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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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就這樣舉辦了,相比於端木青雲的大婚,我和寧雪的婚禮。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光是規模,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各家的家主,都去參加端木青雲的婚禮了,而青苗寨,卻只是他們的子侄輩前來,我看見不少人,比如周玉彤,紅衣,都在來的行列裡,作為年輕人。她們更願意輕鬆一點,相對來說,青苗寨的環境,無疑是寬鬆許多的。

就像是拜訪朋友一般,紅衣笑的對我打招呼:“徐大哥,恭喜啊。”我看著她,眼睛裡面有天然的戒備,這個女人給我的映像太深刻了,我望著她的禮物,下意識的問道:“是什麼東西?”紅衣調皮的眨眨眼,可能在她看來,我這種連端木青雲都戰勝了的狠角。居然會害怕她,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放心吧,都是好東西…;…;”她曖昧的看了我一眼,故意引導著我往那方面寫。

見我臉變了,她才說道:“沒有啦,其實只是幾位草藥,希望徐大哥喜歡。”我這才恢復正常,說道:“謝謝。”紅衣走了進去,臨走的時候很隱晦的把一個小瓶子送到我手裡。她的聲音飄了過來:“這可是我研究很久的合歡蠱。徐大哥今天新婚,可要把新娘伺候舒坦了。”我聽的一哆嗦,腦子裡湧出兩個字魔女!

這就是個大魔女!

我生怕被人看見,將這小瓶子進口袋裡。

周玉彤送的也是藥材,在苗疆,新婚送藥材是一種禮節,是不是有夠誠意,從藥力的渾厚程度就可以看出來。

柳葉兒很興奮的告訴我,光是這兩個女人送的藥材裡面就有我想要的草藥,我心中一喜,將我需要的藥材取了出來,包在一起進懷裡。

客人很多,大多數都是當在看臺上的對手,因為失敗,所以佩服,參加我的婚禮,自然是為了好我,我臉上勉強帶著笑,接著他們,但我的視線,卻是不由自主的飄到遠方,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私豐縱血。

終於,在結束了苗疆不算繁瑣的儀式之後,開始了宴席,青苗寨準備的還算可以,眾人頻頻進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我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拽著李長生幫忙,這小子沒喝幾杯就鑽桌子底下睡著了,就連小和尚慧明都被我拖了過來擋刀,繼不能吃之外,他又破了酒戒,不知道若是他師父知曉得,會不會拆了我和李長生?

等到結束之後,我已經有些昏沉了,兩個祭祀帶著我,走進了新房,門口放了一個臉盆,我洗了把臉,清醒了下,這才走了進去。

寧雪穿著大紅的嫁衣,就坐在邊。

我望著她一身紅裝,心中有幾分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同樣坐了下來。

久久沒動,只有一盞燭火在搖曳。

良久,我才聽見寧雪有些委屈的聲音:“哥哥。”我如夢初醒,說道:“怎麼了?”寧雪晃了晃身子,有些委屈的哼了一聲。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著她的蓋頭,一點點的往下拉,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眼裡滿是糾結,每拉一下,我的心都是刺痛一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一旦將蓋頭徹底的拉下來,那就代表著,再也沒有轉機了!

所以,在快要掉落的時候,我猛然停住了,手指在微微顫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行下去。

寧雪一動不動:“你不喜歡我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又問道:“你喜歡的是我姐姐?”我的身子一震,驚愕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話說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也不知道寧雪能不能接受,她出來的嘴角,帶著一絲調皮的笑意:“其實我知道,你早就喜歡我姐姐了,只是我不敢確信。”我看著她的表情,似乎不是作偽,而且寧雪的反映,要比我想的平靜許多,我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眼神。”寧雪說道:“你看我的眼神,和看我姐姐的眼神,完全是不一樣的。”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轉折,原本以為白紙一樣的寧雪,居然會有這樣的悉能力,我深一口氣說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又答應嫁給我?”寧雪幽幽一嘆:“因為我喜歡你啊。”我苦笑一聲:“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真的誰都不想傷害。對不起。”寧雪出笑容:“沒事,我可以理解,你走吧。”我站了起來:“走去哪?”寧雪的腦袋上掛著半個蓋頭,說道:“去見我姐姐,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能放棄她,現在這個時候,你如果退縮了,那麼就會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去見她?”我忽然間湧出一股力量,眼睛也是愈發明亮了起來。

“你是說,把她搶回來嗎?”寧雪點了點頭:“嗯。”我心中動,低頭望著寧雪:“那麼你沒事嗎?”寧雪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放心的去吧,我祝福你們。”我真心說道:“你真好。”她笑了笑:“臨走之前,可以幫我把蓋頭蓋好嗎?”我依言而做,然後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柳葉兒發出一聲輕嘆:“真是個傻瓜,本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其實,我未嘗不知道,只是在情上,我有些優柔寡斷了,我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兩姐妹。

在我走後。

寧雪一個人坐了很久,外面的宴席也已經散掉了,一些人正在收拾著碗筷,然而就在此時,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寧山走上去詢問:“你們是什麼人?”啪!直接一巴掌就在了他的臉上,領頭的黑麵大漢說道:“天苗寨辦事,還敢多問?告訴我,徐沐在哪裡?”寧山被的倒地,看著這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果然發現他們都有天苗寨的牌,於是刻意提高了音量:“你們天苗寨就這麼沒有氣量嗎?徐大哥已經失去了頭名,為什麼還要在這大喜子搗亂!”他的聲音,驚動了很多人,寧遠跟蠱婆也是走了出來,還有大群的祭祀。

於婆婆眼睛陰沉:“虎落平陽被犬欺,我青苗寨就是魚死網破,也不屈從你們!”兩邊頓時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然而黑臉大漢卻本不慌,他冷冷說道:“好一個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青苗寨做的事情已經足夠膽大包天了,還想要做什麼?”寧遠覺到不對,站出來問道:“我們做了什麼?”天苗寨的人冷哼,有個老者站出來:“魂蠱失竊,竟然被人掉包,今大喜之,原本想拿出來一觀,卻是已經不見了,有人指認,是你們青苗寨的徐沐盜走!定然是不服判決,私底下偷走魂蠱,想要逃跑!”於婆婆頓荒謬:“這怎麼可能?今是他大喜之,如何能夠逃跑?那魂蠱,好端端的放在天苗寨,除了親近之人,誰能偷走?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黑臉大漢冷冷的掃了一眼:“究竟是不是,只要讓徐沐出來對質,不就知道了嗎?”寧遠看了看他們的臉,似乎不像是假的,說道:“好,那就對質,他就在婚房之中!”說著,一行人就前往了竹樓,推開門之後,卻只是看見了好端端坐在邊上的寧雪,於婆婆臉難看:“徐銘呢?”寧雪說道:“走了。”寧遠問道:“去哪了?”寧雪的聲音有些冷淡:“去找我姐姐了!”天苗寨的人們對視一眼,叫道:“果然要跑,去追!”他們轉身就走。

於婆婆身子一晃,滿眼都是惶然:“完了,出事了。”他們一窩蜂的進來,然後又一窩蜂的離開,寧雪自己摘下蓋頭,對著銅鏡,擦乾了兩道淚痕,她的眼中,不再有柔弱,似乎短短的幾個小時,就長大了一般。

“從此,不會再有人為我摘下蓋頭,徐銘,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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