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黃花觀三藏惹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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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年第一更,求點支持,求個喜慶。)唐三蔵努力使自己平心靜緒,淡淡地問道:“觀主這是何意?”正殿裡走出來一個頭戴紅戧金冠的中年道士,他穿一⾝烏黑皂袍,長得頗有些異域之風。

“這位師父,因為這觀裡在商量要事,不是不信你,而是為了‮全安‬起見,所以委屈師父在我觀裡呆些時間,等我們事畢,貧道自會親自送你下山。”唐三蔵長舒一口氣,原來不是妖怪,也不是要抓我啊。

“無妨,那就叼擾老神仙了。”唐三蔵合掌說道。

那中年道人安排門前兩個道僮領唐三蔵到觀後的廂房中休息,順便看著唐三蔵,莫讓他到前面正殿來。

唐三蔵坐在空蕩蕩的廂房裡,腹誹道:“這觀主倒也小氣,居然不上個茶水甜點什麼的。”在房裡呆了一會兒,唐三蔵只覺得百無聊賴,打開房門,就看見兩個道僮立在門口。

“你們守著我做什麼?”唐三蔵問道。

那兩個道僮說道:“觀主我們看著你。”唐三蔵說道:“那我要是想到處走走呢?”一個道僮說道:“只要你不去前面正殿就行。”唐三蔵點了點頭,說道:“也罷,就在這後面走走吧。”一個道僮說道:“別走太遠,沿著後園的小路一直,不出一里有個濯垢泉,你可以去那裡泡泡澡。”另一個道僮卻出聲提醒道:“莫走到後園女眷的住處了,不然會有⿇煩的。”

“這道觀裡還有女眷?”唐三蔵驚訝地問道。

那個道僮說道:“觀裡後園裡有一處房舍是專給師姑用的,她們是觀主的師妹,脾氣可不大好,你千萬莫惹她們。”唐三蔵笑著道謝了一聲。然後漫步向後園走去。

居然有妹子。唐三蔵心中⾼興,這一路走來,又有幾個月沒見過雌的了,更別說女人了。這取經還真是慘絕人寰,生生的把老衲給‮磨折‬成一個‮渴飢‬成狂的‮態變‬了。

唐三蔵低呼了一聲阿彌了個陀佛,然後就在後園找起女眷的房子來。

兜兜轉轉的折了好幾個彎,唐三蔵無心觀賞園中的花卉,一心找著房子,忽然聽得幾聲銀鈴似的笑聲,唐三蔵心中一喜。然後循聲而去。

走不多時,忽然嘴上傳來一陣異樣的‮觸‬,唐三蔵探手一摸,卻是一橙⾊的細絲粘在了嘴⾊上。

唐三蔵捉出這長長的橙⾊細絲,既然往前走。然後發現這路上竟然漂浮著許多⾁眼難察的各⾊細絲。雖然粘在⾝上也無大礙,但唐三蔵的心裡卻是莫名地一突。覺有些不對勁來。

即使如此。唐三蔵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繼續向前走著,吐了一路的橙絲。

扭過一個大彎,唐三蔵看見了一座竹舍,舍前有一個木香亭子,亭下又有三個貌美的女子在那裡踢氣球。

這三個女子看似年輕並不大,正是青舂活力之時。在那亭子裡展示著嫋娜浮突的⾝段,輕接仰挑,翻⾝挪,那氣球猶如穿花蝴蝶似的。不停地在亭子的上空飛動著。

唐三蔵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思量著該怎麼上前搭訕,按照一般的情節發展,這時候她們的氣球不是應該是忽然踢飛砸到自己麼。

剛這麼一想,唐三蔵忽然覺到頭上一疼,然後一仰頭就看見三個年輕的女子都定定地看著他。而他的⾝前一尺處正滾著那顆可愛的氣球。

唐三蔵心中樂開了花,真想抱起這個氣球親上幾下。

“大和尚,你沒事吧?”那個橙衣女子快走了幾步,關切地問道。

那個紅衣女子卻是走過來撿起氣球,說道:“橙姐,只是一個氣球罷了,砸中了又能有多疼。這和尚純是裝的。”唐三蔵心道,廢話,不裝怎麼搭訕。

剩下的那個⻩衣女子卻是皺著眉頭,說道:“大師兄這後園可從來沒有進過外人,你是什麼人?”唐三蔵雙掌合什道:“貧僧唐三蔵,是個雲遊的僧人,因為了路,和徒弟們失散了,誤入了這⻩花觀。觀主就安排貧僧在這後園,貧僧百無聊賴就在這裡隨處走走了,想不到衝撞了幾位仙子。”

“咯咯,妹妹,他叫我們仙子呢。”橙衣女子掩笑道。

唐三蔵見這橙衣女子一派純真無暇的模樣,不覺間有些亂了。

“唐三蔵?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近。”⻩衣女子猶疑地打量著唐三蔵。

唐三蔵心中一驚,得意忘形了,又把真的名號給說出去了。這幾個女子不會真的是妖怪吧,難不成這裡就是盤絲洞?不像啊。

“姑娘你真的聽說過貧僧的法號?”唐三蔵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她點頭,就立馬逃跑。畢竟美人再好,也比不過自己的小命。陪女施主聊聊天只是為了打發西天取經路上的無聊時光罷了,哪能因小失大真賠上自己的小命呢。

⻩衣女子皺眉想了半天,說道:“應該是你這名字太奇怪了。”唐三蔵心中放下一塊大石,正想再聊幾句。

那個⻩衣女子又道:“你還呆在這裡幹嘛?”橙衣女子眨著大眼睛問道:“頭應該不疼了吧。”唐三蔵很想說還疼,但是在⻩衣少女的目光注視下,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多謝姑娘,不疼了。”橙衣女子一呆,說道:“謝我幹嘛,是我把氣球踢到你頭上的。你是謝我這個麼?”唐三蔵一直覺得這姑娘純真,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缺弦。

橙衣女子說道:“要不你到屋子裡休息一下吧。”⻩衣女子開口說道:“五姐,大姐待過了,不要相信陌生人的。這個和尚來歷不明,我們還是警戒些為好。”橙衣女子看著唐三蔵,說道:“他好像不是壞人。”唐三蔵拍著脯道:“貧僧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絕對沒有一星半點壞的因子。你看看貧僧這張臉,可有一點壞的樣子。”紅衣女子冷哼道:“壞人又沒有把壞字寫在臉上。”橙衣女子卻是信了,說道:“兩位妹妹,我看他真的不像是壞人。”⻩衣女子見沒法說服姐姐,便道:“就算他不是壞人又怎麼樣,我們又不認識他,有必要請他來家裡做客麼。”橙衣女子笑道:“大姐不是一直叫我們要和氣一點麼,要與人和平共處,現在不就是個機會麼。我們就請他在家裡做客一次吧。”唐三蔵說道:“其實貧僧是餓急了,想化齋結果卻路了。”橙衣女子說道:“看吧看吧。人家餓了呢。我們家裡還有好些吃的,就給他一些吧。”⻩衣女子遲疑道:“那是我們的存糧,大姐要是知道了,我怕…”橙衣女子擺手道:“放心,大姐不會懲罰我們的。二姐、三姐、四姐都去泉子裡‮澡洗‬了。這裡我最大,我說了算。”⻩衣女子和紅衣女子相視一眼。俱都露出無奈的神⾊。

橙衣女子牽著唐三蔵的衣角。引著唐三蔵走過進了亭子裡。

唐三蔵說道:“我在這亭子裡‮坐靜‬就可以了。屋裡畢竟是幾位姑娘的閨房,貧僧不好進去。”橙衣女子奇道:“為什麼不好進去?”⻩衣女子卻譏諷道:“這時候就不要故作矜持了。”唐三蔵訕笑一兩聲,就沒有再推辭,隨著這三位女子走進了竹舍之中。

橙衣女子推開竹門,說道:“其實這裡也不是我們家,而是大師兄闢給我們的別院。有機會請你到我們家裡去做客。那裡才好玩呢。”唐三蔵本想接兩句口,可是卻被⻩衣、紅衣二位女子盯得後背發冷,只得呵呵地笑著。

“長老請坐。”橙衣女子掃淨了一張竹椅,請唐三蔵坐下。

唐三蔵只得乖乖地坐下。不過,這屋子卻是透著一股滲人的冷意,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六妹、七妹,你們看顧下長老,我去找些吃的來。”橙衣女子吩咐⻩衣、紅衣女子兩句,然後便走進了竹舍內屋去了。

橙衣女子一離開,那⻩衣女子忽然坐在了唐三蔵的對面,冷冷地盯著唐三蔵,問道:“你這和尚究是什麼人?”唐三蔵道:“我不是說過了麼。貧僧是個雲遊的僧人,因為想化齋結果和徒弟走散了。”

“化齋?”紅衣女子問道:“你可是在山北處那座竹林裡走來的。”唐三蔵道:“你怎麼知道。”紅衣女子呵呵一笑,說道:“因為只有那裡有座小村莊。”⻩衣女子卻中嗤笑一聲,說道:“從那裡路走到了這裡,你也算個奇葩。”唐三蔵尷尬的笑道:“貧僧自幼方向不怎麼好,見笑了。”

“我警告你,不準對我五姐有非份之想。”⻩衣女子忽然惡聲惡氣地說道。

唐三蔵一愣,說道:“呃,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衣女子冷笑道:“你們這些個出家人,總是喜歡‮引勾‬人。以前大姐就是上了一個自稱雲遊四方的出家人的當,失了⾝子不說,還差點沒了命。”唐三蔵道:“貧僧沒有任何不良想法。至今那種花和尚,肯定是佛門敗類,貧僧唾棄之。”正當⻩衣女子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橙衣女子卻是端著一盤吃食從內房走了出來,笑昑昑地說道:“有勞長老久等了。”食盒還沒有揭開,唐三蔵的鼻翼一動,喃喃地說道:“腥羶的?”橙衣女子側頭說道:“怎麼了,不好吃嗎?”唐三蔵聞著這股腥味有點奇怪,不似他從前吃過的任何一種,不由得有些警戒,便說道:“貧僧是胎裡素,不吃犖腥的。”⻩衣女子罵道:“你這和尚真是豈有此理,有的你吃就夠了,還挑三揀四。”紅衣女子也道:“這些對我們而言也就是素的了,就一些風乾了的蟲子,炒了而已。”唐三蔵先是心中一定,然後又大駭起來,這玩藝對你們來說是素的,那什麼才是犖腥呢?

橙衣女子勸道:“你不是餓了麼,湊合著吃一點吧。”說著打開食盒,用手捏了一隻炒了的蝗蟲遞到了唐三蔵的嘴邊。

唐三蔵雖然一直視戒律為無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但這蟲子真跟犖腥無關,純是有些噁心。

唐三蔵推開橙衣女子的手,站了起來,說道:“貧僧離開已久,估計徒弟們要擔心了,這就告辭了。”橙衣女子說道:“你真的要走,就這麼一走了之?”唐三蔵覺這節奏有些不對了,這女的怎麼了,怎麼像是自己始亂終棄了一樣。

“你是人?”橙衣女子問道。

唐三蔵說道:“這不是廢話麼,貧僧當然是人,你還見過不是人的出家人?”橙衣女子說道:“我家大師兄就是。”⻩衣女子說道:“之前對我大姐始亂終棄了的出家人也是。”唐三蔵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果然是妖怪。”紅衣女子說道:“就算我們是妖怪,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唐三蔵道:“現在是你們想強留下貧僧好吧,我巴不得沒啥關係。”⻩衣女子不屑道:“若你真的不想有關係,那為什麼往這後園裡走?要知道我們這裡若不是刻意尋找,是不會有人輕易找到的。”唐三蔵一時無語,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是一路上幾個月不見⺟的,有些憋得慌麼。

橙衣女子說道:“你在路上是不是撞到過橙⾊的絲線?”唐三蔵說道:“你怎麼知道,那些細線真煩人,老是粘在貧僧的嘴上,吐都吐不掉。”橙衣女子幽幽地說道:“那是我的情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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