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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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肅立在一個面積很小的湖泊前。月亮升起來了,它照在這荒蕪、幽閉的湖泊上。空氣中透著絲冷意,像一滴冰凍的淚暈,在湖面上擴散、流蕩。同時在湖的對岸,飄揚著一層濛深幽的暗霧。四周安靜,非常地安靜。
“小子,你終於和我一樣了。”突然,我的⾝後傳來了一聲陰氣十足的說話聲。顯而易見,行蹤詭秘,⾝影飄渺的殺人魔,出現了。
雙手已沾過鮮血的我在他又出現的這一時刻,心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到特別的懼怕。一回⾝,看著他那混沌的⾝型說道:“對,我現在也算殺過人。如果你不是什麼妖魔,同樣可以被人殺死的話。我還用怕你嗎?”
“桀桀桀!”他忽然大笑了起來,笑過後才接道:“是啊!有趣的小子。你可以過來試試能不能把我殺死。但我想對你說的是,如果你這樣做,你就能全安了嗎?不信,你看看那邊!”我的雙眼順著他所指的湖泊對面望去。只見那層霧之中非常突兀,而且玄奇地出現了許多我相識的人。他們沿著湖泊,站成一條直線,每個人的目光都朝我隔空相視。並且張開嘴,一個個的跟我傳遞著話語。
“小軍,你媽現在在哪兒?我很想她!”一個擁有明亮的眼睛、⾼的鼻樑、眉⽑濃密、薄薄地嘴
,相貌十分英俊的青年男子語帶焦急的問著我。這是久違了的夏天洪的聲音。
“嘿嘿,何軍!你媽那老騷貨的滋味可真是慡啊!快點,帶我去,我現在又想她了!”這聲音,是那個長的眉清目秀,但神態極為跋扈的紈絝弟子陳凱的說話聲。
“對!表哥,讓我也慡慡吧!”
“阿凱,還有我呀!乾脆咱們一起那個老子婊!”這兩聲則是由膚皮黝黑,⾝材矮肥的馬本亮與一臉痞樣的大東發出的。
“哈哈!幾位小兄弟,玩多p也算我一份吧!”這個方臉大眼,眉濃鼻,氣宇軒昂;曾經當過我媽上司的錢明遠此時也搭腔了。
“還有我!”
“算我一個!”
“我也是!”衣著考究,面相英的船務公司老闆江子輝與他的那兩位朋友也正跟著一塊兒起鬨。
“嗯,那娘們兒的上功夫確實帶勁!下次有機會再叫她陪老子三天。”和我媽做過⾁體
易,長得尖嘴猴腮,極其猥瑣的吳忠發開口了。
“住口!”一聲震怒的斥罵聲傳來,但這不是我發出的,而是同樣和他們站在一起的,我的好友,體形肥碩的海建所發出的聲音:“你們這些個流氓敗類給我聽好了!沈阿姨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誰要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把你們給通通殺掉!殺掉!”
“還有你!阿軍!”他此時話鋒驟然一轉,抬起手,隔湖遙指著我“你也記住,你媽是我的!要是連你也欺負她,別怪我到時連你一起殺!”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缺乏教養,不知天⾼地厚。”站在那群人中間一直沒出聲,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呂國強終於講話了“女人嘛,就是用來玩弄和利用的。自古紅粉尤物,皆是白骨髏骷。趁她們韶華還在,就當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情?哼!值多少東西!”這些人說完話,各自的⾝影便一個個的從湖對岸悄然散去。眨眼的功夫,那裡又變回了靜謐幽暗地森冷景象。只有那層
霧,還在對岸詭異地盪漾著。
“聽到了吧!”殺人魔的聲音再度傳來“這些人,每一個,在你眼裡,都是該死的吧?不甘、憤怒、哀怨、悲傷?對,你的內心擁有這些能點燃仇恨的種子。可你呢?幹了些什麼?把它們深埋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尾隨、窺偷?醒醒吧!這個世界沒有你以前相信的公理道義,只有弱⾁強食,優生劣汰!人
女者
女必被人
?這只是三流作家跟編劇弄出來欺矇大眾的。在那些掌握著權勢、財富;擁有著智慧、手段的人眼裡,女人無非是他們點綴生活的調劑品而已!”
“殺人放火金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我輕輕地念叨著。不知不覺中,認同了他的觀點。
“對!”陰冷的話語繼續著“現在,機會已經擺在了你的面前。為我做事,得到呂國強的那筆錢,我可以分給你百分之二十,並且幫你殺了那些汙辱你媽的人渣。你也想讓他們都下地獄的,是不是?”
“他說的對,老鬼。”不直何時,我的⾝旁出現了無炎的⾝影。他跟我並肩站著,眼睛則望向了那個殺人魔“喂!我說,這樣好賺錢的事兒能不能加我一個?我要的不多,百分之五就可以了。”
“你們就這麼把錢劃分了,有問過我嗎?”殺人魔還未開口,另外一個聲音也隨著人影的顯現一同而來。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w”四人八目相對,彼此各懷心思。良久,殺人魔那陰氣十足的語調才再次迴盪:“趙無炎,還有這位姐小,你們難道不怕死嗎?”女子沒有出聲,只有無炎撇了撇嘴,針鋒相對道:“你呢?你就不怕了?”
“可以了,我說諸位,你們要錢還是要解決個人恩怨?”我見此終於開口,同時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了煙,點上後看著他們三個。
“合力拿到呂國強的那筆錢,一人算一份。如何?”幾分鐘以後,那位代號“w”女子對我們提出了她的建議。
我和無炎很快的點頭答應,只有殺人魔還在考慮。他伸出左手,不停地挲摩自己的下巴,嘴無聲地一開一闔,像是在咀嚼著什麼話。
直到我手裡的煙燃到了盡頭,殺人魔才語氣生硬地道:“可以。不過…”
“不!你們不要害我家小軍做壞事!”就在他正要提別的建議時,我的腦後傳來一陣急切地乞求聲。我回過了⾝,目光停留在那聲音的源頭,當然也就是我媽的⾝上。
“兒子,別跟他們混在一起,沒有好下場的。跟媽媽走,媽媽會有辦法擺平那些事情。”說完話的她站在臨近湖面的地方,神⾊哀悽,眼睛則直愣愣地注視著我,好象是在等著我的答覆一樣。
半晌之後,我閉上了眼睛,忍著心中的傷對其道:“媽,對不起,我有自己的想法。”望著我一臉決絕地模樣,她的神情十分的黯然。眼瞼下垂,轉過了⾝子,沒等我再度說話,便縱⾝一跳,躍入了湖中!
“媽!”見到這番情景,心頭懼驚地我大吼著緊趕了幾步,也隨之跳進了湖裡“呼!呼!呼!”睜開眼睛的我額頭上,甚至渾⾝都是冷汗。腦子懵然,更帶著陣陣刺痛跟寒冷。只有蓋在口的被子還在為我傳遞著一絲聊勝與無的暖意。
稍過片刻,我動扭脖子,轉首環顧四周。室內靜悄悄的,天⾊也很昏暗。只不過在一旁睡的“⻩蜂”所發出的鼾聲與此時幽謐的氛圍顯得極為不相襯。無炎到是睡得很塌實,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昅平緩,
膛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