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番外代笙—人說命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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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代笙,師傅的徒兒。師傅是譽滿江湖的一指神相,劉玄銘,但世人只知道他叫劉一指。
我是孤兒,出生在醉微園,一家qing樓。記憶中,我沒有娘,很小就問過老bao姨姨,還有其他的姐姐們,她們都說不知道,但是我應該有娘,應該就是這園中的一個。於是,我從很早就開始觀察,忘記了是三歲還是四歲。我想知道誰對我最好,對我最好的一定是我娘。小翠姐姐對我很好,但是她那時還只有十四歲;小萍姐姐也對我很好,但是她也只有十歲,而且她的入園是我親眼所見,他那愛賭博的父親將她賣到了園中,只為還債;還有老bao姨姨對我也很好,曾經讓我一度以為她就是我娘,她雖然年紀稍大,已經過了三十,但是一點也不醜,其實只要她是我娘,醜我也要。
但是,當我六歲那年,被她親自派人賣到了城西的新開的扶桑居時,我的尋娘夢就碎了。來到扶桑居,我看到那裡的姑娘居然都是男的,就業漸漸忘記了夢碎的痛,只是驚訝以及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
有一天,扶桑居的老闆柳生,居然為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我的飯碗裡有一個荷包蛋,還有一隻雞腿。我高興地吃完了飯,不知道怎麼,就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時,卻發現有個肥碩的男人,壓在了我的身上,我還記得他的八字鬍,還有就是當時很怪異的場景,我穿著那麼漂亮的衣服,睡在那麼豪華的c花ng上,只是,我討厭那個壓著我的男人。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摸著我臉的手讓我渾身都起著起皮疙瘩,但是,我卻動彈不得,身上ruan綿綿的沒有力氣,而且雙手還被他束在了欄上。
糊糊的,我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客棧的房間裡,彷彿是美美的睡了一覺那樣,我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
便見到了師傅。再看身上,我穿著的衣服儼然已經不是原來那一件了,而是件發白的長袍子,那樣的尺度明顯不是我能穿的。
後來,我才知道,是師傅把作為新人的我,從扶桑居里**來的。再後來,我跟著師傅入了山,進入玄幾門,每晨曦而起,落幕而息。在玄幾門兩年,師傅教我讀書認字“代笙”二字是他手把手教會我寫的,還告訴我,這是一種樂器的名字,天下人都不知道,因為是他做出來的,全天下也只有他有一隻。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只是下意識覺得很重要。
八歲時,師傅死了,臨終前,他把那唯一的“代笙”給了我,是一把玉蝴蝶似的鑰匙。我給它穿了紅繩,掛在了脖子上,藏在了衣服裡。安葬的師傅後,我聽從他臨終前的話,下山來到了花府,找到了她,那個他說的與我的命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花落。
一花府的門很小,至少西側門是小的,還沒玄幾門的大。當時我在城門口問過路,一走便到了西側門,敲了門,說了我想見花老爺,哪知道開門的人丟了一句‘老爺忙得很,沒時間見閒雜人等’,沒讓我進去。於是乎,我便傻乎乎的再西側門外一旁的小樹壇上坐了下來,看著樹上的葉子,再透過它們看向天空,藍藍的還有幾朵雲。
也不知道呆看了多久,我聽到了一位大嬸的聲音:“孩子,你在門口坐著嘛?現在還沒到花府的午膳時間,你要討剩飯,還是先去城裡的勝得大酒樓的後門去看看吧。”我知道,大嬸是好意,回答道:“謝謝您,我是來討飯的,我是來見花老爺的,我師父臨終前讓我來找他。”
“哎呀,”大嬸吃驚了一下下,有點不要好意思又問“你師父是誰,找老爺有什麼事”我懂她的意思了,花老爺不可能見一個無名小卒,便道:“我師傅是一指神相,他讓我給花老爺帶句話,只是這話不能跟你說。”我邊說邊看著大嬸,她的表情從我說了第一句話後,就變得尤為恐慌起來,說到後面,她已經奔向過去“砰砰砰”地敲門了。
開門的還是那人,看到我跟在大嬸身後,他還想繼續趕我走,但是卻被大嬸給叫住了:“二楞,快去稟告老爺,一指神相的高徒來訪,快去!”就在二楞帶著驚訝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後,隨著他向後的飛速奔跑,我被大嬸帶進了府,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大嬸是府上的廚娘。
大花府是個很大的地方,設計讓我覺得悉,曾經在玄幾門的典籍房裡,我看到過類似的佈局圖案,還記得圖下的註解,是招鳳來儀。
被戰戰兢兢的二愣領去見花老爺,是意料之中的,但是他卻顯得很後怕,一路上不時的觀察著我,終於開口道:“師傅,我剛才不知道您是神相的徒弟,希望您不要怪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趕你走的。”
“沒事。”我知道說這話時,我臉上是沒有表情的。
後來,我只是把師父要我轉述的話,說給了花老爺聽。說完了,便被安頓到了西廂。但是跟在二愣後面走了不遠,我卻有了想回西側門的衝動,於是便也就那樣做了,撇下了走在前面,毫不知情的二愣,去了西側門。到達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她。用上終於二字,也是莫名其妙的,因為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很肯定,她就是花落。
見到她很難受的捂著自己的口,連臉都給漲紅了,我忍耐不住開口:“放輕鬆,不要那麼用力,”只是很久之前在醉微園學到的方法,具體是從哪裡學來的,都忘記了,只是覺得她現在的情況很需要“呼氣,
氣,呼氣,
氣…慢慢放輕鬆!”看著她恢復了,我心裡總算踏實了。之後她問了我許多的問題,雖然問題顯示出她並不認識我,但那樣說話的口吻卻讓我覺得,我們前世也許是認識的也說不定。
我忍不住跟她說了師父代只轉給花老爺的那幾句話,忍不住告訴她這就是她的命盤譖語。
可是她一點也不關心,就像是在聽別人的事那樣,一臉調皮。這樣的覺很舒服,無拘無束,我忍不住也跟著調皮了起來,很久沒有這樣子了,自從被姨姨賣到扶桑居,我就再不敢調皮。
只是,接下來,她一聲“代笙哥哥”竟然讓我有了一生的念頭,一聲就如一生。從來不知道,我也可以接受這樣一個小女子,一如曾經尋娘時的想法,就算她醜的不能見人,我也會陪著她。恍惚間,我竟看到了一個白璧無瑕的花落,就像師傅的那句話,人間芳菲。
二後來,我就在花府住下了,一直一直陪著她。大多數情況下,她是安靜的,我知道是因為她娘。我也知道,只有在她娘高興地時候,她才會笑的很開心,也會很鬼jing靈怪,總喜歡拿我不jing八卦來說事,惹得我不高興了,她又會想方設法的把我逗笑。只是,我覺的到,長久以來她一直都在擔憂著什麼。也時常,看她皺眉發呆,那時候,我就很想告訴她,有什麼事跟我說說,我會幫忙的。但是,我始終沒敢開口說這樣的話,只是靜靜的陪著她。
後來,那一次,她終於開始追問我她命盤譖語的意思,依舊不是為自己,還是為了她娘。
我很困窘,並不是我不說,只是師傅沒有解釋過,我也不知道,要知道,我也只是個她口中唸叨的學藝未經的半調子。我只能把跟花老爺說的話都告訴了她,全部,只因為她想解開謎底。
當時她還笑著問我,為什麼當初怎麼也不肯告訴她的話,今天又告訴了她。
我想說,因為她想知道,但是開口卻說出了另外的話“也許是時機到了。”我不知道,就是這樣一句話,又改變了許多事,導致了那段長久的分離。如果時光可以倒,我會選擇說實話,可只是個半調子的相士,哪怕像師傅那樣厲害,我也不可能算出與自己有關的命運。師傅說過,玄幾門的相士幾乎都看不到自己的命盤,而且也看不到跟自己密切相關之人的命盤。
那件事之後,落落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我幫她娘傳信,因為她娘和花老爺又能在一起了,因為她讓她娘過得幸福了。她每天都沐浴在愉快的陽光下,我陪著她分享她的喜悅。
可是好景不長,僅在那事發生的一個半月後,她娘突然的患病去世了,她也病了,別人說什麼,她聽不到,也一句話不說。
我天天跟她說話,沒有任何回應,一,兩
,三
**終於,我開始責怪自己,說是相士,卻什麼也算不出來,什麼都不會,什麼也不能為落落做。我開始變得癲狂,決定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師父給我的都學會。我立志一定要變得比師父更厲害,我要預知落落的未來,就算她是我的親密之人,我也要打破傳統。
就這樣,大半年過去了,圓方几乎家喻戶曉,落落已經痴了。花老爺也不再對她的恢復抱什麼希望,花家其他的人也都只投給她以同情,但是我不會放棄。終於,在一個夜晚,睡中的我,腦海裡閃過一記話語:菲霞山半山高人顯。接著便把我驚醒,起身已是清晨。
跟花老爺請了話,我便帶著落落出了門。
到了菲霞山,我才知道,落落一直都沒事,她是一直都在裝傻,她騙了所有的人,也騙了我。但是,我不生氣,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只要她好好的。還有點慶幸,自己夜裡做的那個夢。
可是我的夢,並不只是夢。落落真的在菲霞山跟著一個女人走了,我本也想跟她一起走的,但是那個女人卻皺眉頭,不肯收我。只能說,那女人是個高人,只是她們這一走便與我失去了聯繫。
三後來,我一個人回到了花府。大夫人卻一口藥定我是在說謊,丟了落落,要將我趕出府。我並不介意風餐
宿的生活,只是,我跟落落約好了,要在花府等她回來。最後,我把目光移向了花老爺,但是他卻沒有表態,依舊任由大夫人趕我出了府。
從那一天起,我遺失了落落,被趕出了花府,開始四處。第一站,我回到了故鄉,還是去了醉微園。我想問老bao姨姨,我的娘到底是誰,可是,到了那裡才知道老闆已經換人,老bao姨姨因牽涉到一起案件,已經被髮配默召邊境。正當我覺得沒有了方向的時候,醉微園新的老闆留下我,告訴了我我娘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早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已經染病死了,死在了醉微園裡,那是一個負心郎君狠心老bao的故事:十五年前,我娘時翠微居賣藝不mai身頭牌,那時候她還只有十四歲,老bao依仗著這樣的噱頭,遲遲沒有為我娘,只為了在她十五歲那夜年賣個好價錢。
跟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樣,那夜競拍大會,我爹也在其中,並且也最高價抱得美人歸。之後,我爹便一直跟我娘在一起,但是想娶她回家,卻遭到家人的反對,並被家人勒令迅速與同鎮一富商之女成婚。而後便全家移居,遠離了此地。
老bao見財神跑了,便著我娘接客,那時,我娘肚子裡已經有了我。因為當初籤的是死約,我娘不能自己把自己贖出去,為了安全把我生下來,我娘便想了個主意,求欣娉姑娘,也就是現在醉微園的老闆,幫她僱來一個“客人”並聲稱這個人是那財神的弟弟,而她自己貼錢為自己贖身。可是老bao卻jing明地只將我娘賣給那個客人兩年。兩年後,我娘帶著一歲的我回到翠微園,見我娘依舊風采卓姿,於是以我的生活為要挾,
我娘接客,要不然就將我扔出園子,讓我自生自滅。
自此,我娘成了實實在在的一名qing樓女子,而我也因此生存下來,但是就在我二歲半不到的時候,娘染上了楊花病,從此一蹶不振。臨死前,娘把她所剩下的所有家當都給了老bao,還是將我託給了她,求她養我到十一歲就,只要每天給我飯吃就行。
剛開始的時候,老bao還是有點情誼的,對我一直不算壞,還是好的。但隨著我慢慢成長,她看到了我骨子裡的風情,那是繼承了我孃的美麗,她便開始蠢蠢yu動,直到那家扶桑居開張三個月後,她終於還是將我以高價賣了出去。那時,恰分圓方男風之氣盛行。
給讀者的話:嘿嘿!親們···離花帶著代笙來了···文長,所以又分兩章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