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生活中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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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懶豬，起上學啦。”嚴楠一把掀開林小語身上的被子，大聲喊道。

這時候的嚴楠恢復了她一貫的率真格，昨晚那個紅著臉偷吻林小語的深情少女此時已經被嚴楠藏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但是嚴楠看到林小語還在睡覺的樣子，想起了自己偷吻著他還躺在他的身側睡了一夜的情景，俏臉不由得一紅。

可惜林小語並沒有看到嚴楠這副少女含羞的嬌人美態，依然在夢鄉里漂游著。

嚴楠見林小語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便賊賊地用小手捏著林小語的鼻子:“我看你起來不起來，這隻大懶豬。”被捏住了鼻子的林小語馬上有了反應，林小語有點難受地擺動了下自己的腦袋，想把捏著自己鼻子的東西甩掉，嘴裡睡意濃濃地嘟囔道:“媽，你就讓我多睡一會嘛。”媽？嚴楠聽到林小語把自己當成他的老媽後到又好氣又好笑，她抓起上的一個枕頭往林小語的身上一陣亂打。

“起啦，起啦，…睡得像只死豬一樣，…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我把你賣到非洲恐怕你都還沒醒呢…快起，要遲到了…”林小語很不情願地睜開了自己睡意未飽朦朧的雙眼，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一個自己從來沒到過的房間，而自己唯一悉的就是那個站在自己前拿著一個枕頭，臉上帶著微微怒意的美麗少女…

“哦，原來是你讓輝哥將我送到你家的。”在去上學路上的公車內，林小語聽完嚴楠描述的昨晚發生的事情後總算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睡在嚴楠的房間裡。

“對啊，你昨晚醉的像一堆爛泥一樣，什麼事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裡，所以就把你帶回我家裡來了。”不知道是否想起了自己偷吻林小語還在林小語的身邊睡了一覺的事情，嚴楠的俏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小楠。”林小語昨晚除了記得自己好像給了一個男人一拳後被那個男人的同夥踢了一腳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之後的事情林小語就再也沒有印象了。林小語沒想到酒力那麼厲害，平時看到別人醉酒的時候覺得沒什麼，自己一醉起來才知道原來醉酒是會這樣的。

嚴楠接著把昨晚林小語醉倒後發生的事情簡單地給林小語說了一遍，說道最後嚴楠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句“昨晚人家都把初吻都獻給你了，你這個笨蛋還不知道，大笨蛋。”嚴楠有點幽怨地看了眼林小語。

林小語當然沒有聽見嚴楠最後嘟囔的那句話，聽完嚴楠講的昨晚發生的事情，林小語有點不好意思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說:“呵呵，沒想到醉酒是這樣的，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些什麼…幸好小楠你讓輝哥給我家人打電話去了，不然我今天回家肯定得遭老媽的一頓數落。”

“你就是個大笨蛋。”嚴楠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小語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覺。

一個帶著厚厚的近視眼鏡的中年老師在講臺上捧著課本講著課，這個老師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口中飄出來的聲音也如他的表情一樣不帶一點生氣。很多人都被這個老師得昏昏睡，若果可是換個職業的話，這個老師去當一個催眠醫生也許能為社會做更大的貢獻。

林小語在這節課覺到很動，這種動的原因當然不是來至於那個帶著酒瓶底一樣厚的眼睛講話死氣沉沉的老師，林小語的興奮來源於他屜裡的那個cd機裡播放的音樂。

早上從嚴楠家裡出來時，嚴楠從她房間裡的cd架上送給了林小語兩張cd，一張封面寫著是鮑家街43號，另一張則是紅的封面上一隻黃眼睛的黑豹。

林小語無法表達自己現在內心的動心情。以為在耳裡傳出的是他從未接觸到的音樂，就像昨晚看那場演出時的受，這種帶著強烈情緒的音樂像是一股滾燙的血一樣入了自己的身體，將自己身體平靜的鮮血也沸騰了起來，林小語緊握的拳頭在顫抖著，要不是現在正在上課，恐怕林小語找就想跑到球場上聽著這樣的音樂瘋狂地出一身汗水，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自己心中澎湃著的力量。

在那張鮑家街43號樂隊的cd裡有一首歌林小語一直在反覆聽著，那首歌的名字叫《小鳥》。

理想總是飛來飛去虛無縹緲現實還是實實在在無法躲藏心裡充滿慾望身體沒有力量不想到悲傷只好裝得放蕩飛來飛去飛來飛去滿懷希望我象一隻小鳥我覺不到倦意卻又無處可去空虛把我扔在街上象個病人逃避著死亡這裡適合放蕩眼睛無法閉上樓群那麼輝煌燈光那麼明亮飛來飛去飛來飛去現實是個籠子我象一隻小鳥他們給我一對翅膀他們給我一個方向他們說那就是幸福於是我滿懷希望我朝那裡甜地飛翔然後看到了真相那裡沒有幸福只有一堵大牆飛來飛去飛來飛去滿懷希望我象一隻小鳥我再也不想麻木再也不想任人擺佈再也不想在謊言中讓生命虛度我們曾經街頭任寒風拍打著口我們曾經握緊拳頭在爭取著一點點自由讓我們一起唱吧唱一首自由之歌讓我們一起飛吧飛向天空讓我們一起唱吧唱一首自由之歌讓我們一起飛象一隻小鳥象一隻小鳥因為我們生來自由…

每一句簡單的歌詞裡都彷彿一把把大鐵錘一樣擊打了林小語的口，林小語覺自己就如歌曲裡描述的那樣，自己是一隻渴望自由的小鳥，被現實的牢籠所束縛。總是照著被人指引的方向去麻木地飛翔。正如現在所處在這個死氣沉沉的課堂之中。

林小語很想擺脫這樣的束縛，但是作為一個被這種中國教育制度所規規矩矩教育了九年的林小語是沒有辦法用自己稚的飛出這個枷鎖。這樣的掙脫意味著什麼林小語心裡也很清楚，不上學自己能做些什麼呢？將來的生活又會怎麼樣呢。林小語現在也只能接住著這首充滿對自由的渴望的歌曲來釋放一下自己被囚著的心靈，但是現實那副冰冷而殘酷的枷鎖依然牢牢地將所有渴望著自由飛翔的小鳥。

雖然此時林小語很平靜地去面對著自己的生活，但是那些追尋自由生活的種子已經通過搖滾這種音樂這種神的播撒，深深地埋進了林小語的年輕的心中。

林小語和嚴楠坐在試驗中學一個空空的籃球場旁邊的石階上，林小語目光專注地看著旁邊球場上打著球的一群人，而嚴楠的目光卻不是地偷偷地飄到了林小語的側臉上。

“怎麼今天你想在學校裡打球啦？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嚴楠有點搞不懂林小語今天下午放學後為什麼會來到學校的球場來看別人打球，她知道林小語不太喜歡在學校打球，因為在騰雲那種高手如雲的球場打慣球了，學校裡平時打球的很少能出現幾個跟林小語差不多水平的，所以林小語覺得在學校打球沒什麼意思。

“我今天聽了你給我的那兩張專輯，我每節課都在不停地聽，覺太了。聽完那些我心裡就像有著某種東西堵在我的口，很想大聲吼出來…所以我現在只想著好好地出一身汗，我覺得這樣我會更加舒服。”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那你現在還坐在這裡幹嘛？不去找個球場打球麼？”嚴楠對能夠和林小語有著共同的喜好覺非常開心。

“現在好像還沒有那些校隊的人來訓練。我問過人了，學校的籃球隊今天會有訓練的。而這個一號球場就是他們訓練的地方。”林小語今天問了那個長得聲氣的像個女生一樣的張柏，張柏算是林小語在班上唯一一個比較悉的同學了。這個小子對於學校的諸多情況似乎都瞭如指掌，這也讓林小語覺到有點差異。

“哦，我們學校的籃球水平很一般的，初中的時候你不是也代表你的翡翠四中贏過我們麼，我們的高中籃球隊就更不用提了，就光有幾個跩得像二百五一樣的傻瓜，打球很菜的。你要加入籃球隊的話說不定還能變成一隻強隊，希望那些傻瓜們不要拖累你就好了。”嚴楠對自己呆了三年的學校也是很有了解的，說起了自己學校高中籃球隊嚴楠實在不興趣，嚴楠只喜歡看林小語打球。

“呵呵，一個人是很難改變一支球隊，除非那個人是絕對的高手。我可沒有那種能力。我也在考慮是不是該加入籃球隊，學校上課實在太無聊了。”林小語打了這幾年球也有了不少對籃球的領悟。

嚴楠深情地看了一眼這個已經開始變得成的林小語，嚴楠依然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情形，剛剛開始學打球的他幾乎連自己都打不過。而現在呢，自己認為打球最好的表哥志輝哥哥也防不住他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啊，小語已經從當初那個菜鳥一天天地變強成為了騰雲球場的高手一列了，而自己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瘋瘋癲癲把自己打扮得像個男生一樣的瘋丫頭了…

這時一幫穿著統一的球衣的高大男生走進了一個空著的籃球場，在一個穿著一套藍運動服的中年男老師的帶領下進行著熱身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