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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虎口,為了利於幾位不是警局內部人員的理解,他細細解釋道:“這是大多數慣用右手的人的握刀方式,刀尖朝前,四指與拇指分別卡住刀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正手。”
“這樣握刀可以形成多樣的創口,因為刺,斬,挑之類的動作都容易作。”陸為將手中的小刀輕輕一拋,手掌朝下“啪”地一下又握住。
張舜扶了扶眼鏡,繼續道:“刀尖朝後,這就是我們說的反手握刀了。通常這種握刀方式會更加限制動作一些,形成的創口類型也就更少。”
“但更適合非慣用手的使用,對非慣用手來說更容易控制發力。”
“而我們觀察並測試了接近兩天嫌疑人薛彬的行為舉止,發現他的慣用手並不是案發時正手握刀的左手。”
“無論是握筆,吃飯,擰瓶蓋,用的都是右手。即使我們將反覆將水杯和礦泉水瓶放在他的左手邊,他依舊是無意識地用右手去拿。”金局長皺著眉端起了茶杯,才意識到茶杯裡已經沒水了,只得又擱下,直白道:最`新`沷`怖`網www.wuyunks.com最`新`沷`怖`網www.wuyunks.com“無論左右無論慣不慣用,只要刀在他手裡,難不成還殺不了個人?既然沒有人看到案發全過程,這不足以證明。”陸為從桌上了張紙巾,將男朋友的玩具刀細細擦了一圈,一邊擦一邊徐徐道:“
據法醫對秦泊傷口進行的推測,兇器應當是以相當緩慢的速度刺進秦泊的脖子裡的。”
“也許是薛彬刻意為之,又也許是有一個外力在進行阻止,而案發現場沒有第三個人。”良久沒說話的趙處忽然道:“也有可能是秦泊在奮力掙扎呢?”
“當然有可能。”陸為緩緩將擦拭好了的小刀貼身收了起來,慢條斯理道:“那麼秦泊為什麼要給自己的手掌內塗上透明的指甲油呢?”
“……什麼?”面對疑問,陸為將屍檢報告推到了趙處面前。
“我們一直以為,秦泊的雙手血模糊是反抗傷。可法醫從中檢測出了丙酮和乙酸乙酯的殘留物。”
“秦泊用指甲油封住了自己的指紋,他用自己的手握住薛彬的左手刺向自己。所以不管那把兇器上還是薛彬的手上,都只有薛彬一人的指紋。”
“他在完全失去意識前,利用工具間糙不平的水泥地板磨去了自己雙手手掌的皮
。”陸為抬眸幽幽望向趙處,輕描淡寫道:“
據拉瓦錫的實驗,即使是頭被砍下來,也仍有眨十一次眼的意識,如果秦泊是早就有這樣一個計劃,想來臨死前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至於是不是我們真如我們猜測的一樣,只要再次著重勘察一遍案發現場,看看秦泊屍體周圍的地板是不是同樣有丙酮和乙酸乙酯的殘留物就可以了。”
“……”僅僅二十一分鐘,深夜內的緊急會議至此結束了。
卻沒有一個人對此而到輕鬆。……又是一個寒冷的清晨。
陸文沁一如往常,早早來到離家兩條街外的菜市場來買今天的食材。
她特地塗了一層淡淡的口紅,看上去氣好極了,捏著小手包哼著小曲兒。
其實平時陸文沁是不大喜歡塗口紅的,可誰讓她今天心情非常好呢?
——她的丈夫鄒國翔,陪她一起來買菜了。
雖說逛菜市場本算不得常規意義上的逛街,但平時兒子陸為很少回家,她自己的小姐妹又沒幾個,現在不是在帶孫子就是熱衷於跳廣場舞,陸文沁只得自己閒來轉轉菜場回家研究研究新菜樣。
難得丈夫和她一起,竟然樂得像個小姑娘。
“老鄒,你今天想吃什麼菜?”陸文沁轉過頭來溫聲問道。
出乎她意料的是,鄒國翔並沒有立刻回應她,而是雙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的望著家禽區的鴿子籠。
陸文沁疑惑地探頭瞅了瞅,以為丈夫是想吃烤鴿,忙道:“哎呀別看了,那個我做不來!”鄒國翔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蒼老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道:“那就不吃這個了,換一樣兒。”
“要不買只活雞回去燉燉?”
“好。”
“那你想吃紅燒的,還是燉湯啊?燉湯的話要用老母雞,紅燒的話要……”
“文沁。”
“啊?”陸文沁陡然被這麼一打斷,不由得一愣。
鄒國翔已經上了些年紀了,喉嚨裡似乎總有卡不出的痰,一離了茶杯說起話來就透出沙啞的老態。
他總繃著臉,可在面對陸文沁的時候卻時不時會想要給她一個笑臉。
“你去挑吧,我到對面的報亭坐一會兒,別買太多東西,拎不動就打電話給我。”他喜歡看報看雜誌,這是陸文沁好些年前就知曉的,於是也就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溫柔地揚了揚角,道:“你去吧。”鄒國翔
了
已然有些佝僂的後背,他就站在原地,直到陸文沁的背影混在人群中找不到了,才緩緩踱步到了那個小小的老舊報亭旁。
“老先生,您的‘孩子’走了。”鄒國翔捏著雜誌的手一僵,低沉道:“嗯,我知道。”
“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說話的是個女人,修長的大衣裡穿著妥帖的職業套裙,衣襟上彆著個美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