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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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嚇呆了,忘了移動,怔怔地望著銀弧線揮近她的身體;千鈞一髮之時,有個人影打斜裡撲向她,將她緊緊圍抱於懷中。然後,她便聽到利刃刺人皮膚的割裂聲,緊接著有溫熱的體噴灑於她的臉上、身上。她無知無覺,只是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翻於地。

凌羽怔怔地將眼光從藍盈月的臉上,移到懷抱住她身體的人的臉上——他慘白著臉,深鎖著眉宇,望著她眸光卻仍是溫柔閃耀——悉的溫柔,令人痛徹心扉的溫柔——杜霆鈞!

似輕似遠的腳步聲奔向她,凌羽呆呆地抬頭遙望。

楓岸淳跑得很快,他的臉上佈滿焦急,他輕輕地息,一手無力地垂落於身體旁側,手肘處的白衣料已被火紅的鮮血染溼,他的另一手緊緊攥握,掌中,是閃著與藍盈月舉手落下時一樣的銀光芒。

發生了什麼?凌羽錯愕地回過眼神。

藍盈月同樣盯著楓岸淳手中的光芒以及楓岸淳手肘處的鮮血“蝶音——你把她怎樣了?”她驚呼。楓岸淳不吭聲,咬著牙,鐵青著面步步朝她近。

“我——要你償命!”藍盈月紅了眼眶,瘋了似的衝向楓岸淳。突然一聲炸響,一陣白的煙霧阻隔了她的去路。當霧散盡時,藍盈月憑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夜

凌羽蜷縮著,覺適才緊緊圍抱住她身體的力量,此刻正在放鬆,正在變沉。她垂下頭,看到他眸中原本閃耀的光亮也正在慢慢黯淡。

杜霆鈞努力地伸出手指,撫觸她的臉頰,替她抹去噴濺於她皮膚的粘溼體。他柔弱的笑,就如寵溺她時的表情一樣。

“凌…凌羽!你一定…一定要聽我解…釋…”他閉上眼睛,手指從她的臉頰,滑過她的肩頸,滑過她的部,垂落地面。

“不!”凌羽尖叫,緊緊地抱住他。

“為什麼?盈月不是離開海島了嗎?她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要殺我?楓岸,為什麼?”凌羽伏在隔離玻璃上,看著裡面正接受醫生檢查的杜霆鈞。她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困惑需要人來提供答案。

背靠著玻璃的楓岸淳異常的沉默,從進入醫院開始,他便什麼話也未說過。凌羽側目望他,同樣雕細琢的側臉卻似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她所悉的社長,不再是那個會與她玩笑娛鬧的楓岸。他的沉默中隱藏著太多太多她所陌生的東西,如夜中的盈月一般,失了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她希望楓堤垮臺。”他終於開口。

凌羽失措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楓岸淳,也無解釋的意願。他突然回身,捉住她的手“明天的首場演出,我們必須成功。明白嗎?成功!”

“不!”凌羽搖頭“我留在這裡陪他,哪兒也不去。”楓岸淳退一步,向來優雅的表情重重一震“原來——她並未失敗!”他輕輕地低喃,除去鼻樑上的眼鏡,以手撫捏。自嘲地笑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很執著,卻從不知道執著等價於自私。傷了太多的人,卻無所知覺。這樣的結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老天給了我三年的自由,然後給予懲罰。起碼,他是公平的!”

“楓岸!”凌羽聽不明白,卻能從他憂傷的眼眸中體嘗他的痛苦。這些,是他的秘密嗎?

“對不起!凌羽!”楓岸淳憐惜地掠過她的短髮,轉身離開。

“我們還真是有緣!”門旋開,為杜霆鈞做完檢查的華奚等護士們離開後,才開口。

“是你?”凌羽看到眼前這張冷漠異常的臉龐,同樣驚詫,但她顧不了太多,拉住他問:“他傷得嚴重嗎?”

“問題不大。利器僅劃裂了皮膚,並未傷到骨頭及內部器官,沒有生命危險。”華奚答。

“那他為什麼會濺出那麼多的血,還會暈厥呢?”

“嗯…”華奚頓一頓,很認真地說:“你等一下,我去手術室拿把刀來。”

“幹嗎?”凌羽錯愕道。

“讓你親身體驗一下。等試過以後,你一定會明白他為什麼會濺血以及暈厥。”他很嚴肅。

“你有病!”凌羽驚呼。與上次面一點未變,冷血又殘酷。

“那是因為你愚蠢!”他冷漠地瞥她一眼,正預備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再問:“楓岸呢?”

“剛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凌羽竟有些畏縮。

“離開?你怎麼讓他走了?”華奚終於皺了一下眉“他的手不是受傷了嗎?”受傷?!凌羽恍然,臉更慘白了一層。她愧疚於杜霆鈞,卻忘記了楓岸淳滿臂的鮮血。

“我…”我去追他回來。”凌羽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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