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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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會和她有結果嗎？”坎迪繼續問道。這下我頭真的大了，明顯她佔主動了，我設計好的話是想也別想說出口了。

“也許吧，我不知道，就算沒有結果又怎樣呢，愛情美麗的是過程，而不僅僅是一個結果，結果是什麼，婚姻嗎，愛情的墳墓而已，我喜歡她，我覺得為她付出很值得啊！”我連珠炮似地拋出我的觀點，希望可以挽回局面。

“leon，你說你喜歡她，你為什麼不用你愛她這個字眼呢？”坎迪注視著我。

“我不認為你們會有怎樣的美麗過程，我上次看到她就知道她不會是你喜歡的那種女孩子，她太妖豔了。

你們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你以為你守得住她嗎，你別騙自己了，你愛她還是因為僅僅是同居了。

所以不願離開她呢？我本不相信你們在戀愛，你們那天走路的時候，都不牽手，leon，若是你現在拿得出她和你的合影，我坎迪保證以後不會煩你！”坎迪下了很大的賭注，牙齒輕輕咬著嘴，目光一動不動地投在我的口。說什麼呢，leon，說點什麼啊！還能說什麼呢，leon，自己撒謊，自己去承擔後果吧！

所以說，有時候一個不經意的謊言，你忘記了，可是別人不會忘，為什麼說謊很難，因為有那麼多的細節需要被創造，被說明，被記住，或者被掩蓋。

一句謊言佔的空間遠遠比一句實話要大了多，現在的我，對於那句隨心的謊言，有了深深的悔意。

“坎迪，我…”我定了定神“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來管！”

“leon，我會等的。直到你結婚那天！”後來，大家就坐在那裡，發呆，我無法回去，喬琳沒有電話來，我便成了孤魂野鬼，坎迪也坐著，一聲不響地陪我，這讓我突然之間發現她其實遠遠比她的年齡來得成。

8點半左右，我和坎迪開始坐不住了，坎迪提出來要我陪她逛正大廣場，我說也好，省得坐的痠腿麻的，正大的確算是浦東的購物天堂，大得有點無邊無際，坎迪又特別喜歡試穿衣服，還老是問我好看不好看，把我累得夠嗆。

到後來我只要進店發現沒有男士坐的休息位子，就無論如何也要把坎迪拉出來，坎迪雖然有時候會嘟起個嘴，不過還是很開心的樣子。坎迪應該也有170cm，所以穿衣服很有型，不過和喬琳不同的是，她很在意服裝的走光問題。

甚至有些開口特別低的衣服，她會很自然地用手護著口問我的意見。逛內衣店的時候，我沒好意思進去，看到門口一排無所事事的紳士，我自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大約在10點左右，我把坎迪了送回去了，坎迪提出走回去，我想想反正我也回不了家，就答應了。

一路上，她想牽我的手，我一開始不願意，可是快到八佰伴過馬路的時候，卻鬼使神差地握得很牢。

喬琳的電話是大約11點打來的。回到家，發現喬琳把我在外面的所有東西都藏了起來，這小丫頭還真鬼。

“不好意思，老爸剛剛走。”

“哦，無所謂的，夜遊浦江也是一番風味啊，我都有點想詩作賦啦！”我開玩笑道。但是喬琳卻沒有笑，或者說擠出一個皮笑不笑來充數。

“怎麼啦？不開心嗎？你好像從來沒有提到過你的父母啊！”看到喬琳不是很開心，我不由得脫口而出。

“有什麼好說的！”喬琳衝了我一句。

＊＊＊大約凌晨2點時分，我起夜的時候，聽到喬琳的房間傳來隱約的哭泣聲，有點像鬼片的氛圍，一下子讓我頭皮都乍了“怎麼啦，喬琳！”我咚咚地敲門，心裡惴惴不安。喬琳開了門，眼睛又像金魚一樣，我不看也知道她穿了那件極其的睡衣。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沒有心情去偷看她的走光。

“爸爸要和媽媽離婚，他今天來問我想要和誰過！”喬琳看到我，哇地下起了大雨。喬琳的父母是在喬琳高中快畢業的時候開始不合的，起初還是考慮到喬琳還是個孩子，所以只是無休止地吵架，並沒有把離婚的事情提出來。

可是等到喬琳大學畢業了，喬琳的爸爸覺得也到了該分手的時候，所以委託律師準備離婚的協議了，喬琳為什麼不提她的父母呢“因為他們老是吵架，我本不願意回去！”

“所以畢業後，我忙不急地找了房子，我不想回到那個家。老爸幾個月才回來一次，媽媽也經常不回來，空空蕩蕩的，算個家嗎？”

“我好羨慕人家一家可以和和美美地過子，哪怕沒有什麼錢，子苦些，那又怎麼樣呢，可是爸爸媽媽是不可以選擇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喬琳抱住我，淚如雨下，我輕輕撫拍著她的背脊，難過得都不知道如何勸。在我的記憶裡，爸爸媽媽也吵架，也冷戰，但是和和睦睦的時候多。

雖然那是個和上海無法比擬的小城市，但是爸爸媽媽總是用盡他們的所能，讓我過著快樂的子。聽到喬琳的哭聲慢慢低了下去，關於我的家庭回憶也不斷在腦海裡閃回。

喬琳大約是在凌晨3點半睡著的，我輕輕把她放在上，她的淚花還掛在眼角。

就著檯燈，我細細看著喬琳，她的頭髮，她的鼻樑，她的粉頸，她的雙峰，不敢看下去，真的怕自己wx的想法引起自己的衝動，不，衝動其實已經存在了，我替喬琳蓋了毯子。

然後關了檯燈，本想回自己房間，可是黑暗中，聽到她微微的鼾聲，又拔不起腿。豁出去了，我咬了咬呀，睡在喬琳邊的地板上。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了，由於沒有鬧鐘，我大約在9點才醒，一睜開眼，喬琳趴在上，俯視著我，我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條毯子。

“你個大懶蟲，不上班啦！9點鐘啦！”

“啊！”我一蹦老高“你幹嘛不叫我啊！”

“嘻嘻，人家喜歡看你睡覺的樣子，傻乎乎的，像條小狗狗！”然後，喬琳又很惡毒地看了我一眼，這個眼神似曾相識，哦，是早上升旗了。

唉，做男人真是尷尬尷尬，我一溜小跑進了衛生間，喬琳則在房間裡妖笑不已，遲早，嚴重遲到，這個月獎金是全部沒有啦，真慘！＊＊＊喬琳後來就沒有怎麼再提到她爸爸了，就象從前一樣。

我發現喬琳的心理調節能力是超強的，雖然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她也會哭鼻子，和其他女孩子一樣顯得脆弱無助，但是第二天往往就一掃陰霾，依舊是一個開開心心的喬琳。

我呢，一直在尋思著如何向喬琳開口，某種程度上，我覺得我其實是很有把握的，至少喬琳不討厭我，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那麼長，久也生情了呀。

但是，這又不是一個三個手指捏螺螄那麼有把握的事情，因為如果說我從來沒有給過喬琳暗示，那是不可能的，喬琳是個聰明異常的女孩子，她不會不瞭解我的心意。

但是她從來沒有給過正面的答覆，或者積極回應過我的暗示，這讓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女人心，海底針，喬琳小小的腦瓜到底在想什麼呢？至於個人的私密，那隨著我們同租子的逝去，都變得越來越少了。

喬琳甚至有時候會穿著睡衣在家裡走動，也毫不關注我的鼻子血問題。讓我找到機會向喬琳表白的，是發生在希恩身上的一件事情。

那天晚上，接到希恩的電話，喬琳趕忙跑出了門，結果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把我緊張得要死，又不敢打喬琳電話，短信她也不回。

後來鼓起勇氣打電話的時候，她手機又關機了，結果，第二天白天上班的時候，我也心神不寧，倒不是擔心希恩。

而是奇怪喬琳為什麼不睬我了，坎迪最近中午吃飯老是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她其實要告訴其他女孩子，她和我好了，讓她們知難而退，我也無所謂，因為我的心在喬琳那裡。

下班回到家，喬琳還沒有回來，這下我可急了，打她電話，還是關機，打希恩電話，也是關機。大約晚上10點左右，喬琳回來了，面容有些憔悴，好像沒有睡好的樣子，一進門就氣呼呼地罵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後來上班的幾天裡，我的情緒差極了，喬琳倒是沒有什麼，第二天還是有說有笑的，絲毫沒有尷尬，我卻上班經常走神出錯，快下班的時候，終於被老總叫進辦公室罵了個狗血噴頭。

從老總那裡出來的時候，坎迪在大門口等我，看到我沮喪的表情，扮了一個鬼臉。

“一起吃飯去，小龍蝦的幹活！”坎迪慫恿我道。是啊，也該輕鬆輕鬆了，老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於是我點了點頭。

我們去的是永嘉路上的一個小店，味道還算不錯，就是比較辣，我一邊吃一邊噝噝地氣，坎迪也一樣。

不過突然間，她用一種很誇張的眼神看著我的手，我都被看得得很不自然了:“怎，怎麼啦？”

“你怎麼沒有被扎到啊，出血了，我幫你啊！”坎迪壞壞地笑道。暈，這個小丫頭，整天不知道想什麼轉轉。

“對了，這兩天好像心情不好，怎麼啦，和女朋友吵架了？”

“沒有！”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