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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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雖然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賈珩的,也是因為兩人早就有著肌膚之親,言談之中也未見絲毫扭捏。

賈珩攬過咸寧公主的肩頭,低聲道:“殿下放心好了,秦淮縱有千種風情,也不及眼前麗萬一。”至於哪個眼前?倒也不得而知。

咸寧公主“嗯”了一聲,臉頰嫣然,低聲應著,道:“那先生在外也多保重。”賈珩點了點頭,道:“你也是一樣。”不遠處坐著的清河郡主,見這眼前一幕,臉頰微熱,目光時而躲閃,時而偷瞧了兩人一眼,小手攥緊了掌中的手帕。

表姐和小賈先生真是……現在連避人都不避了,抑或是本就沒有把她當外人?

賈珩這時,抬眸看向對面的李嬋月,問道:“郡主以往去過江南嗎?”也不好冷落李嬋月。

李嬋月聞聽詢問,柔聲說道:“小時候隨著孃親去過揚州,但那是很小時候的事兒了,現在我也不記得了。”賈珩輕聲道:“那小郡主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南面看看,小郡主可以趁著年輕,多出去走走的。”李嬋月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咸寧公主道:“嬋月,咱們兩個將排練的那支舞蹈跳給先生看看罷。”先前沒有返京之前,咸寧公主就攛掇著李嬋月排練了一支舞蹈,想要跳給賈珩觀賞,本意是“撈“一把紅娘,但後來因為賈珩實在太忙,也就沒看上。

李嬋月聞言,心頭微羞,藏星蘊月的眸子見著扭捏,猶疑道:“表姐,是現在嗎?”

“對啊,都練好幾天了。

“咸寧公主說著,就拉起李嬋月的手,轉眸道:“先生,我和嬋月換身衣裳。”賈珩放下茶盅,看向已挑簾進入後殿的表姐妹,輕輕搖了搖頭,也有些無語。

不由分說,拉著清河郡主進入後殿,咸寧公主壓低了聲音,清眸盯著李嬋月,說道:“嬋月,你剛才沒聽到,先生這幾天都忙的腳不沾地的,等再幾天就去揚州了。”李嬋月臉頰微紅,道:“表姐,我………我有些怕。”咸寧公主凝了凝眉,嗔白了小郡主一眼,低聲道:“怕什麼?先生他又不會吃了你,都這般悉了。”李嬋月眉眼低垂貝齒咬著下

心道,小賈先生是不會吃了她,但誰知道小賈先生會不會吃她………

咸寧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若是一直這般扭扭捏捏,那姐姐也不好幫你了,雖說將來你也能嫁給先生,但先生未必將你放在心上,你若是覺得自己,在你的小賈先生心中可有可無,那就一直這樣好了。”如果與自己一同長大的表妹,在情上太過木訥、遲鈍,她也不想這般拽著表妹,總有一種古怪的覺。

但將來多半是一輩子的事兒,如果先生不喜歡嬋月,不將她放在心上………

李嬋月聞聽咸寧公主之言,嬌軀輕顫,清麗玉顏已是臉頰蒼白,凝眸怔怔看向咸寧公主,顫聲說道:“表姐,我……”

“我……那我去換衣裳。

“李嬋月囁嚅說道。

咸寧公主輕輕李嬋月的劉海兒,道:“好了,先生等會兒一定會喜歡嬋月跳舞的。”賈珩端起茶盅小口品著,靜靜等待著,心底卻想著清河郡主李嬋月的身世。

既然不是晉陽親生,那究竟是誰的孩子呢?

廢太子?還是廢太子手下文武的孩子?抑或僅僅是晉陽長公主因為喜愛小孩兒,揀的孩子?

小郡主身上是否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以晉陽與他的情,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告訴他,他也默契的不去問。

就在賈珩思忖著其中緣故之時,咸寧公主與李嬋月從殿中聯袂而來,咸寧公主換了一身青白水袖的宮裳長裙,李嬋月則是換了一身粉紅水袖的衣裙,宛如一隻花蝴蝶,明豔俏麗。

“小賈先生,我跳的不太好,只在姨母那邊兒學了幾個月,等會兒………你別笑話我。

“李嬋月看向對面的少年,輕輕柔柔說道。

賈珩笑了笑,說道:“小郡主與我也算舊相識了,我什麼時候笑過郡主?”說來,也是很早就認識李嬋月了,但說實話,對李嬋月的情並不怎麼了解,大多數時候,他的心神都是放在晉陽長公主。

李嬋月看向言笑晏晏的少年,不知為何,忽而在心底再次響起咸寧公主方才之言。

真的願意成為小賈先生心中………可有可無的人?

這般想著,李嬋月與咸寧公主跳起了舞,衣袖翩躚,一青一紅一身形窈窕明麗,一嬌小玲瓏,宛如花中靈。

因是盛夏時分,兩姐妹衣衫輕薄,身嬌體酥,雪肩滑,素之下秀峰若隱若現,而云袖薄紗兩手捏起,遮住面頰,只現出一雙顧盼神飛、婉麗明媚的明眸。

咸寧公主身形高挑,畢竟與賈珩平不少玩鬧,原本清冷如霜眼神,纏綿悱惻中蘊藏著一絲熾烈如火的情慾。

清河郡主李嬋月,往文靜、鬱郁的眉眼間,則是眼波轉,楚楚動人,嬌小玲瓏的身段兒,猶如朦朧煙雨籠罩的江南雨巷,著青花瓷旗袍,撐著粉紅油紙傘的姑娘,走在兩側白灰斑駁剝落的青白石牆以及滴水的屋簷之間。

一雙高跟涼鞋踏在青石板路上,踏過涓涓而的雨水,身後房舍的飛簷勾角、林木的蓊蓊鬱鬱、昏暗的天穹………都籠罩在漫天煙雨之中。

而小郡主身上的粉紅衣裙,恰如一樹粉紅桃花,探牆而出,嬌小可愛的桃花風搖曳,因為花蕊風顫動,竟有一二分妖豔明麗。

倏而,少女垂下雪白藕臂,碧玉手鐲滑下。

正如樹人先生所言,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了白胳膊,立刻就想到了全……想象唯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賈珩端起茶盅,一邊兒品茶,一邊欣賞舞蹈。嗯,怎麼說呢,眼睛隱隱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畢竟經歷過晉陽長公主以及元這等絕世妖嬈的“考驗”,再加上賈珩從來善於表情管理,表面風平靜,但心頭倒也暗湧動。

所以,不至於如富大龍的隋煬帝楊廣,一個眼神就已驕奢逸,荒無度。

而正在跳舞的咸寧公主,同樣也在觀察著賈珩的神態,見其端著茶盅,小口抿著,堅毅眉鋒之下,目如玄水,好似不為所動。

咸寧公主心頭有些氣沮,只是目光及下,還是見著一絲端倪。

小郡主則是看向那少年,卻見少年目光正是落在自己身上,芳心生出一股羞意,她現在是……取悅小賈先生嗎?

而就在賈珩欣賞著咸寧公主與小郡主表姐妹跳舞之時—另外一邊兒,寧國府外的軒敞街道上,在寧國府嬤嬤以及丫鬟的相送下,楚王妃甄晴與北靜王妃甄雪登上馬車,放下車簾,伴隨著轔轔轉動之聲,在夕陽餘暉之中,馬車向著遠處駛去。

楚王妃甄晴與北靜王妃甄雪,並排坐在馬車之上。

“妹妹,永寧伯既然答應了,又去宮裡問著,想來不久就有眉目,妹妹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甄晴眼波盈盈,看向甄雪,拉過自家妹妹的纖纖柔荑,低聲說道。

甄雪點了點螓首,晶瑩如雪的玉容上見著複雜,說道:“我倒不是擔心沒有眉目,只是王爺他在國事上素來要強,這般鎩羽而歸,只怕心情鬱郁。”這會兒,這位花信少婦,也隱隱明白過來是自家夫君在大同、太原軍鎮那邊兒差事沒有辦好。

甄晴輕聲道:“邊將原就不好對付,妹夫他畢競年輕,威望並未遍及軍中,他回來之後,妹妹開解開解他就是了。”甄雪蛾眉之下,目光處處,柔聲說道:“只得如此了。”花信少婦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如說是年輕,賈子鈺年歲還不及弱冠,就已………

嗯?她怎麼會有這般想法,怎麼好將王爺與賈子鈺做對比?

“妹妹,我是這麼想著,等永寧伯打探了消息,咱們做個東請永寧伯一個東道。

“甄晴默然片刻,粉輕啟,打斷了甄雪的紛亂思緒。

甄雪秀眉之下的柔潤美眸,見著驚訝之意,問道:“請東道?”甄晴輕輕一笑,說道:“妹妹,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說不得還要為妹夫在宮裡分說,這次,咱們就不好白使喚著人家,再說妹夫如果從大同回來,以後還要在軍機處用事,也離不得永寧伯幫襯。”甄雪聞聽此言,目現思索,一時覺得有理,只是秀眉微蹙,仍有幾分遲疑,柔聲道:“姐姐之言不無道理,只是王爺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縱是請東道兒,總也有些不大方便。”北靜王不在家,現在北靜太妃在家,縱是想請東道,落在家裡的婆婆眼中,不知會怎麼看甄雪。

“妹妹,這不還有我的嗎?”甄晴鳳眸閃了閃,輕笑說道:“姐姐我怎麼說也是楚王妃,再加上甄賈兩家就是老親,作為中間人給賈子鈺下著帖子。”見自家妹妹臉上見著思索,甄晴笑了笑,輕聲說道:“對了,設宴之地也不在王府,我原在西城開了一座酒樓,名為醉仙樓,咱們在酒樓讓廚子做上一桌好菜,再備上好酒妹妹與我準備武將常用的禮物送給他,咱們早早過去等著,這樣也不會太招搖。”甄雪聞言,恬靜玉容上現出贊同,溫婉如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欣然,道:“姐姐這法子好,也不用擔心他不來,不然,在府裡設宴,以其為人,哪怕是瓜田李下………總之,他也不會赴約的。”

“我就是這個意思,其實,如果不是他與你姐夫有意疏遠,在我府上設宴倒是正妥當,不過現在這般也好,正是咱們甄家與賈家的情。

“甄晴柳葉細眉之下,狹長鳳眸深處眸光疊爍,隱隱見著一絲莫名之意。

我的好妹妹,反正你夫君有龍陽之好,在外面胡亂廝混,這都幾年沒碰過你了,在家裡因為沒有生下男丁的事兒,受了不少氣,姐姐也算幫幫你,不讓你守活寡。

許是這般想著能夠減輕心底的負罪一般,甄晴在心底做著心理建設。甄雪卻不知自家姐姐的鬼崇心思,想了想,輕聲道:“還是姐姐慮事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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