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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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一聽頓時也明白了,從懷中掏出一件事物在龜公手中笑道:「如此還要勞煩店家多費心,幫我留個席位才好。」龜公攤手一看,掌心竟是一顆金倮子,頓時笑得樂開了花,心想此人必然是大地方來的官宦子弟,又恐暴行蹤,這才喬裝了來,定是大有油水的,一面臉上早就樂開了花兒,笑道:「喲,小爺,瞧您說的,這晚上雖是人多,再怎麼也不能沒了爺的地方不是?小的定然給小爺安排個最靠前的位子,您請好了。」寶玉也不和他計較,笑道:「也不用太靠前,依我說,倒是找個僻靜點的角落倒更自在些。」龜公聽了這話,自然更是想著寶玉只怕是大有來頭,說不定是王府裡來的王親貝勒,因笑道:「如此,依小人說,這離奪花魁開始不足兩個時辰,小爺也沒什麼行禮隨從,不如此刻就雖我進去,先選一個稱心的席位可不好?」一句話也稱了寶玉的心意,拱手道:「如此勞煩了。」那龜公忙叫過一個小二,罵道:「不長進的東西,還不快把爺的馬牽到馬棚裡,上好的飼料喂著?」一面躬身倒退著在前頭帶路,將寶玉引了進去。笑道:「小爺,您看哪裡中意?」寶玉將大廳打量了一回,只見正中是一個半米高的臺子,上頭只擺了一張琴桌一隻方凳,想便是一會兒那花魁要臉的地方了。四周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桌椅,早有人三三兩兩的坐定了,摟著身畔的美姬調笑吃酒,那臨近臺子的桌椅卻仍都空著,想是早便給人定下了。寶玉環視了一週,指了指臨近門口又貼著牆的一張桌子道:「我說這裡就不錯。」那龜公笑道:「小爺果然好眼力,所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在這裡才是最妙。」寶玉聽他胡亂拽詞,不由也噗嗤一笑。龜公道:「小爺,不知想吃些什麼?我給您找兩個小娘子陪酒可好?」寶玉想著此處本就是煙花柳巷,若自己一人獨坐未免太過顯眼了,因點頭道:「甚好。只撿可口的酒菜上一桌便是了。」龜公笑著答應了,不一時,果然葷素蔬果擺了一桌,又上了一罈汾酒,又攜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過來笑道:「小爺,這兩位是品翠樓的頭牌,一個叫如花,一個是似玉,讓她們陪小爺可好?」寶玉抬頭一看,只見兩個女子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若是在一般人裡,這兩個女子也算是一等一的相貌了,可寶玉身畔女子哪個不有一番風情,又焉能將這兩個風塵女子放在眼裡,只點頭道:「如此有勞兩位姐姐了。」二女聽了都嬌笑著在寶玉左右坐了。龜公仍是立在一旁。寶玉朝龜公:「不用你伺候,忙你的去罷。」說著又摸出一塊銀子遞了過去。

龜公笑著接了道:「多謝小爺,小的就不在這兒打擾爺雅興了。若有什麼只管吩咐便是。」一面又轉向二女道:「小爺可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你們兩個可得好生伺候。」說著才退身去了。

如花似玉兩個女子見寶玉雖是一身半舊的普通衣物,卻是出手如此大方,也猜著寶玉不是喬裝的官宦子弟,便是富甲鉅商家的公子哥兒。又見寶玉生的如此相貌,舉止又是文雅,比那些上來便知道摟摟抱抱的俗子弟不知強了多少倍,心中更是喜歡。

那穿紅的女子因笑著拿起酒壺將寶玉身前的酒杯倒上了就,雙手捧了送到寶玉邊道:「爺,小女子如花,先敬爺一杯。」寶玉剛要伸手去接,如何卻不放手,而是親手送至寶玉邊,寶玉無法,只得一口乾了。

那穿綠的也笑著斟酒道:「爺,小女似玉,也敬爺一杯。」寶玉只得又吃了一杯。如花似玉一齊拍手叫好,如花又去斟酒,一面笑道:「不知爺怎麼稱呼?哪裡人士?」寶玉心道:「如此這般被灌酒只怕不出一會兒便要喝醉了,豈不誤了大事?」因笑著將酒擋開,笑道:「敝姓甄,京都人氏。」似玉笑道:「果然是京城來的貴客,甄爺遠道辛苦,再吃了這一杯解解乏。」寶玉笑道:「怎能只顧得我一個吃酒?不如我們三人同飲此杯可好?」二女都答應了,三人將酒喝了,如花又來倒酒。寶玉只得沒話找話,因道:「不知今天晚上這個花魁芳名?哪裡人士?」如花假意嗔道:「哼,果然甄爺也是為了她來的。」似玉也在一旁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只一味想著出風頭,那花魁又有什麼好?憑姿,我們姊妹難不成還輸給她了?」如花也道:「就是,再者說,就算她有閉月羞花之,怎麼也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子,又哪裡有我們姐妹這般懂得風情呢?」說著人已經貼在了寶玉手臂之上,兩隻柔柔的子不停輕輕蹭。

寶玉哪裡知道這煙花巷中女子最是善妒,如今才明白過來,只得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呢,二位姐姐名叫如花似玉,長得卻是羞花愧玉呢。想昔昭君楊妃貂蟬西施也不過如此罷了。」寶玉最擅討女子歡心,這番話又說得文縐縐的,二女不由心花怒放。似玉也鑽進了寶玉懷中。

寶玉雖不情願,只恐若是推卻了只怕不單二女不高興,更讓人生疑,只得雙手將二女都抱了,假意歡笑。如花道:「甄爺說話真會討女孩兒歡喜,想是平裡風慣了的。」一面說著,將一隻小手探道了寶玉前摩挲道:「甄爺,瞧您這長得斯斯文文跟個書生似的,這身子可真結實。」寶玉一時也不好喝止,心想來這裡的哪個不是為了縱情聲來的?我若拒絕了倒是惹人疑心了。哪知似玉也不甘落後,那柔柔的小手先是在寶玉口摩挲了一回,竟一路向下,一把將寶玉的雞巴隔著衣物抓在了手中,便如獲至寶般喊道。「哇,起止是身子結實,姐姐,你快摸摸這處,簡直……簡直是個驢樣的物件!吔,居然還在脹大!」如花見似玉驚成這樣,也往下一摸,口中也連連稱奇,姊妹二人竟再也不肯撒手了。

寶玉本就是至陽體制,又因賈府遭此劫難,雖出了獄神廟有十餘了,卻只惦記著下落不明的諸人,哪裡有心思同寶釵等人親近?不覺加起來也慾了一個月有餘。身畔二女雖是沒有十分姿,卻也算是百裡挑一的人了,又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寶玉哪裡得起這般挑逗,早就一柱擎天了。見二女如同見了寶貝一般大呼小叫,一旁早有人朝這邊張望,寶玉忙道:「二位姐姐,還請,這裡人多眼雜,實在是不方便。小弟……」似玉噗嗤笑道:「喲,想不到還是個面皮薄的,來這裡不就圖個樂子?你看看別桌都是什麼光景?」寶玉道:「小弟實在是……」如花笑道:「如此便先饒你一回,只是你需答應我們姊妹,今夜定是不能走的。」寶玉心道:「橫豎先挨個這一會子再說,」因滿口答應。二女這才將手拿開了,卻扔軟在寶玉懷裡。寶玉找不到話,因道:「我聽說,這花魁不單長得漂亮,更是詩詞歌賦樣樣通?」如花聽了白了寶玉一眼撒嬌道:「哼,你們爺們兒都這麼口是心非,方才還一口口答應晚上陪我們姊妹,這麼一會子便又想著那沒上臺的人,詩詞歌賦算什麼?我們姊妹也會的。」寶玉聽了不免驚奇,因問道:「哦?原來二位姐姐也是才女?小弟道要請教了。」如花笑道:「好,我們姊妹就給甄爺連詩一首。」寶玉笑道:「洗耳恭聽。」如花清了清嗓子,道:「窗前明月光」寶玉不好笑,心道:「原來只是會幾首先人膾炙人口的詩句罷了。不知太白先生這名句在這等女兒家口中誦可是玷汙了?」正亂想著,聽如花又道:「地上鞋兩雙!。」念罷朝似玉努努嘴。似玉接著唸到:「舉頭親小鳥,低頭吃香蕉。」寶玉再忍不住,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二女也都陪著笑道:「讓甄爺見笑了,來,我們姊妹再敬你一杯。」寶玉又吃了一杯,笑問道:「你們一對佳人這般姿,又有好學問,怎的卻淪落到煙花柳巷?」似玉道:「甄爺好生奇怪,別的公子哥兒來這裡都是恣意取樂,竟沒幾個問人家身世的。」寶玉道:「我只看著你們兩個在這裡每那些臭男人,覺得可惜罷了。」似玉道:「也沒什麼,橫豎左不過小時候家裡窮,養不起這許多孩兒,父母無奈便將我換幾兩銀子使用罷了。」寶玉嘆道:「好個可憐的人兒。」似玉苦笑道:「這有什麼可憐?如今不也好?每歌舞昇平,有衣穿,有酒吃,總強過在父母身邊活活餓死的好些,甄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言罷一笑,聽起來卻甚是苦澀。

寶玉無言以對,又問如花道:「如花姐姐呢?」如花此刻正低頭不語,聽寶玉如此問方幽幽道:「橫豎和似玉妹妹差不多罷了。我倒比她還好些。早先曾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妾,倒也過了幾年太平子。後來相公死了,家道沒落,再養不起這些人,大太太無法只得將我賣了出來,還說這些做什麼……」寶玉只覺二人都是可憐,又觸動了自己的心絃,心想著自己家裡可不就是家道沒落?眾姊妹生死未卜,寧國府那頭女眷若不是馮紫英拼力,只怕多數女子下場便要和眼前這對姊妹一般下場了。想著想著不覺落下淚來。

如花不知寶玉心事,只道是他聽了二人身世可憐,遂強笑道:「甄爺,都是我們姊妹不好,爺是來尋樂子的,倒是我們壞了爺雅興了,我們再給爺詩一首可好?」正說著,忽聽那龜公喊道:「喲,官爺,您來了,趕緊裡邊兒請。」寶玉一驚,用餘光一掃,正是孫紹祖走了進來,忙轉過身去抱住瞭如花,將頭臉都埋在瞭如花的玉頸之間。惹得如花一陣媚笑。

卻說孫紹祖聽了龜公一番吹噓早等不及,率眾人客棧安排妥當了,又親自囚好了鳳姐,便邀賈雨村同往,賈雨村婉言拒絕,孫紹祖也不強請,只帶了兩個隨從便又回至品翠樓,一進門便道:「爺的座位是哪個?」龜公笑道:「早給大爺留好了,您裡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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