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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咱們手裡。”溫馨說到這裡,不自己的滿是雞皮疙瘩的胳膊,小聲問道:“陸副,你說不會是徐鵬飛殺了自己的老婆然後分屍了吧?”陸為沉默,劍眉微擰,彷彿無意般地掃過□□飛的背影,又落回手裡的玻璃杯,曖昧不明的各燈光將那普普通通的玻璃杯照得光溢彩。

確實,徐鵬飛整個人的狀態很詭異。可據接警的同事說,他報警時確實是急得團團轉,電話裡說不清楚,他大晚上一路從家裡跑到警局,外套都沒穿,一張面孔憋得紫紅,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他老婆失聯了,幾次磕絆,口水噎得他自己差點把肺都咳出來。

可四天的人仰馬翻的調查下來,齊嫣然這個人就好像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無論電影院還是去東市的通記錄,警方都沒有查到關於齊嫣然的行蹤。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城市天網監控裡,是在徐鵬飛所在的證券公司門口,也就是25號下午,隨後消失在了馬路對面的拐角處。

可到了27號,徐鵬飛就像頭晚上鑽了魔術箱一樣,完全變了個人,陰鬱且充滿戾氣。推翻了自己前一天的口供,還突然發脾氣砸壞了警局的一隻茶杯。

陸為他們不停排查徐鵬飛和齊嫣然的社會關係,發現這兩個人都活得極簡單,兩點一線,朝九晚五,沒有和什麼人發生過沖突。當他們據齊嫣然消失的拐角處去查時,發現那附近是臨近商場的室外停車場。

那商場地理位置太偏,也沒什麼大商家入駐,倒像是個大型趕集市場。而且在網購衝擊下基本已經是臨近倒閉了,員工和顧客比例都能佔到20比1。室外停車場的唯一特點就是大,還壓沒安排人收費,停滿了落灰了的或者報廢了的車,監控壞了幾個月也沒人管。

這給排查停車場和齊嫣然失聯當的車輛進入記錄時造成了巨大困難,最近的攝像頭也隔了兩條馬路,所以在這沒頭沒尾的時候,陸為與他們的大隊長張舜決定先盯緊這個顛倒不一的徐鵬飛。

然而令陸為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其實還是徐鵬飛的狀態轉變。從報警到第二天,這中間徐鵬飛只和公司的座機有過業務的電話聯繫,甚至沒有出過門。難不成這個徐鵬飛還有在家自己和自己玩,把自己玩成神分裂的愛好不成?

正來回思索著線索時,溫馨也許終於是扮演陸為女朋友扮演出魂兒來了,突然忘了這尊大神其實是她上司,伸手就沒大沒小的去拍陸為的胳膊,嘴裡還含著沒有嚥下的橙汁,不停地“嗚嗚嗚”著。

陸為順著溫馨的手指看去,只見是剛才廣場上的那個拉小提琴的年輕人正好也進了酒吧,手裡還拎著他的琴盒子。

第三章未去籽的檸檬陸為低斥了溫馨一句“別糙”,就暗暗打量了一下那個年輕人。

只見那人立在門口了片刻,先是被這濃重的鄉村風裝修驚得一愣,僵直著胳膊來回凍紅的雙手,這才目光四處打量了一圈後。可最後居然是鎖定在了吧檯前的徐鵬飛身上。

但他似乎視力有些問題,陸為清楚的看到那年輕人眯了眯眼睛——這是一個近視的人沒戴眼鏡看東西時的習慣神情。隨後他極其自然卻又明顯目的明確的邁開長腿坐在了離徐鵬飛兩個位子遠的地方,完全沒有猶豫和考慮其他更空的地方。

陸為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那年輕人的側臉,而回想起徐鵬飛曾在路過這個年輕人時停頓的腳步,他不由得又蹙起了剛放下去的眉心。

溫馨則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心說這不會就是徐鵬飛的同夥吧?!

“陸副,要不要報告給張隊啊?”

“不急。”陸為深邃的眼眸望向那坐定的年輕人,又品茶似的抿了一口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莫吉托的飲品。莫名的,那神情讓溫馨聯想起黑豹狩獵前低伏在草叢裡觀察獵物的模樣。

薛寒渾然不覺背後的視線,他將琴盒輕輕放在腳邊,細心地靠在椅子旁。然後用模糊不清的餘光又掃了一眼徐鵬飛,發現這個人似乎已經喝得有些上頭了,兩手正抱著自己的腦袋死死盯著面前的只剩下冰塊的杯子。

也不知道他看的是那杯子裡有什麼,還是玻璃杯映出了什麼。

“您好,請問喝點什麼?”那外地小夥眼看著又進來了一位文藝小青年,心說今兒個來了四個客人,生意真好,於是就熱情地招呼上來。

薛寒習慣地張口就要說出一個酒名,可一個音都沒發出來,從齒間溜了一圈後又被他生生嚼碎了咽回了肚子裡。

他暗暗嘆了口氣,慢慢地一邊將楓紅的圍巾一層一層繞開,像是被小刀削開一圈圈的蘋果皮,一邊衝酒保笑道:“不好意思,我朋友還沒來,能不能先給我一杯熱水?”小夥望著他的臉一愣,耳尖泛了紅。忙說了句馬上來,就揣著張大紅臉落荒而逃了。

他雙手捧著那一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像瓊漿玉似得滿足地連喝了好幾口。

那外地小夥是個熱心腸,還特地給他切了一片新鮮的檸檬加在裡面,不知是忘了還是壓也不懂檸檬籽泡熱水會發苦就沒去籽。薛寒在檸檬酸澀勁兒過後,後知後覺舌尖和胃被燙得生疼,又不住得鼓起腮幫子呼了好幾下。

好在終於覺得渾身的血又開始動了,就像冰塊突然被扔進了溫泉水裡,癱軟融化開來,那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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