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殭屍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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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惡的
神,當然不可能是在大白天了,我們從天亮等到天黑,一直躲藏在樹叢中間。我倒是也罷了,畢竟我是軍人出身,之前在南方叢林的熱帶叢林中伏擊,條件更是惡劣百倍,至少這裡沒有蚊蟲滋生。尹玉旻卻是叫我吃了一驚,其女為人堅忍,居然和我一樣趴著一動不動,防止打草驚蛇。
約莫到了夜午時分,月圓半規,值守的刑天一族比我們更加疲憊不堪,但是事情終於有所轉機。
“他們來了!”尹玉旻突然攥住我的胳膊。
我悄悄抬起頭,遠遠地看到,從另外一面,來了一排穿著白袍子,戴著高高帽子的人群,好像美國曆史上的三k黨,又似歐洲的幽靈一般,打著鈴聲走了過來。他們中間有四個人抬著一塊板子,上面似乎躺著一個人,似乎就是無雙的模樣。全身裹在一塊白布下,一動也不動,好像昏
不醒的。
這些人抬著無雙走到祭臺前,把無雙連人帶板子一起架在祭臺上。這時另外一個戴著頭罩的男子走了上去,他手中拿著一隻權杖,正是羅明熙,他哈哈大笑一聲:“朱恆淮,尹玉旻,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裡,但是現在我就要割開這個小女孩的動脈了,讓她的血喚醒偉大的神,你們敢出來嗎?”我知道這是羅明熙在
我們,但是他們萬萬想不到,我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我朝尹玉旻點點頭,示意可以動手了,之後尹玉旻就凝神,額頭上緩緩升起一道白點,這是魂魄的召喚術,只有尹玉旻、羅明熙等少數人才能施展。而我們的信號,就是這個。
白點飛快地衝向寧鎮長所在處,羅明熙又在大聲咆哮,試圖把我們引出來,等著吧!
忽然,遠處傳來轟的一下沉悶的響聲,眾人大駭,過了少許時間,看守東面的刑天一族跌跌撞撞跑出來,失聲叫道:“洪水,洪水來了!”我向那些人呼喊的方向望過去,臉不
陡然變掉。那幾個看守東面森林的刑天一族人,一面不住大聲地呼喊救命,一面拼出全部的力氣向前奔跑逃命。可是人的腳力哪能夠賽過順勢而下的洶湧洪水呢?只見那咆哮的洪水猶如一千頭巨獸並駕齊驅,捲起五六米高的大
,澎湃地撲上來,所過之處,遇樹折樹,逢土摧土,當真是風捲殘雲,不留片絲。那幾個人眼看已經逃出了森林,趕到秘銀村的空地上,剎那之間就讓洪水追上,立時
沒,無影無蹤。
我本想不到這樣一條小小的河
,居然能夠捲起如此之大的洪水,
本如海嘯一般。原來河水雖然緩慢,但是這畢竟在季風地區,水量豐沛,一天一夜積蓄下來,竟不下數百萬立方米,霎時爆破,又是從高處湧向低處,釋放的能量相當驚人,水勢浩大,彷彿黃河的壺口瀑布一樣宏偉。
洪水摧垮了整個東面的森林,立即衝向秘銀村的中心位置,這裡地勢較低,洪水自然偱地球引力而來。那羅明熙頓時臉皮變掉,未待他開口,手下便已經一窩蜂地四下潰逃了,唯獨那眾多的怪物不得命令,依舊傻乎乎地站立著。
洪水瞬間便湧了過來,衝到這裡水勢已經減少了不少,但是花依舊有兩三米高,羅明熙來不及從祭臺上逃脫下來,連忙高聲呼喊那些怪物們,牢牢抱住祭臺,不至於被沖走。怪物們得令,抱住了祭臺的四個腳。可憐人力怎麼能夠和天力對抗呢?那些怪物們,或是被洪水衝到了深坑裡去,這倒是摔下去還得個痛快。那些更加可憐的,牢牢抱住祭臺四腳不可放,立時叫巨大的水裡壓地缺胳膊斷腿,甚至腦袋也無影無蹤了。
那祭臺終於無法承受洪水的巨大沖擊力,搖搖墜,直向那大
傾斜下去。我頓時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裡,倘若這祭臺一不小心摔了下去,那無雙連屍骨也找不到了。我真後悔,估錯了洪水的威力。
轟然一聲巨響,那祭臺終於順著大的位置倒了下去,木頭出咔咔的可怕響聲,咚的一聲響,卻是那祭臺的長度遠遠出大
的直徑,居然橫亙在了大
之上。羅明熙真是好狗屎運,見他牢牢抱住祭臺,居然沒有被衝下去。
其時洪水已經是魯縞之末,業已式微,那水量初始洶湧地湧進大裡面,繼而漸漸地猶如溪水細水長
,水勢退了了。據我所知,那大
本身就有數千米深,加上底下空間無法想象,完全可以容納更大的洪水。
雖然洪水退去了,可是我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敵人被洪水衝地橫七豎八,死傷殆盡,在場並無一站立之人。而我們事先得知水勢,躲在南面的樹上,避開了洪水的衝擊,於是安然無恙。當下我就跳了下去,徑直要衝過去救無雙,尹玉旻也順著樹爬了下來,我轉念一想說道:“等等,你就在這裡留守,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尹玉旻疑問道:“還可能有什麼事情呢?”縱然質問,她也是相當尊重我的謀略,當下乖乖地呆在原地,伺機而動。我則是踏著泥濘的地面,急忙趕往祭臺那邊。
祭臺那邊老早不見了羅明熙那個白的影子,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藉著月光,我看到無雙披頭散地被綁在那塊木板上,但是我一下子就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總覺得這個無雙有點不大對頭。
雖然我心裡萬分奇怪,但是依舊爬上了祭臺。此刻祭臺橫亙在大之上,我的腳底就是萬張深淵,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屍骨無存。我一面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腳底,一面
近無雙,低聲說道:“無雙,朱叔叔來救你了,你能聽得到嗎?”無雙的腦袋微微一動,把披散的頭揚了起來,似乎還能夠聽到我的說話。我大喜,如猿猴一般地攀援過去,說道:“無雙,我來了…”話音未落,我頓時愕然。
但見無雙抬起了頭,在那披散的頭下去,卻不是無雙嬌美的顏容,而是一張男人的臉——何永進!
該死,剛才我就覺得已經不對勁了,但是因為在夜裡光線模糊,看得不大清除,想不到,竟是羅明熙施展詭計詐我們。
我思慮電光火石之間,那何永進猙獰的一笑,猛然扯開被綁著的雙手,兇狠地撲上來。
不好,要是在這裡被他推倒,腳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萬丈深淵了。
我心思轉動之間,頓時向後一跳,避開何永進這一擊,然後忙不迭地逃離祭臺。在這裡,即使我能夠和他打個難解難分,吃虧的還是我,因為何永進已經被羅明熙控制,萬一來個同歸於盡,老子可不想這麼早掛掉。只有在平地上,我的安全係數才會更高。
於是我把南方叢林戰場上的看家本領使出來,當真如猿猴一般,雙手不住替換,一路飛跳過去。但是何永進依舊緊追不捨,口中出呼呼的可怕吼叫,有時猛然一擊,他的空手就在木質的祭臺上打出一個窟窿,即使鮮血淋淋亦是好像食了毒品一樣無所畏懼。
我兩三下離開祭臺,一個筋斗跳到平地上,濺起漫天淤泥,何永進也追趕了過來,只是在了這裡,我已經不必擔憂了。
但是何永進戛然止住身子,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只是呼呼氣,一面緊緊盯著我,防止突然起襲擊。我心中暗暗驚奇,正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聽到背後一個叫人生厭的傢伙哈哈大笑:“朱恆淮,你上當了!縱然你有洪水,我還是有計謀,你是永遠鬥不過我的!”我藉著眼角餘光,看到羅明熙重新糾集了若干同黨,聚攏了過來,而在他背後,卻是兩個人押著一個小小的人兒,這個人,便是無雙。
我眼眸頓時緊!
乍一見羅明熙,頓時叫我怒從心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盯著他那張噁心的猶如妖怪一樣的面龐,胃部好像吃了無數蛔蟲一樣無比不適。只恨現在兩人距離太遠,我無法突破何永進與刑天一族構成的防禦線,把無雙救出來。正當大家以為我無計可施的時候,我突然做了一件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見我倏然彎,撈起好大一團淤泥,衝著羅明熙就猛然擲過去。我當兵多年,手榴彈拋擲的訓練做了不下幾十萬次,極其
練,羅明熙措手不及,還來不及反應,就叫一塊臭哄哄的泥巴矇住了面頰。我明知這樣做
本無法對羅明熙做出實質
的傷害,但是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哈哈大笑。
“殺了他,殺了他,不要留活口!”羅明熙暴跳如雷,抹掉臉上的泥巴之後,大聲地向手下下令。在他一揮手之後,頓時無數妖魔和刑天一族的人呼嘯著向我撲過來。
而在我前面對峙的何永進,猝然動,也向我攻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