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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音。

拖鞋掉在地上，腳夠不著地，膝蓋上是明遙質地上好的黑包裙口。

顧箏想把人推開，可越掙扎，這女人就越厲害，最後雙手忍不住緊緊抓住她雙肩。

“叫姐姐……”女人明明臉上燻紅的醉意都沒散去，可眼裡已經是冰凍三尺的寒霜。

“明遙你給我清醒點……”前一刻還是慍怒中的火氣，可下一刻顧箏就受不了了雙眸氤氳起水汽，鎖骨緊繃，角溢出細微的聲音，“姐姐……”約莫過了十分鐘，房間裡的氣氛愈發濃郁，顧箏看著白的天花板，清冷的眼尾染上了隱忍和剋制，壓在身上的女人不咬她鎖骨了，而是伏在她口上，埋頭，手指也拿了出來，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緊緊抓著，好似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力量似的。

顧箏頭枕著她的書桌，本動不了，憤懣斂眸看向口上的發頂，這個女人碰了自己之後就一直保持這個動作，許久未動。

“明遙，你給我起開！”顧箏氣若虛想要推開她，可身上的女人就是紋絲不動。

“我不會原諒你的。”顧箏咬了咬，鼻頭泛酸。

她好心過來看她有沒有事，結果她就這樣對自己……

“顧箏……”忽地，口上傳來明遙啞然的嗓音，“我很難受……”顧箏愣怔，她沒看錯的話，這個埋頭於自己口上的冷豔女人雙肩好似在顫抖，緊接著顧箏就受到口上滴落一滴滾燙的體。

雙眸微微一滯，顧箏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十分鐘前這女人趴在桌邊喝醉酒的一幕，那神態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令她傷心難過的事。

那時候她以為這女人不過是又被明老太太家法侍候罷了，可現在能讓這個一向強大又囂張的女人落淚，怎麼可能僅僅只是被鞭子打了呢。

顧箏眼裡閃了閃，慢慢藉著桌面撐起身子，雙腳著地，身上的女人依舊還是匍匐在她口上。

眼抵靠著書桌邊緣，明遙緊緊貼著她，似乎是很難過，卻又不肯讓人瞧見她半點狼狽。

顧箏慢慢伸手攬著她細，身上的白襯衫和包裙因為剛剛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凌亂。

這女人收起了平裡的高傲姿態，變成了個令人心疼的女孩。

口水在嚥，顧箏能受到明遙在劇烈地收縮著腔，企圖將所有的難受藏在心底，不想讓人窺見半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彆扭的明遙。

“能和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麼？”顧箏心底對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怨恨的，但是看到她這麼難受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什麼又恨不下去。

可能她真的有病吧。

顧箏在心底一邊自我厭棄，但一邊又忍不住伸手撫上明遙雙肩，把她的顫抖都收在掌心裡。

“我是不是很沒用？”驀地，一直趴在顧箏口上的女人突然出聲，鼻尖抵著口，明遙長睫微顫，酒能麻痺她的神經，可麻痺不了她的記憶，現在她只要一想到陳叔是被明家的人害死的，愧疚就如水般險些要把她淹沒。

當年她一直以為陳叔只是命不好，一場風寒把他送進醫院，緊接著她就聽到他去世的消息，她永遠無法忘記蕭姨那天哭得無法自抑的一幕。

可直到今天，明老太為了測試自己是不是在演戲，不惜搬出當年的醜事試探自己，甚至為了自己能夠真正歸心明家，扭曲當年的事實，美化他們醜陋的嘴臉。

敲詐勒索……多麼好的一個藉口。

明遙醉意瀲灩，嘴角譏諷，可更恨的是自己本沒有對抗的能力。

“你……”顧箏猶豫了一瞬，慢慢開口安，“不用那麼……妄自菲薄。”她怎麼會沒用？無論是演藝事業還是商業，這女人的頭腦都是絕佳的聰明，領悟能力超凡，天資聰穎，獎項和成就有目共睹。

顧箏覺下一刻口一緊，肋下的睡裙被一雙手繃緊了攥住。

“你能不能抱抱我？”明遙嘴裡吐出氤氳的酒氣問道。

顧箏抿了抿，用力抱緊她，給她力量，像安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別難過了。”懷裡的明遙也用力抱住她，只是這一次臉不再緊緊貼著她口，而是偏了下，用臉貼著，可儘管如此，明遙意識裡還是不允許顧箏窺見自己的狼狽半分。

直到，咔嚓的一聲，門口毫無徵兆傳來顧知陶的嚅聲，“姐姐，你們怎麼抱在一起了？”懷中的女人沒有半點反應，好似對房間裡進來了一個人沒有察覺，倒是顧箏臉都變了，趕緊拉了拉自己掉到手臂上的睡衣吊帶，另一隻手偷偷扯了扯睡裙裙襬，好在剛剛這女人沒有脫她的內褲，不然要是被陶陶看到了……

顧箏無法想象那畫面，看著著眼睛的顧知陶，她飛快把醉醺醺的女人推到椅子上，轉身擋著顧知陶的視線，往門口走去，拉著顧知陶出了門，“陶陶，我不是教過你進門要敲門嗎？”

“我忘了，對不起，姐姐。”顧知陶跟著她來到客廳，對顧箏的教誨表示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顧箏蹲下來摸了摸她頭髮，“怎麼好端端起了？你明天還要去上課呢。”顧知陶看了一眼顧箏鎖骨上的口紅印子以及牙印，閃過疑惑，但下一瞬好像又懂了，先前在顧家大姐姐打電話過來解釋，這些印子說明是大姐姐和姐姐在親吻熱抱，她們又是關係，這些很正常。

“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