”說著,提起酒壺,拿過酒盅給賈珩斟了一杯,又給自家妹妹甄雪斟了一杯。賈珩輕聲說道:“過譽了,沒有那般神乎其神,敵為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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