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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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

天已深冬。

霞飛樓燈火通明。最頂層的豪華隔間裡,偌大紫檀木桌上,圍坐著近十名聲名赫赫的官老爺。每人身邊都擁著一個粉面朱的小相公。為首的那一位,黝黑高大,護國大將軍趙鈞,身邊緊緊環繞著兩個粉妝玉琢的美少年。霞飛樓的雲老闆,親自為諸位斟酒上菜,跑上跑下地伺候著。

酒席間觥籌錯。已經連飲幾大壇狀元紅的趙鈞面不改,高聲談笑。又是一大碗烈酒入肚,突然,他止住了笑聲,低下頭,黑黑的臉上泛起了難得的硃紅。一張口,一口酒水噴將出來,猛力咳嗽。

眾人一嚇,全都把著酒杯不作聲了。所有人看著將軍,眼中全是驚詫。

趙鈞的海量是舉朝聞名的,號稱千杯不醉。飲酒如飲水。往往是全桌人爛醉如泥了,卻只有他一人還在那裡把酒言笑,舉止言談都是瀟灑豪邁之極。

可如今,酒碗在手中不住的顫抖,趴在桌子上,更是咳得驚天動地。就連整張桌子都在將軍的餘威下顫抖不止,滿桌的杯兒盞兒跳將起來叮叮噹噹亂響,滿桌的人更是面面相覷,驚得面無人

兩名粉妝玉琢的小相公趕緊捶背的捶背,撫的撫。趙鈞雙臂一伸,兩個孩子登時飛將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板上,撞得頭破血

雲老闆震驚之下趕緊跑上,忙不迭地賠禮道歉:“兩個孩子不懂事,衝撞了將軍。該打該打,待我回頭把這兩個不懂事的賤鼻頭好生痛打一頓。”那兩個頭破血的相公趕緊跪地爬來,砰砰磕頭:“小的不懂事,惹大人生氣。該打,該打。”鎊舉起一雙雪白粉的小手,對著自己同樣雪白粉的臉上,噼哩啪啦直扇耳光。

趙鈞終於停止咳嗽,擺擺手:“罷了。”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隨手扔到地上“兩個孩子的傷葯錢。”雲老闆兩眼放光,眼瞅著地上躺著的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合起來就是二百兩!他忙不迭地拾起,拉著兩個孩子,連連做禮:“趙大人寬宏大量,不計較你們手腳重,還不快謝趙大人的恩典!”兩個小相公又是砰砰磕頭作響,被雲老闆拉著,滿臉喜地退下了。

桌子仍然餘震未了,一隻瓷杯在桌角連轉幾轉,砰一聲落地,摔了個粉碎。

一白淨面皮的官員馬上笑道:“趙大人虎威,幾聲咳嗽,都咳得這麼驚逃詔地。待上了戰場,不用大人出手,只幾聲大咳,足以令敵軍為之心驚膽戰了。”眾官員連忙附合:“將軍虎威,果然了得…”趙鈞哼一聲,果然嚇得眾人止了聲。

趙鈞撫著口:“最近身子,頗有些不適。只怕是哪裡出了病。”白淨面皮的官員又道:“大人龍馬神。聽說蘇漢青的兒子現在在府中承歡,那位蘇公子,端地是生得國天香。大人戀美,卻也要保重自家的身子骨為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發出會心的微笑。當即有人笑道:“趙大人龍馬神,不過是有些小咳嗽。要是我的話,說不定早就一命歸西了。那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滿桌人拍掌大笑,皆道:“極是!”趙鈞也撐不住笑罵道:“胡說八道。”雲老闆跑上前:“不知我家的錦秀,可還侍侯得得當?”趙鈞面無表情的:“死了,埋了。”眾人失,尤以雲老闆臉最為發白。最先反應過來的也是雲老闆,趕緊笑道:“可見錦秀那孩子沒福。在霞飛樓的時候就看著他的身子骨明顯比別人都嬌弱,那時候我們就說這孩子怕是活不長。果然,這等沒福,紅顏薄命啊。”趙鈞不言語。

其他人紛紛說著:“錦秀那孩子一看就是癆病表的樣,這麼早死在將軍府中,豈不是給趙大人帶來穢氣?雲老闆,你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這麼個癆病表都敢高價賣給大人…”雲老闆也跟著搭腔:“是我想錢想昏了頭,該打該打。”伸手在自己臉上輕輕地打著耳光。

趙鈞長身而起:“你們也少胡說八道。錦秀是自己服毒自盡的。”這一下所有人鴉雀無聲。看著虎背熊的趙大人就此離去。

此後,關於趙鈞的“龍馬神”在帝都權貴中悄悄傳了幾個版本。版本不同,卻也是大同小異。左右不過說的是將軍大人太過“虎威”來自霞飛樓的絕小相公不堪忍受,服毒自盡…

必於錦秀慘死的真相,趙鈞早已喝令府中上下人等噤聲。所以愛外竟是無人知曉。只是城外一座新墳,修建得分外富麗堂皇。

深夜,趙鈞騎馬率著幾個親隨奔馳在帝都無人的街道上。突然,趙鈞勒馬停下,身後一眾人也跟著停下。

趙鈞抬頭看著樹梢一團黑影,吩咐一聲:“豹奴,把我的弓箭取來。”護衛隊隊長…一個身形高大有如將軍,但臉上尤帶稚氣的少年軍士跑上前,從背上取下大弓及長箭遞上。

趙鈞挽起大弓,對準那團黑影,卻只把弓拉開了一大半。

平常是可以把這個七十餘斤的大弓拉滿的。

手中的弓怎麼也成不了滿月狀。而弦上長箭對準的目標卻撲展開翅膀,咕咕叫著飛上了天。

那隻該死的貓頭鷹,就此從將軍眼皮底下逃離。

長箭終於出,了個空,斜斜地下落。

幾個親隨低著頭,默不作聲。

只有豹奴仰頭看著將軍。

趙鈞回頭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力氣大不如前?”豹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大人神力,這樣的弓也只有大人能拉得開。但是,大人不應該只能拉到這種程度。”趙鈞笑道:“你這孩子就是情憨直,不過你說得很對。我原本是完全可以把這張弓拉成滿月狀的。”仰頭看著天上的一輪滿月,嘆道:“我一向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子骨,豈料也有吃不消的一天。”豹奴一雙豹眼亮閃閃:“大人夜夜召人侍寢,那位蘇公子又生得太美,美得像男狐狸。我看他那雙狐狸眼睛,就像是整天琢磨著要把大人吃光喝淨。”身後幾個親隨忙不迭喝道:“小孩子傢什麼也不懂,胡說八道,成何體統?”趙鈞搖手:“罷了,豹奴是口沒遮攔。”趙鈞面微笑:“不過這個蘇宇,還真像是要死人的狐狸。”身上的無數道抓痕微微有些發癢。這個蘇宇,居然喜歡像個女人一樣的抓人;而他趙鈞,居然也喜歡這樣被抓。那種貓抓一般的抓人撓人,還每次都能讓他興奮莫名…

毫無疑問,這個喜歡抓人的蘇宇,成了將軍府最受寵的男寵。

趙大人重金請來名醫,不光看自己,也看蘇宇。診斷的結果不餅是兩人縱慾過度,難免身子變得虛空…

這樣的話,將軍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是理所當然的。趙鈞問有什麼妙方,名醫的說法是最好的妙方是適當的慾,好好養一段子,二人必能復元。

這種最好的妙方當然不受將軍待見,蘇宇看樣子也不喜歡這個方子。於是名醫被打發走,當逃鄴人又是整夜的顛鸞倒鳳…

趙鈞堅信食補的力量,最好的人參虎鞭什麼的都水價地送入愛。做成參湯葯粥,被二人共同服下。然後又是沒完沒了的折騰…

趙鈞已經上了蘇宇的身體。蘇宇儘管不願意承認,但他也改變不了自己自然的生理反應。在同的暴力侵犯下,他越來越戀此道,動作也越來越主動純,叫聲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每次都像經歷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每次都能達到快的巔峰,每次都像個女人一樣把對方抓得傷痕累累…

趙鈞身上的傷痕越多,蘇宇就越能受到對方的氣力明顯不如前。當然,也越能明顯受到自己身體的不如前…

蘇宇現在已經顧不上質問華總管那葯對自己的影響。還有一蚌多月…他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著:還有一個多月,就能讓趙鈞七竅血死去。

到時候,自然是擺脫,逃離。擺脫這個屈辱的身份,逃離這個表地方!

作為最受寵的男寵,蘇宇有了比之前的錦秀更大的特權,乘車出府遊玩。

在眾多護衛的包圍保護下,神駿白馬拉著華麗的馬車載著將軍愛第一男寵紅人奔走在帝都繁華熱鬧的街道上。坐在車內透過隱隱的紗窗,依稀可見滿街的小販及行人。

帝都繁華舉世聞名。高大圍牆圈著樓臺軒宇、花木繁陰。圍牆外熱熱鬧鬧的小販,賣吃的、賣玩的、賣耍的,街上行人,有布衣百姓,也有衣衫光鮮者。華麗馬車所到處,盡皆避讓,眾人眼神中,全是羨妒。更有年少秀美的女子,對著馬車紗窗,巧笑倩兮。

突然女子尖叫聲,馬聲嘶鳴。整輛馬車,硬生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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