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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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顯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祭祀給了我一個瓶子,裡面是治療外傷的藥粉,我道了聲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牛三郎對於我的幫助涕零,他艱難的靠在牆邊,塗抹著傷口,我有些虛脫的趴著,腦子裡像是過電影一般,一直都是李長生跟慧明的慘象。我恨,同時又慶幸,不管怎麼樣,至少人還活著。

確定了李長生他們還活著。那麼就應該思考下一步了,那就是逃離這裡。

牛三郎見我眉頭緊鎖,問道:“兄弟,你有煩心事?”我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煩心事,只是思考要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牛三郎嘆氣:“八成是沒有希望了,這些黑苗寨的人本就沒有人,你還好,至少不會受苦,我恐怕熬不過明天。”我無神的望著柵欄外邊,睡著一大片人,如果不是他們時不時的抬一抬胳膊,我甚至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跟祭祀說了,開挖掘機需要個副手。我找了你,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你可以活著,以後見到自己的孩子。”牛三郎聞言,不顧傷口,一骨碌翻起來,衝著我磕頭:“兄弟,謝謝你,從今天起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我勉強一笑,也沒有放在心上,牛三郎只是個小人物,他的命又有什麼用呢?我幫他,不是圖回報,只是單純的看他可憐而已,當然,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可憐,但我卻只能幫助一個。

“開飯了…;…;”有人抬著木桶走進來,最前面的拿著一,胡亂的敲打著柵欄,發出噹噹的聲音。

那些無力的,躺在地上連呻聲都懶得發出來的人們,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鯊魚一般猛然撲了過來,他們的眼中放出瘋狂的光芒,就像是關押了十幾年的囚犯,從柵欄縫隙裡面生出黑乎乎的手,去抓這木桶,拿著子的人毫不客氣的挨個砸過去,嘴裡不清不楚的罵著,掀開木桶拿出冷硬的饅頭,就朝著柵欄裡頭扔了進去,人們死死的把饅頭抱在懷裡,心滿意足的蜷縮到角落,一點點的吃著,就像是捨不得下口。

也有人把饅頭丟給了我們,牛三郎也餓了,拿起一個咬了口,皺著眉頭吐出來:“餿的!”我端詳著,卻是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那股酸澀的味道在嘴裡瀰漫開來,我艱難的將饅頭嚥下,眼裡的光芒卻是越來越沉凝,不能再等待了,這個鬼地方,多待一天都是危險!

送饅頭的隊伍一直走到了最裡邊,先是有人朝著慧明的房間扔了一個,只是他一直在誦經,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前行,丟給了李長生,然後結束了工作,轉身離開,李長生拿起饅頭,並沒有吃,而是從衣服裡出一線,綁著饅頭從窗口丟了出去。

外面是一條河,饅頭很快就溼了,李長生將其拉了上來,白麵饅頭卻已經被血染紅…;…;他的目光灼灼,就像是兩團火焰。

楚琛站在樹梢上,眺望著整個營地,他的目光在那扔著屍體的大坑中停留了許久,嘴角緩緩出一絲笑容。

第二天,正式開始工作,我剛踏出房間,就覺到一股冷意,明明氣溫沒有下降,可這種冰冷的覺卻是揮之不去,我意識到,這是陰氣。

苗人驅趕著我去開挖掘機,還好我是真的琢磨出來一些東西,在他們的指揮下,慢的開始工作,他們表現的很有耐心,我也發揮出一個初學者的該有的實力,進展不快,但效率極高,畢竟人力是怎麼也比不上機械的。

牛三郎作為副手,其實也只是在一邊看著,他的目光很集中,學習著我如何開的,對於這,我沒有太過留意,我藉著撒的理由,稍微走的遠了點,正好靠近昨天那個埋葬屍體的大坑。

我看到很多屍體堆在一起,底下已經發臭了,白的蛆蟲在身體裡爬來爬去,這很噁心,但我注意的卻不是這一點,我看到了他們的腦袋,這些死屍的頭顱,似乎被人用利刃割開,人首分離,有好幾個腦袋滾落到邊緣,顯得格外猙獰。

“難道說黑苗寨殺了人之後,還要砍掉腦袋?”我生出了個疑問,沒道理啊,昨天那個被拖進大坑的人,本沒有人去理會啊,誰會閒的沒事在來砍掉腦袋呢?這本就是無意義的事情。

我覺得這很不尋常,趁著別人不注意,悄然開了天眼,那一瞬間,我看到這大坑之中黑氣滾滾,全部都是怨氣,那些本來麻木的死人面孔,也都變得猙獰起來了,有很多雙眼睛,還在盯著我,讓我渾身發

這怨氣,絕對不可小覷,但偏偏盤踞在這大坑裡,本不曾失出去,就像是被刻意壓制著一般。

本來就死的悽慘,更是曝屍荒野,基本上會變成厲鬼,現在屍體又被人剁成兩半,可以想象這些厲鬼的怨氣有多麼的大,一旦宣洩出來,那簡直就是個災難!廣估夾圾。

我抱著疑惑重新回去開挖掘機,腦子裡面就在想這件事,絕對不是偶然,這裡的大坑,林子裡匯聚的陰魂,還有無形中的火藥味,都有一種風雨來的覺,我看到營地邊緣的那條小河,有一絲絲血水在裡面淌,這水本來是清澈的,現在卻變成了汙穢,原因很簡單,雖然我們這些苦力吃的都是饅頭,但黑苗寨的人,養鬼道的人,以及那些尊貴的祭祀,是要吃的,所以後面養著很多牲畜,今天就宰了一頭豬,我聽到殺豬的聲音,格外的悽慘,豬血順著河水淌,內臟什麼的也都丟到了河裡,苦力們早就習以為常,可見這一幕是每天都在發生的。

長期沾染鮮血的河水,也是沾染著陰氣的,我愈發覺得這不是巧合,似乎暗中有人在縱著什麼似得。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再次回到了營地,苦力們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在他們眼裡,我簡直就是享受,不用捱打,不用受累,坐著擺那個鐵傢伙。

但我臉上卻沒有絲毫興奮,我反而充滿了擔憂,今天我已經看了一遍,出來幹活的苦力沒有李長生,也沒有慧明,他們應該傷到了本走不出房間的地步了吧,用黑苗寨的人來說,就是等死,啥時候嚥氣了,屍體一抬扔進大坑裡就是。

我很擔憂,對牛三郎說道:“我去給你拿藥。”然後我再次朝著裡面走去,已經來過一次,我已經路了。

我在慧明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他已經沒有在唸經了,饅頭丟在牆角,本沒有吃過哪怕一口,慧明趴在稻草裡,一動不動。

我情緒驟然波動了起來,眼中湧出焦急,一把抓住欄杆,直接進了他的房間,我拉起來慧明,他已經睡著了,髒兮兮的小臉發紅,我摸了摸,原來是高燒,怪不得他昨天的意識模糊了,原來是這樣。

我小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然而慧明本聽不見,只是夢囈般的叫著:“豬蹄,我要豬蹄,好多好多的豬蹄…;…;”我將他放下,捏著拳頭離開,今晚,必須要帶他走,我需要等待楚琛的接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

李長生的房間我只是看了一眼,因為有人已經發現了我,所以我直接走了過去,小房間裡,瀰漫著的香氣,之前抓我進來的苗人,還有幾個人,抱著酒壺,啃著豬

“你來這幹嘛?”

“我來拿藥,是祭祀答應我的。”有一個人嗤笑:“腦子有病,別人的死活與你何干,還費這個功夫。”我沒有說話。

黑臉的男子拿出一個瓶子,晃了晃,打了個酒嗝說道:“表演個節目,我就把藥給你。”一眾人都是鬨笑。

我心中隱怒,卻是突兀聽到外面響起清脆的劍聲,連響三下,與風聲映襯,很快就消散了,在場之人都沒注意。

這是暗號,楚琛要動手了。

出笑容,主動走進他,說道:“好,給你表演個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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