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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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珩兄弟眼睛往哪瞟呢?
以為她沒瞧見?
鳳姐心底輕輕啐了一口,細眉蹙了蹙,幽幽嘆氣,目光垂下,將掌中手帕疊好收入衣袖。
就在這時,平兒端著茶盅從外間進來,笑道:“,茶來了,喝茶。”聽到平兒的聲音,鳳姐柳眉微豎,明麗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羞惱,嗔怪道:“你這小蹄子,我方才讓你去倒茶,在哪兒絆住了,現在才回來?”方才,多半是見她傷心垂淚,這蹄子才在外面故意不進來。
平兒端起茶盅在茶几上放下,笑道:“,我是倒了茶後,突然想著那壺茶不大好了,就去庫房重新擺上了新茶,這才過來,故而耽擱了。”如是
真的在空閨之中寂寞難捱,那找珩大爺總比將來找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人強。
鳳姐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珩兄弟他剛剛剛說著璉二的事兒,我心頭難免有些不好受,剛剛才……”這話也算是解釋方才自己為何泫然泣,不過並沒有太過細緻解釋,因為愈是解釋,愈是
蓋彌彰。
平兒輕聲說道:“珩大爺是一位奇男子,雖表面嚴厲了一些,但其實比誰都知冷知熱呢。”
“你這話倒是沒有說錯。”鳳姐笑著點應了一聲,忽而猛然想起什麼,抬眸打量向平兒,紅潤如火撲撲的,笑道:“好呀,你這是動了心了。”平兒如飲美酒,臉頰頓時酡紅一片,玉顏猶似胭脂明豔、嬌媚,輕聲說道:“
說的是什麼話?再是,不定是誰
心動了呢。”說著,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鳳姐。
鳳姐被這目光瞧得芳心一跳,心頭暗暗啐罵一聲“騷蹄子”,沒有再去接這瘋話。
不提主僕兩人說著話,卻說夜幕低垂,華燈初上,賈珩返回寧國府,就聽到陣陣歡聲笑語從內廳中次弟傳來。
進入廳中,只見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以及寶釵圍攏著一張麻將桌,摸著麻將,臉上笑意盈盈。
賈珩輕笑了下,問道:“你們幾個怎麼這般有雅興?”
“夫君回來了?”秦可卿放下手中的麻將,讓瑞珠在一旁替著,笑意盈盈地看向對面的少年。
賈珩點了點頭,道:“從鳳嫂子那邊兒拿了賬簿過來,準備晚上翻翻。”秦可卿款步近前而來,看了眼賈珩手中的賬簿,說道:“我說那些賬簿既是已經看過了,就不用翻閱了,她非要說一定給夫君看看才好。”賈珩輕聲道:“她是個謹細人。”說著,坐將下來,看向寶釵,輕聲問道:“薛妹妹覺得這麻將如何?”寶釵肌骨瑩潤,星眸之下帶著淺淺笑意,說道:“珩大哥真是奇思妙想,我跟著玩了一會兒,覺得與以往骨牌玩法頗有不同。”寶釵玩骨牌嗎?
與黛玉肯定是有玩的,而行酒令、玩骰子也都會,只是兩人都不如晴雯這些下面的小丫頭一樣時常玩著,更多是當作一種陪長輩的社。
比如賈母就喜歡玩骨牌,而鳳姐、尤氏、王夫人就時常陪著賈母高樂,可以說骨牌、麻將,可以不怎麼玩,但不能不會。
賈珩輕聲說道:“我自己平時不大玩這些,你嫂子喜歡玩這些。”嗯,這般一說,發明麻將還真有一些用心良苦。
秦可卿美眸波,白了一眼那少年,輕聲道:“在家也沒什麼事兒,可不就是玩玩牌,說說話什麼的。”如果她不玩牌,想來夫君也不會有時間去“招惹”薛妹妹了,還有多少花花草草是在她玩牌時候,夫君拈惹的?
尤三姐笑了笑道:“秦姐姐,這看著都掌燈了,咱們該用著晚飯了吧?”秦可卿輕聲說:“天是晚了,寶珠去看看後廚做好飯了沒有。”就在這時,未等寶珠離開,先從外間進來一個嬤嬤,說道:“大爺,外間一個喚劉積賢的錦衣衛過來尋您。”
…
賈珩放下手中的茶盅,正道:“我這就過去。”此刻,花廳之中,劉積賢坐在一張楠木靠背椅上,正襟危坐,面
沉靜,並沒有碰著小几旁的的茶盅。
少頃,耳畔就聽到外間廊簷上傳來的陣陣腳步聲,劉積賢幾是從座位上彈起,朝著進得廳中的賈珩拱手見禮道:“卑職見過都督。”賈珩道:“隨我到書房敘話。”將劉積賢引入書房,重又讓其落座,問道:“說吧。”劉積賢從袖籠中取出一份札子,雙手遞送過去,道:“都督,這是曲同知在山東寄送而來的情報札子。”自開封之亂以後,因為匪梟李延慶隻身逃脫,並有山東與白蓮教多有勾結,曲朗就親自領著一隊人前往山東追查。
而曲朗也因為以內應奪取開封之殊功,在賈珩的薦舉下,正式取代陸敬堯,榮升為錦衣指揮同知。
賈珩接過劉積賢遞來的札子,面微動,就著燭火,凝神看向其上文字,目光漸漸凝重起來,喃喃說道:“白蓮教在山東一境竟有如此滲透之力,竟還和曲阜的衍聖公府有所勾連?”劉積賢道:“曲同知在情報上是如此敘說。”賈珩沉
片刻,闔上札子,說道:“讓曲朗派人密切監視。”現在還不是動孔家的時候,等過一段時間,情報蒐集齊全,再行伺機致命一擊。
賈珩放下手中札子,看向劉積賢,道:“我已經向聖上保舉你為北鎮撫司鎮撫使,你最近接手一下衛府中的事兒。”
“卑職多謝都督。”劉積賢聞言,心緒盪,聲音幾近顫抖。
賈珩沉片刻,道:“最近京中的事兒倒是可以先放一放,明天我去錦衣府召集幾位千戶,共商刺探北疆東虜敵情。”對北面東虜的敵情刺探,現在就應該提上
程。
“是,都督。”劉積賢平復著心頭的動,拱手應是。
想了想,劉積賢低聲說道:“都督,在大同的中山狼,最近也送來了一些消息,說已經在山西與晉商的喬家聯絡起來,開始向草原走私糧食以及鐵器。”孫紹祖當初因牽連賈赦、賈璉父子走私一案被送入錦衣府的詔獄,而後被錦衣府威脅著前往山西大同衛打入走私的晉商內部,蒐集晉商罪證,如今已有半年時間過去,已經初步獲得了晉商的信任。
因為孫紹祖原本就是大同本地人,加之其人貪鄙之態幾乎不用怎麼掩飾,就輕鬆矇騙了晉商。
賈珩點了點頭,沉說道:“派人盯著孫紹祖,多派幾撥。”
“都督放心,都讓人暗中盯著。”劉積賢拱手應道。
賈珩又叮囑了劉積賢幾句,這才讓其回去,然後返回後宅內廳,去見秦可卿以及寶釵、尤二姐、尤三姐幾個。
之後,落座下來,用罷晚飯,賈珩返回內書房翻閱賬簿,見並無異常,遂將賬簿放在一旁…而後取出一本空白奏疏,開始書寫舉薦史鼎為河南巡撫的奏疏,還有彈劾兩江官場一些人不識大體,倒賣米糧之事。
這些奏疏不一定都會陳奏,如果是在廷議之時,那麼直接出班舉薦無疑比上疏更為有說服力。
一盞燭火之下,青衫直裰的少年面容俊秀,神情專注,提筆懸腕,在奏本上書寫。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晴雯的說話聲音:“寶姑娘,大爺在裡間呢。”賈珩在筆架上放下手中筆,循聲望看向盈盈而來的寶釵,驚喜道:“薛妹妹怎麼沒有在廳裡和她們一起玩著?”
“沒打擾到珩大哥吧?”寶釵水潤杏眸喜溢,輕聲道:“鳳嫂子還有珠大嫂來了,陪著秦姐姐在一同玩麻將,秦姐姐讓我過來,看珩大哥這邊兒有什麼缺了、短了沒有。”賈珩道:“不打擾,薛妹妹過來坐。”說著,起得身來,伸手拉過寶釵肌膚瑩白的玉手,在太師椅上坐定。
經過先前一番口舌之勞,寶釵與他幾同夫。
寶釵臉頰微紅,坐在賈珩懷裡,忽而,秀眉之下的水潤杏眸明光閃爍,驚訝說道:“珩大哥在寫奏疏?”
“嗯,上朝的時候可能用到。”賈珩握住寶釵綿軟滑膩的小手,只覺柔膩不勝,一個寶釵,一個元,兩個表姐妹,又都是身段兒豐腴的一款,哪怕什麼都不做,
覺抱著都是一種享受。
如果抱著兩個……
嗯,胡思亂想什麼呢?
少女被賈珩抱著,尤其是雙手抱在自家小腹位置,似在捉著。
寶釵那張豐潤、白膩的臉頰上已然緋紅如霞,綺麗動人,但目光卻為紅木書案上的奏疏所引,輕聲說道:“上次在邸報上見過珩大哥所上《陳河事疏》,讀來文辭
暢,情理兼備……這見剛剛書寫的奏疏,先前不曾見過,卻是頭一遭兒。”賈珩附耳低聲說道:“那妹妹拿起來看看,也好幫我潤
潤
。”抱著寶釵,讓其拿著奏疏凝神閱讀,比之紅袖添香,更有幾分雅趣,想來李治讓武媚批閱奏疏,多半也是存著觀看另一番景緻的心思。
忙著忙著,大袖一揮,將桌面一掃,起衣裙就是一通……甚至一心二用,兩頭忙活?
寶釵凝眸看向奏疏上鷹鉤鐵畫的字跡,讀著簡明扼要的文字,目光異彩湧動,芳心之中陣陣愛意湧起,輕聲道:“珩大哥這奏疏寫的好,我瞧著都覺得文辭暢,一氣呵成。”在原著中能寫出“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的寶釵,年紀輕輕就已是伯爵、軍機輔臣的賈珩,無疑是其心中理想的夫婿,可以說,簡直夢幻一般的夫君。
賈珩道:“都是一些在南方治河過程中的見聞,妹妹也是金陵人,生長於斯,應該聽姨媽說過金陵官場的事情來。”與寶釵在一起,也不僅僅沉於雪子,山中高士晶瑩雪,在政事上應也頗有見地…寶釵想了想,斟酌著言辭,輕聲道:“聽家裡人說過一些,不過我們家還好,做著的是宮裡的生意,官面上也不敢欺負的。”賈珩輕輕比對著寶釵的小手,道:“我素知妹妹是個有能為的,等過門以後,可以管一部分咱們家裡在外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