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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戲謔地彎了彎眼梢,自下而上打量著陸為:“記得很清楚嘛?”陸為沒搭理他,捏著自己的指節,顧自道:“這麼多年來,他和我母親生活得很平穩,漸漸的我也就沒那麼在意這些事情了。”他頓了頓,繼續說著:“直到我在你的電腦裡看到了你父母的照片。”薛寒的手臂眼可見地僵了一下,他有預
似地不動聲
坐起身來,轉而撐著腦袋,卻沒吱聲。
念舊是人們的通病,薛寒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留下了一張曾經的照片,以防自己某一天忽然想不起他們的模樣。
陸為靜靜地端詳著他的神,見薛寒只是有些懨懨,並沒有牴觸的意思,才又道:“我高中時,有一次和同學打了架,提前回了家,見一對夫
和鄒伯面對面坐著,似乎是在談事情。”他仔仔細細回憶著當天的場景,描述道:“桌子上擺著三杯紅茶,一籃水果,幾個絲絨盒,一疊小紙袋,還有一支簽字筆。”
“小紙袋?”薛寒半眯著眸子,眼尾勾起:“我猜猜看,是不是這個大小的?”他了一張紙巾,隨手摺了幾下。
陸為將那小方塊接了過來,一言不發地展開又重新將邊邊角角都對齊。
薛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調侃道:“陸警官,真的,病得太重了就去看看吧。大不了我給你出醫療費。”這話說得著實大言不慚,如今他吃陸為的,住陸為的,還私藏了一張陸為的銀行卡,轉臉還聲稱要給人家陸為當金主爸爸。
但奈何當事人壓沒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一邊規整著紙巾,一邊從善如
地回覆道:“掛哪個科室?”
“神經科。”
“……”陸為將手裡的紙巾放在了桌上,意思這就是那小紙袋的大概尺寸。
末了還用手按了按,讓那本就單薄的紙巾更壓縮了些厚度。
“照片。”薛寒不假思索道。
這麼大點的紙袋子能裝下的東西並不多,薄薄一層,並不是為了裝有一定體積的物件的。
照片,是最為恰當的答案。
陸為不置可否。
絲絨盒,很難讓人不去聯想到珠寶。
那麼,一個退休了的獄警,一對擁有珠寶企業的夫婦,對著幾個絲絨盒和照片談些什麼呢?
兩人沉默了,其實他們二人心裡已經有了思量。
就在陸為不久前翻過的筆記本里,有薛寒一筆一劃寫下來的記錄——“4月3:自米國華人手中購得鑲鑽
針,亡命。
6月17:自糧油店老闆手中購得鑽戒,債。
7月4:自賭場荷官手中購得鑽戒,美杜莎。
7月11:x大學生,耳釘,罪有應得。
7月31:雜貨店理貨,guilty。
8月2:廚師,惡。
8月5:x企業高管,追兇。
8月10……
8月11……
8月16……”內容越來越簡化,時間卻愈來愈緊湊。
這樣的信息洋洋灑灑足有四十多個,一直延伸至今年過年前。
那是薛寒印在腦海裡,每天翻來倒去思索和探究的東西…………一年前的4月3,米國。
咖啡作為這裡的一種常飲品,大大小小的咖啡館和咖啡車佔據了整個城市的半壁江山。
能與之並駕齊驅的,想來只有東方古國的茶鋪子了。
隱藏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廳裡,東方面孔的老闆正縮在櫃檯後一個接一個地打著電話。
——他的駐場薩克斯手病了。
這可急壞了老闆。
那個金髮碧眼的薩克斯手靠著一副深情人的好皮囊給他的咖啡店加了不少分,正值週末,慕名而來的客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不得已,老闆希望可以從酒吧借個樂手來救救場,但並沒有人來攬這個瓷器活。
可以理解,誰都不願被拿來做比較。
老闆愁眉苦臉地掛了電話,他的子忽然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於老於!!你看那個!!”
“嘛啊?!”被稱作老於的老闆吹鬍子瞪眼地抬起頭來,順著子的手指看去,只見靠著落地窗的小桌臺前,一個年輕人背對著他們撐著腦袋望著窗外,修長的雙腿
疊,一動也不動。
桌上的咖啡已經見了底,腳邊放著一個小提琴盒子。
於老闆眼前一亮,忙站起身來就著檯鐘那影影綽綽的影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頭髮。
他宛如演唱家一般低低“啊啊”兩聲找了個不知所以然的音,才邁著步子橫穿廳廊來到了那年輕人的身邊。
“咳咳。”於老闆有意強調自己的存在,站在他身邊清了清嗓。
那年輕人似乎沒有聽見,依舊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咳咳!!!!”年輕人的肩膀顫了一下,終於緩緩轉了過來,清冷的眼梢微挑,他側著臉斜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老闆,拖腔拖調道:“有病就去看。”低沉的嗓音啞得像是好幾天沒開口說過話似的。
臉子能打還講中文的?!
這個認知讓於老闆徹底忽略了那句冷嘲熱諷,他自認相當友好地笑了笑,試探道:“小兄弟也是華人啊?請問怎麼稱呼啊?”這個年輕人的面容蒼白,少年氣還很重,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