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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有點……不舒服……」李詩情終於抬起頭來,肖鶴雲看到後大驚失

只見李詩情緻的五官不知為何擰成了一團,額頭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臉頰上浮著兩抹異常的紅,下被她咬的顯出了殷紅的血,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肖鶴雲想起來李詩情現在的樣子就和之前一樣,他連忙開口關切道:「你、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著你?「說罷便作勢要扶。「不用!不用!」李詩情趕忙制止了他,開口道,「還是……趕緊去……醫院吧……」肖鶴雲還以為李詩情是出於害羞才不讓自已扶,只得暫且作罷,趕緊在路邊攔了輛出租向著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兩人看著嘉林市人民醫院的牌子,各自心情都有些複雜。

肖鶴雲帶著李詩情來到了掛號區,等了半天,才記起來向李詩情問道:「要掛那個科?」這一問給李詩情也問懵了,對啊,掛哪個科呢?李詩情艱難地分心想了想,既然哪種藥已經注進了身體,想要檢查應該要通過血才行,那就血科吧。

「血……科。」李詩情回答道「好。」沒一會,掛好了號,肖鶴雲帶著李詩情前往血科診室,路上還跟李詩情說道:「你放心,我掛的是專家號,護士還說今天血科人很少,不用等多久就能到我們了。」李詩情點了點頭小聲道謝。

護士確實沒說錯,今天血科來看診的病人的確寥寥無幾,不一會便輪到了李詩情,肖鶴雲有點擔心的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進去?」李詩情搖了搖頭,婉拒道:「沒關係的,謝謝你。」她邁步向診室走去,進門之前看到了門框邊上貼著的門診醫生姓名——「葉峰」推門而入,一間不大的診室,擺著一張辦公桌和一張小,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何用途的醫學儀器。

醫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年老,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不過似乎因為有些疏於打理,頭髮亂糟糟的,皺紋也早早爬上了眉頭,顯的老了幾分。

葉峰看到李詩情進來,眼睛一亮,畢竟是個男人,看見李詩情這樣的美女還是會有些小小的心動。

他按下心中的波動,招呼一聲:「進來吧,坐這邊。」李詩情點點頭,反手把門關上,走到醫生示意的地方,隔著一張辦公桌和他面對面坐著。

作為一個男人,葉峰雖然想和李詩情多待一會,甚至妄想著發生些什麼,但他到底還是個醫生,有著自已的職業守和職業道德,本著對每一個患者負責的想法,他故作鎮定開門見山道:「來檢查什麼?」李詩情當然不會實話實說,她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只說自已是不小心吃了不知道是什麼的藥,覺很難受,所以才想來檢查一下看能不能檢查出那到底是什麼藥,有什麼解決辦法。

葉峰聽完李詩情的陳述,點了點頭,每年因為誤吃錯藥來檢查的也不少,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屢見不鮮了,他向李詩情追問道:「那種藥你有帶來嗎?「「沒有,那是最後兩顆。」

「那藥的包裝盒呢?」

「沒有什麼包裝盒,藥裝在一個透明瓶子裡,瓶子上面也沒有任何標誌。」聽到這,葉峰皺起了眉頭,實在是太蹊蹺了,說到底,如果她平時就需要吃藥的話,怎麼會突然之間吃錯了藥呢?還是裝在沒有任何標誌的瓶子裡的藥。

「你平時會吃藥嗎?」

「不會,我以為那是糖才吃的。」雖然葉峰還是心存懷疑,但話已至此,她不想說或許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自己也不好強人所難,每年這種病人也是有一些的,所以葉峰也懂得分寸,他點點頭回答道:「好,情況我基本瞭解了,你這種情況只能先個血看看了。」眼見目的達成,李詩情暗自欣喜,臉上卻不見一點波瀾,順從應道:「好的。「見李詩情答應,葉峰讓李詩情稍作休息,自己起身去準備血的工具。葉峰這個年紀就已經是專家醫師,完全稱得上是」年少有為「,按理說,到了他這個級別,看診時肯定是會有助手的,可偏偏今天出了那檔子事,他的助手被緊急調到急診去幫忙了,如今他只能親自上陣。迅速準備好工具後,葉峰迴到原位,見李詩情呆坐在那不動,只得開口說道:「麻煩把手放到桌面上,袖子挽起來。」聽到葉峰的聲音,李詩情這才回過神來,本身她在家人朋友的印像裡就是個乖乖仔,像這樣撒謊還是第一次,說不心虛是假的,這會兒她還在後怕和慶幸呢。

李詩情挽起袖子,出玉藕般的手臂,輕輕搭在桌子上,卻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忘了血也難免會有身體接觸,雖然經過了這麼久之前握住肖鶴雲手時身體中的躁動已經漸漸平息,可誰又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更強烈?「沒辦法,只能忍了。」她咬咬牙心想。

見李詩情做好準備,葉峰拿起一旁的橡膠軟管,纏繞在李詩情手腕上,緊緊綁住,他一隻手抓著李詩情手掌,一隻手拿起一棉籤沾了碘伏在李詩情白的皮膚上緩緩塗抹。

冰涼的觸的肌膚上傳來,讓李詩情微微打顫,彷佛一聲號角,喚醒了她身體深處的慾望,起初不過是點點星火,轉瞬間便壯大成燎原之勢。

葉峰看李詩情面紅,關切地問道:「你不會暈血吧?」

「不會,沒關係的。」李詩情故作鎮定回答道,其實身體內早已一片狼藉。

葉峰將信將疑,不過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他取出血用的細細針頭,一端連著存儲用的小試管。

細密錯的血管在李詩情纖薄的肌膚下若隱若現,彷佛一團脆弱的棉絮,輕輕一扯便會四分五裂。

葉峰找準血管,持穩針頭,沒有絲毫猶豫乾淨利落地紮了進去。

另一邊李詩情本無暇顧及葉峰的動作,使盡渾身解數在壓抑著腦海中不斷衝撞著的糟糕的想法,奔騰的慾念像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不斷衝擊著李詩情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以至於針頭刺入她的手臂之時,李詩情才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一個多麼糟糕的決定!葉峰的技術很好,多年的行醫生涯讓她幾乎沒有給李詩情帶去多餘的疼痛,可他不知道,對於李詩情來說,這一小小的銀白針頭才是她最大的夢魘。

在針尖刺入皮膚的剎那,被塵封的過往也隨著鮮紅的血傾瀉而出,那些不願回首的回憶裹挾著無邊的恐懼將李詩情圍繞,如同決堤的洪水,頃刻間便將李詩情淹沒。

彷佛就在等待著這一刻,身體中沉睡的某物在這時完全甦醒,一瞬之間李詩情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她身體上的每一條血管、每一個孔之中,都呼嘯著靡的慾念,就像是另一個自己,另一個遵循本源的自己,李詩情的意識遊離在腦海之外,任憑身體墮入深淵。

血的時間不過是寥寥數秒,葉峰將針頭拔出丟棄,一手用棉籤幫李詩情壓著傷口一手放好收集管,抬頭看向李詩情。

只見一雙美目正痴痴地盯著自己,眼波轉好似一汪秋水,眼神靡靡好似在九霄之外,飄揚的睫彷佛兩片輕羽,隨著雙眸忽閃上下刮動,每一下都好像刮動著葉峰的心絃,高昂的鼻尖隨著重的呼忽升忽降,一口芳醇的蘭氣和著鼻息從兩片輕薄的櫻中湧出,從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抹嫣紅緩緩地滑過皓齒然後消失,惹人遐想和失望之際忽然間又探了出來,水潤飽滿的舌尖裹著香津輕輕地在櫻上塗抹而過,彷佛一場雨,滋潤無數,只待人採擷。

不只是臉頰,李詩情通體都泛著一抹異樣的淺紅,一隻手雖然在葉峰手裡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動作,另一隻手垂在兩腿之間不知在做些什麼,葉峰只能看到李詩情的肩膀一聳一聳,每一次聳動都伴隨著朱微張、巧目微閉、螓首微仰這樣細微的動作,伴著一聲若有若無的輕讓人抓不真切,彷佛自雲邊飄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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