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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一句?
以至於突然得知真相的他都沒有辦法替男人多辯解一句,如果顧長衡用心隱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
“阿言?”半天沒有等到回覆的男人蹙眉轉過頭望著有些出神的沈君言,“怎麼了?”
“啊沒事,我去端飯。”沈君言掩飾過臉上的落寞,轉身進了廚房將飯盛了上來。
這一頓飯吃的很沉默,顧長衡的目光三番四次的落在沈君言的身上,可小孩卻從頭到尾沒有看過他一眼,甚至省略掉了往常熱鬧的話語,只是低著頭給小清晨餵飯。
最終沈君言還是沒能將那些話問出口來自討沒趣,在這段不對等的情裡,他突然意識到男人什麼也沒有承諾過,就連
笫之間他情動不已問出口的那句喜歡,也只不過是一句模稜兩可的答案。
而他唯一能得到的就是最初籤的那一紙合同,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也沒有詢問的資格。
他低低的說一句“我吃飽了,先生慢用”就想抱著小清晨離開,誰知男人下一秒強勢的喊住了他。
“站住。”顧長衡茶褐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滿,“清晨,你先回房自己玩會。”小清晨睜著大眼睛看了看自己君言哥哥,又看了看臉
微沉的男人乖乖的自己回了房間。
沈君言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顧長衡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走至他的身旁。
男人拉過小孩的手,坐下的同時將其帶入懷裡,好聞的薄荷味瞬間竄入鼻腔。
“你心裡有事,說來聽聽。”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君言一愣,顧長衡溫熱的大掌緊握住他的手,靠在男人結實的膛讓他莫名的
到心安。
一時之間他心裡的那些委屈湧上心頭,胡思亂想了一整天神疲憊睏意泛起,沈君言摟著男人的脖子不說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顧長衡修長的手摸著小孩單薄的背脊,好笑道“到底怎麼了,別讓我擔心,嗯?”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君言突然所有的矜持都顧不上了,順著顧長衡給他的溫柔將話說了出來。
“先生,沈清訶是、是你什麼人?”此話一出,沈君言在看清男人的表情後心裡咯噔了一下。
顧長衡在聽到那個名字後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只餘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眸注視著他。
他賭錯了,真蠢。
沈君言心裡苦笑,一雙杏眼快要泛出眼淚水來,他卻故作鎮定的笑著說“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先、先生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說的。”他匆忙的想要站起來,只是稍微掙脫一下男人就放開了擁抱他的手,好似之前的溫柔只是他意會的錯覺。
沈局言怔怔的站在男人的面前,等著他說句話,哪兒怕一個字也好,總比他這樣像個小丑一樣傻兮兮的好。
顧長衡默默的站了起來,目光深邃又帶著絕對的清醒。
他走至小孩的面前,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沈君言敢開這個口,無論他想要知道什麼男人都可以一一說來。
只是小孩真的有正視自己真心的勇氣麼,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堅定的走向他麼。
顧長衡明白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是一個吻近在咫尺,也可以是名利地位堆砌的天塹。
他用盡全力將小孩摟在懷裡,喜歡不動聲的從眼眸中
出,但愛卻在微啟的口中止了步。
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在這個什麼都擁有的年紀,只有一樣東西只能由旁人施捨。
那就是愛情。
他渴望得到小孩純粹乾淨的愛,而不是被虛華外表和崇高地位所引的著
。
他已經在暗中窺伺許久,熬過一段艱難的時光,撥開霧重見月光的手,只能是小孩的手。
顧長衡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優秀的領導者,但在沈君言面前卻緊張的宛如初次登上舞臺的年輕人,笨手笨腳的牽著那條看不見的線,試圖想盡一切辦法將小孩引到自己的懷裡。
他注視著小孩那張逐漸蒼白的臉,心臟砰砰作響。
可男人強硬且步步緊的氣勢令沈君言
到害怕,他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僵硬著身子搖搖頭,宛如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般難堪。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著無法釋懷的重量,沈君言快要被這種覺壓制的無法呼
。
他又朝後退了一步,眼見著退出了安全距離便轉身落荒而逃的離去。
男人看著沈君言驚慌失措的轉身,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可最終僵在了原地,只有拔的背脊顯得有幾分落寞。
兩人的關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那天晚上沈君言是和小清晨一起睡的,男人幾番站在小孩的門前,抬起敲門的手又默默放下,等著時間漸漸過了凌晨才沉著臉離開。
第二天早上沈君言聽著男人的車子發動走後才起了,小清晨早就跟著幼教老師在樓下朗讀。
他洗漱完畢後看到餐桌上還擺著一盤已經冷掉的早點,不過令他詫異的是那杯牛還冒著熱氣。
沈君言剛坐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他連忙起身拿過來查看。
那是歐陽發來的一份文件資料,關於沈清訶和男人的。
沈君言顫抖著手點開了它,裡面的內容一下子全都蹦了出來,試圖將他砸個眼花繚亂。
原來沈清訶十七歲那年就在國外遇到了男人,那時正是顧長衡意氣風發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