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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至極的夏除了悲慘之外一無所有的我在此蹲下了身每當我變得痛苦的時候啊明天指揮離我愈發遙遠這是個去死的好
子只因溫度還未冷卻(注)”
“秦泊!”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身後問道:“小林訂外賣呢,你中午要一起吃嗎?這家的滷飯絕了!”秦泊指尖顫了顫,將屏幕黑下去的手機不動聲
地縮回了袖口內。
他轉過身來,回覆道:“不了,今天胃不太舒服,不大想吃東西。”同事上下打量一番秦泊,關心道:“你臉好差啊,要不去醫院看看?我幫你頂班。”秦泊勉強揚了揚
角,擺了擺手道:“沒事,老
病了。”同事不疑有他,從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叮囑到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再到萬病良方多喝熱水,全都拎出來叨叨了個遍才離開。
秦泊緩緩呼出一口氣來,神情複雜地抬起胳膊,用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拂過這一小方辦公桌裡各式各樣的小東西。
用了多年的水杯,快要沒墨了的中筆,甚至鍵盤上的每一個鍵帽……
動作輕柔,透著淡淡的不捨。
直到手指落在鼠標上,他的動作才頓了頓,旋即掀開已經看不清印花的鼠標墊,從下面出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來。
照片表面隱隱發著白,是一張合照。
可裡面一高一低兩個人的臉卻被塗黑了,看起來像兩個無頭人,顯得十分詭異,讓人不懷疑這樣一張合照的意義是什麼?
看穿著,個子低的似乎是個小男孩,略顯侷促地站在那裡,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緊緊攥著衣角。
身邊一個男人將寬厚的手掌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似安撫又似控制的將他按在了那裡拍了這張合照。
然而,秦泊的目光卻是那樣眷戀,彷彿能透過那團墨黑回想起自己被從孤兒院內領出來的那一天裡的某個人。
秦泊很討厭孤兒院,不是因為在那裡的待遇不好。
而是因為他本不是孤兒,秦泊也不是他原本的名字。
他在出生前就被賦予了責任和使命——給他患病的姐姐進行骨髓移植。
他的父母是老實巴的莊稼人,為了給大女兒治病砸鍋賣鐵,甚至為了配對的骨髓而生了二胎。
一定要治好女兒,是這對一生純良的父母唯一的心願。
秦泊自有記憶以來,身體總是伴著疼痛。
一個半大小子,真的有為了救姐姐而咬著牙忍耐的自我意識和覺悟嗎?
事實證明,秦泊是沒有的。
他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痛了就會哭鬧。可他哭了,父母的不理解就會接踵而至。
——為什麼要哭呢?你是在救你的親姐姐,這是天經地義的,這是理所應當的。
——你是英雄,你是超人,你不怕的,對不對?好了……不要哭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做英雄,不要做超人?他只想做他們的兒子,可以嗎?
——不可以,你就是為此而生的。
兒時的秦泊,就這麼溺死在了父母強加在他身上的義務裡。
那個夏天,他逃跑了。
順著不見底的鐵路,矮小單薄的身影一路向北。
鐵軌被烈炙烤的滾燙,空氣中隱隱有著扭曲的熱
,卻燒不盡小男孩眼中第一次綻放的華彩和生機。
他喝過渾濁的溪水,吃過垃圾桶裡翻出來的饅頭,走了一天又一天,直到被眼尖的巡邏民警發現,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家了。
重病的姐姐又怎麼樣了?
一陣難以言喻的悲傷佔據了他小小的心臟,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卻還不忘哭嚎著他沒有父母。
孤兒院成了他的家,直到那一天。
那個男人出現,摸了摸他的頭,如鷹般銳利的神從他眼中劃過,嚇得秦泊向後一撤。
可男人卻立刻又出溫和的笑容來,蹲下身來和他說:“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再做英雄了。”他被男人送進了正規的寄宿學校,生活似乎重新走上了正軌,只是他幾乎見不到這個將他領出孤兒院的“爸爸”。
哦對了,男人不讓秦泊叫他爸爸,只讓他叫鄒叔。
沒事不要聯繫他,通電話一定要用公共電話。
漸漸長大的秦泊終於明白了什麼,自己似乎再一次被冠以某種使命。
可他並不排斥,只為了那句不用再做英雄。
他遵從鄒叔的意願讀了警校,做了一名網警,時不時按照吩咐從內網調出一些人的戶籍信息與檔案。有時他也會被吩咐做一些收尾工作。
只是最近一次的收尾工作讓秦泊有些不明白,這個叫雲野的人的手機卡會有什麼特殊作用呢?為了保護那個薛寒?
他不需要思考這些,因為他只是棋盤上的一枚安分守己的小兵。
可當故意遺失的手機回到他手上時,秦泊猝然回過神來,他不僅僅是一個小兵,還是鄒叔的最後一塊屏障。
‘狼’想利用他將鄒叔引到屏障之外。
秦泊捏著照片的手指驟然緊了緊,眷戀的目光緩緩褪去,只留下一捧錯雜。
這是他和鄒叔唯一一張合照,上面的黑印是他自己親手塗上的。
自從他成為網警以來,就再也沒有和鄒叔見過面了,即使是通話,也都是鄒叔說,他聽著。
秦泊很想念這個將他背後沉重的“英雄”標籤撕掉的似父似師的男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