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什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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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神廟的冰棺算是一個奇珍,頂著烈依然不被融化,不過我還是不放心,趁人不注意將一個蠱王遺骸放進寧雪的嘴裡。

這一幕。寧淺畫看見了,於婆婆看見了,但她們都裝作沒看到,這是事前就約定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蠱王遺骸放進去之後,明顯覺寧雪的臉紅潤了許多。呼的也更加平穩,那股子“人味”又回來了。

我本來是想要帶著寧雪離開的,但是於婆婆卻是勸住了我,她說道:“苗疆大亂。你現在走反而很危險,我知道你想要找那些失散的朋友,可你想想,如果他們現在還活著會去哪呢?所有的古寨都朝著天苗寨的方向匯聚,他們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自然是天苗寨,與其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走,倒不如隨我們一起去天苗寨。”我琢磨了下,的確是這個道理,若是李長生他們沒死,以楊羽的機智,肯定要去天苗寨的,因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我也就跟著青苗寨的隊伍一起前進。

苗疆在我國佔據的版圖不算太大,但奈何我國太大了,地圖上一指長的路程放到現實卻極為遙遠。我們想要從青苗寨趕到天苗寨,至少要用兩天時間。隊伍裡扶老攜幼,更是拖慢了速度。

一路走得很小心,大家防備著黑苗寨,現在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天黑之前,我們到達了一個寨子外面,於婆婆說道:“今晚在這休息一夜吧,野外待著太過危險。”苗疆深處的寨子都是實力比較雄厚的,這個寨子叫做公牛寨,聽起來名字古怪,但其實是象徵著壯丁如公牛一般雄壯,我們本以為這個寨子可能已經被屠戮了,但是進去一看才發現,少數苗人還活著。

見我們來了,家家戶戶都湧出來了人,乍一看,也有三四十號人,全都是男人,他們的眼中滿是驚喜之,說道:“是青苗寨的人嗎?”因為行禮上有著明確的標示,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寧遠上前涉,說道青苗寨路過,要前往天苗寨,希望在這裡借宿一夜,他們都很開心,看得出來,絕對是發自真心的,非常殷勤的把眾人往自己家裡引,累了一天了,總算是能落腳了,大家也都卸下防備,分散進了各家各戶。

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在寨子裡的時候,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我隨意問道:“這位小哥,寨子裡死人了嗎?”男子身子一滯,沒有回頭,但聲音卻是明顯悲痛起來:“黑苗寨屠戮了寨子,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們活了下來,我的親人,全部都…;…;”說到最後,他有些哽咽。

我心中慚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抱歉。”寧遠滿眼憤慨,恨恨說道:“這黑苗寨,當真是我苗人之恥!”廣縱臺號。

我心裡也很沉重,嗅著這血腥味,我對黑苗寨的惡再度加深,為了私利,竟然不惜殘殺同胞,這些人,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男子站在門口招呼我們進去,我心裡面想著事情,所以走的很慢,在最後面,每進去一個人,男子都拍拍他的肩膀,說一聲請進,倒是熱情十足,我思考結束,抬頭向前的一瞬間,就上了這樣的一幕,一個婦女抱著自己五歲的女兒走了進去,這男子捏了捏女孩的小臉,驚喜說道:“這孩子真可愛。”婦女抱著孩子道謝。

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他的眼神,卻是讓我怎麼也想不通,除了熱情之外,還有一絲貪婪。

這種貪婪,就像是野狗看見了骨頭,一模一樣的覺。

察覺到了我的注視,男子目光旋即恢復正常,招招手說道:“兄弟,進來吧。”我壓下憂慮,走了進去。

苗人的房屋多是木製,而木頭又容易受,所以米麵什麼的,都放在靠外的房間,白天能夠曬到太陽,雨天的時候才會拿到裡面,我走過去看了看,這家人還算殷實,米口袋和麵口袋都是滿的。

於婆婆因為年齡太大,奔波勞累,所以進去休息了,而我們則是坐在客廳與主人攀談,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苗民,言談舉止什麼的都比較鄙,但這樣的人,反而顯得可愛,大家對他的映像都很好。

主人家因為長的又黑又瘦,寨子裡的人都叫他猴子,他自己倒也不反這個稱呼,讓我們都這樣叫他,他說道:“各位先坐著,我去給你們準備食物。”說完,他人就走了。

寧遠一個眼,跟上去兩個婦女幫忙,我坐在位置上,眉頭還是皺著,剛才猴子的眼神,讓我怎麼也想不通,可是他又表現的很正常,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看了看外邊,很多家炊煙瀰漫,應該是都開始做飯了,寧遠吩咐道:“去打點水吧,泡好茶,待會兒給於婆婆送去。”有兩個侍女站起來,我看看她們蒼白的臉,知道她們已經很疲憊了,畢竟女人身子本來就比較弱,奔波了這麼久恐怕是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我站起來攔住她們說道:“我去吧。”我走了追去,用繩子拴著木桶,打算從井裡打水,忽然間黑影靠近,回頭一看是寧淺畫,我問道:“你怎麼也來了?”她說道:“看你一直眉頭緊鎖,似乎有心事?”我猶豫了下,將自己前面看到的畫面告訴了寧淺畫,苦笑說道:“可能是我疑心太重吧。”寧淺畫卻並不是這麼想,她沉了少許,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對勁。”我剛把木桶放進去就聽到她這話,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寧淺畫坐在井口,不解的看著我:“如果你是黑苗寨的人,要屠戮苗民,你首先會殺什麼人?”我把水桶拽上來,放在身邊說道:“這倒是把我問住了,我想想,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不少,應該會先殺對我有威脅的人吧。”

“不錯。”寧淺畫低聲說道:“你覺得普通寨子裡有威脅的是什麼人?”我臉上的神凝固,明白了她的意思:“壯丁!”凡是山賊打劫,官兵殺人,或是匪患,從來進村都是先殺壯丁的,因為壯丁有反抗的能力,留下老弱病殘,並不會造成什麼威脅,這才是正常的程,可是這寨子,活著的人居然全部都是男人,而且還都是身體強壯的人!

女人和老人不見一個,身子壯的人反而活了下來,這明顯不尋常!

寧淺畫嚴肅起來,說道:“你怎麼看。”那股不安的覺愈發濃郁,我猛然提起水桶說道:“不好,如果這些人有古怪,我們太分散了,其他的人危險了。”寧淺畫也想到了這一點,青苗寨的人分散到各家各戶,萬一真遇到什麼事,那可就危險了。

“別管水了,我現在立即通知父親,讓所有人都集合起來。”聞言,我將水桶放下,發出咚的一聲,不少水灑了出來,冰冰涼涼的水灑在我的鞋上,我下意識的低頭,卻是愣住:“你看這裡。”寧淺畫過來一看,眼神立即凝重起來:“這是…;…;”我舀起一捧水,清澈的井水中卻是有幾率血絲,而這水質,也隱隱泛紅,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詭異。

我和寧淺畫對視一眼,共同朝著客廳跑去,米飯還在鍋裡,但菜已經上桌了,據說是提前做好的,我目光一掃,發現這滿桌子的都是,有醃製的,有燒烤的,簡單的熱了下,冒著誘人的香氣,很多人已經動筷子了,但我卻是從這菜的香氣裡嗅到了一縷縷的怨氣。

有個小孩嘴饞的咬下一塊肥,那股子怨氣驟然暴漲十倍。

猴子端著一盤耳朵遞給我說道:“這是豬耳朵,你嚐嚐。”我低頭去看,柳葉兒卻是開口:“這不是豬耳朵,我彷彿看見了十幾個人的冤魂盤旋在上邊!”豬耳朵,怎麼會有人的冤魂?

我的臉陡然鐵青,一把抓住他的手,將整盤耳朵丟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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