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16章手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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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山冷語冷語,氣走了蔣麗莎。蔣麗莎走後,白寶山也開始後悔,他開始反省自己的為人處事的方法和工作方式。他認為自己即使不答應蔣麗莎,也該給她來個橡皮筋戰術——不吐不咽,模稜兩可。運用這種戰術有極大的好處,能使對方像便秘般,乾著急沒辦法,等到失去了耐,就會主動開出優惠的條件。其實自己和蔣麗莎並沒有本質的矛盾,只是想從她的碗裡分一杯羹而已。退一步說,即使蔣麗莎不想分一杯羹給自己,最少也能和她周旋一番,在
談中沾點便宜。能與市委書記的夫人坐在一起說話,臉上的榮耀可想而知。
白寶山不僅後悔放走了蔣麗莎,同時也後悔自己本來就不該回來。就是回來,也該在髮廊裡先把火洩了,然後和蔣麗莎心平氣和地談談。
學生們都已經放學了,校園裡寂靜一片,只有不大的風把門前楊樹上枝頭殘留的葉子吹得嘩嘩響。白寶山的眼前重新出現了髮廊裡女子的身影。
長夜難熬,他拿起電話,撥打了劉修長的手機,但撥打幾次都沒有接通。
這個老女人,竟然夜不歸宿,難道又有了新的相好,可她那半傻不傻的兒子也不在家,她總不會帶著兒子去會情人吧。白寶山漫無邊際地做著各種猜測。
白寶山胡思亂想著,突然就想到宿舍去看看。半個月前,看女生宿舍的女人跟著老公去了南方,蓮花暫時替代了那個女人的位置。白寶山心裡想著該去檢查一下宿舍。這個消遣的辦法不錯,白寶山突然對自己刮目相看起來。
但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去檢查宿舍只是個藉口,他的真正意圖是想看看蓮花。乾旱了這麼時間了,他需要和女人說說話,近距離地溝通一下,緩解一下他內心難耐的飢渴。
說行動就行動。白寶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拉開屜拿出電筒就往外走。
今晚無月,連星星也沒有,天空暗淡無光,校園裡一片漆黑。白寶山直接向女生樓走去。
白寶山老遠就看見,大部分學生已經安睡,只有少數的幾個窗戶還亮著燈光,其中就有蓮花的宿舍。那扇窗戶現在對於白寶山來說具有超強的新引力,他的心裡一片光明,同時也沉甸甸的,好像蓮花就在裡面。
蓮花白天在校長辦公室打雜,倒水拖地板,跑個腿接個電話,晚上在宿舍樓檢查一下女生宿舍。當然,蓮花晚上加班也是有報酬的,白寶山提前許諾過她,每個月給她多發三百塊錢。雖然原來看宿舍的女人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五百,但蓮花也沒有過多的計較——白撿來的麥子磨成面,她樂得能有這樣白白掙錢的機會。
等蓮花看了兩個晚上的宿舍之後,她又發現了新的掙錢門路。很多學生在睡覺之前都想吃點零嘴,吃的最多的是方便麵。而用開水泡過的方便麵比干吃要更可口些,所以這些學生總是來蓮花這裡借水。蓮花受到啟發,就主動提供給了開水。但蓮花不會平白無故地供應給學生開水,每泡一包方便麵蓮花都要收取兩錢的費用。區區兩
錢,對學生來說
本不算什麼,他們需要的只是方便,而對於蓮花來說卻能積少成多。
而蓮花的熱水來得很容易,一個電磁爐幾分鐘就能燒一鍋水,一鍋水最少能給她帶來五塊錢的利潤。一個星期後,有個學生來問她這裡是否有方便麵,蓮花再次受到啟發,第二天就買來了五箱方便麵,兩天後賣完淨賺二十五塊錢。這樣算下來,僅此一項,蓮花每個月最少能增收四五百塊錢。
白寶山剛進樓道,就看見一個學生端著飯盒進了蓮花的房間。
蓮花的門虛掩著,白寶山沒敲門就推門進去。他進去的時候,蓮花正在給女生泡麵,看見校長親自來到自己的宿舍,就笑眯眯地問候道:“校長好。”
“你們在幹什麼?”白寶山臉無表情地問道。
“沒什麼,學生餓了,要吃方便麵,所以——”還沒說完,電磁爐上的不鏽鋼鍋裡的水開始沸騰,蓮花走過去,關掉了電門,然後把水倒進暖水瓶裡。她桌子下面放了一溜的暖水瓶,白寶山瞟了一眼,估計有五六個。
看著桌子上放的幾個方便麵箱子,白寶山很快明白了,蓮花這是在利用工作之便做生意。這丫頭,鬼機靈,白寶山突然對蓮花產生了新的看法。
學生端著方便麵走了,臨走之前,把一塊錢放在了到了蓮花的手裡。當著校長的面,蓮花有些不好意思,把錢扔在了
上,搭訕著說:“學生也夠可憐的,晚上餓了只能吃點方便麵,連點熱水都沒有。有時又沒面,所以我就給他們提供方便。校長你坐,要不然我也給你來一包。”白寶山沒有坐,只聽他冷冷地說:“你給學生提供方便?只怕是給你自己提供方便吧。”蓮花聽著校長的話味不對,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她的臉紅並沒有阻止白寶山繼續表達他的意思,白寶山接著說:“你知道學校每個月的電費開始是多少嗎?”
“不知道。”
“三萬。三萬呀,一天一千。我來這裡就是想查一查宿舍裡有沒有偷電的情況,沒想到你這裡首先出了問題。說說吧,你該負什麼樣的責任,是接受罰款還是別的處理。”白寶山倒揹著手,開始在蓮花面前走來走去。他在等待蓮花的應答。他這一招夠損的,讓人不由想起了殘忍的狼和軟弱的羊的故事。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看到校長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蓮花驚恐不安地說。
“就這麼簡單嗎?”白寶山說“別忘了,你只是個普通的職工,沒人給你隨便費學校資源的特權。我建議明天開一個會議,討論一下你問題的嚴重
,聽聽大家的意見,該罰款就罰款,該開除就開除。”白寶山說完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剛好走到門口。他頭也沒回,直接伸手拉開門一閃身就沒了蹤影,把一個驚險的懸念留在了宿舍,留給了蓮花。
走到樓道口,白寶山回頭看看,蓮花正在碎步向他趕過來。白寶山知道,蓮花肯定要跟過來。
白寶山走到草坪旁時,蓮花已經攆了上來。她跟在白寶山的身後,一口一個白校長地叫著。她不敢大聲地喊叫,怕驚動校園的其他人,聲音也不敢太小,怕白寶山聽不見。這個分寸很難把握,但她還得掌握分寸,真是為難了她。
就在蓮花快要走到白寶山身前時,白寶山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草坪的中心走去。
蓮花不敢跟過去,他不知道白校長要幹什麼。草坪的那邊沒有出口,白寶山一定會回來的,蓮花只能在草坪的外圍等著,等著白寶山回來。只要白寶山一回來,她就先向他承認錯誤。她要告訴白校長說,她的家在農村,家庭生活困難,要白校長看在她生活困難的份上,不要罰的錢,更不能開除她。她可以吧這一段時間掙的錢全部退回到學校,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敢燒熱水了,更不敢賣給學生方便麵。
白寶山走到草坪的中間時,蓮花忽然聽到水管冒水的聲音,哩哩啦啦的。憑著覺,蓮花判斷白寶山在小便。
還是校長呢,就這副德行,當著女員工的面拉小便,也不到害臊。蓮花對白校長突然有了自己的看法。她想離開,但一想到自己有把柄握在他的手裡,就只能暫時委曲求全。再說,她和郝琦在一起睡覺時,兩人不管誰小便,都沒有互相躲避過對方,現在白校長還算給自己留了面子,畢竟躲進了草坪。即使他當面向自己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自己也不敢斷然拒絕。
蓮花的口突然開始撲通撲通地跳,她彷彿預
到了什麼潛在的危險。她在想馬上離開和不馬上離開之間猶豫時,白寶山從草坪裡出來了。走到直到走到蓮花身邊,他才繫好了
帶。
當白寶山再次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時,蓮花依然跟在他的身後。不過,這次她沒有說話。她知道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場面,但她沒有選擇的餘地,也不想做其他的選擇。郝琦好長時間都沒有和自己聯繫了,曾經受到雨滋潤的她也
到空前的寂寞。
等蓮花的身體在校長辦公室的裡間剛剛接受完白校長的檢閱,白寶山就接到了蔣麗莎的電話。不過白寶山沒有馬上摁下接聽鍵,蓮花還在這裡,白寶山不方便和蔣麗莎溝通。
白寶山希望蓮花穿好衣服馬上離開。蓮花穿好了衣服,卻沒有馬上離開。白寶山完成了他神聖的使命,而蓮花的心事還憋在心裡,如果得不到白寶山肯定的答覆,她就是回到宿舍也心神不安。
“白校長,我——”蓮花剛剛張開她的櫻桃小嘴,白寶山就打斷了她,滿臉堆笑地說:“以後別叫我校長。”
“那我,那我該叫你——”看到白校長臉上的笑意,蓮花情不自地問道。
“隨便叫什麼也不能叫校長,顯得生分。”
“我總不能叫你白哥吧。”蓮花一說完就有點後悔,白校長才和她有過一次,她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放肆,怕引起白校長的不快。白校長要是不高興,自己的子也不會好過。
“我喜歡,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白哥。另外,你的嘴巴嚴實點,這種事不好亂說。”白寶山想起了吳黎因為招惹女人而送了小命,他有點心有餘悸。他不想重蹈吳黎的覆轍,他可不想死,他不但是校長,還是省委書記的準女婿,高官厚祿正等著他,錦衣玉食,美女成堆的好子就要到來。只要自己在劉燕妮的身上騎一次,就能高官任做,駿馬任騎。多麼美好的前程,千萬不能因為一個小女子自毀了。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白寶山給蓮花擺擺手,示意她出去。蓮花很聽話,最後拋給白寶山一個不輕不重的眉眼後,退著出了房間,並關好了門。
蔣麗莎連著撥了三次電話,白寶山才摁下了接聽鍵。
“不愧是校長了,好大的架子,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忘記了想當初你當副校長時我是怎樣幫襯你的。不是我口氣大,沒有我蔣麗莎,就沒有你白寶山的今天。別在我面前冒充大尾巴狼。”蔣麗莎說話雖然難聽,但白寶山覺到她的語氣並不強烈。白寶山又剛剛洩了火,正如沐
風,想和蔣麗莎打情罵俏一回。於是,白寶山故意對著話筒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說:“你就是借給我倆膽,我也不敢不接你的電話。我說了你也不信,我正在做夢呢。你猜我夢到了什麼——,夢到我和你一起去了北山,在綠樹掩映中,我和你——,呵呵,不說了,正高興呢,你就打來了電話,是不是也做了同樣的夢?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心有靈什麼一點通。可惜,通道還沒打開了,你就把我吵醒了。這種好夢,我真想天天做,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白寶山一邊挑逗蔣麗莎一邊擠眉
眼,似乎蔣麗莎就站在他的對面。
要是換做別的和蔣麗莎具有同樣身份的女人,他也許還不敢這樣放肆。而對蔣麗莎則不同,白寶山不但瞭解她和黃江河之間的那點事破事,即使對黃江河和組織部長張峰在外邊尋花問柳的醜事也一清二楚。如果再有和蔣麗莎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白寶山一定把自己和蔣麗莎之間拉到零距離。
蔣麗莎那邊由於黃江河在身邊,也不敢和白寶山亂說是什麼,她避開了白寶山的話,很快就提到了學校宿舍樓的錢。不等白寶山回絕,蔣麗莎就按照黃江河的代提出了要和白寶山分成。
“不敢,我拒絕你拿走這筆錢不是我存有私心,實在是怕別人說了閒話。咱們是什麼關係你比我更清楚,我怎麼會和你計較錢呢。”很長時間以來,白寶山這是第一次說人話。每天和能說會道滿腹經綸的老師們呆在一起,他駕馭語言的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
蔣麗莎見白寶山和自己打官腔,不由罵了一句說:“你小子肚裡長了幾條蟲子我不看就能猜得出來,你不說我替你說,二八分成,怎麼樣?”白寶山覺著蔣麗莎很逗,突然就笑了起來。由於笑得太猛烈,直笑得岔了氣。
“你笑什麼?”蔣麗莎問道。
“你一說話我就想起了你的嘴巴。女人的櫻桃小口就是討人喜歡,不但親著舒服,說話也細聲細氣。要我說你還是把嘴巴張大點,別以為我不知道分校的事,明著是司徒小倩在投資,實際上你們共同侵佔國家的教育資源。不過分校的事我不想手,這邊的我要五五分成,少一個子兒都別想。”白寶山朝蔣麗莎吼叫了一通,不等蔣麗莎再討價還價,立即就掛斷了電話。他有十成的把握,最多等到明天,蔣麗莎就會再次和他談宿舍樓的那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