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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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在此稍候,待我先行一探!”話聲未落,丹風子已然身化遁光,向著清池中央那血珠處遁飛而去。

裡許之地,轉瞬即致,等那墨綠遁光到得血珠左右丈許,忽然便生出九道火光,向著遁光去。

天啟在那靈池之外看得清切,九道火光乃是從靈池周遭九方那九條盤在玉柱上的金龍口中噴出,那九條四爪金龍一經噴出火光,便在玉柱之上搖頭擺尾,身形扭動,竟然活了過來,扭動身軀,當下要脫開蟠龍玉柱。

九道火光端得厲害,以丹風子的修行,卻也不敢硬抗,怕被火光纏住之後為那九條金龍所困。是以當下他遁光一收,顯出身形,背上丹青巨筆飛至頭頂,虛空一劃,帶出一道墨綠光彩。那一道墨綠光彩脫開狼毫,旋即便化作一條溪,蜿蜒盤纏,水珠飛濺,將九條火光微微一擋,乘這一擋得時間,丹風子身形猛然後退,雖未施展遁術,卻不比遁光慢上多少,眨眼之間已然回到了靈池外,在天啟身側站定。

這當兒,那九條火光早將當空而舞的溪化作一蓬水氣,竄飛而來,雖然威勢浩大,卻漸漸勢弱。

丹風子右手持了丹青狼毫巨筆,橫空便是九筆劃出,九道墨彩化了水,層疊擊而上,將追出裡許的九道火光擋了住。

靈池周邊的九方金龍許是察覺丹風子已然離開靈池中央的血珠周遭,扭曲的身子也靜止下來,九對半丈許大小的眼珠子依舊緊緊盯著靈池中央那顆懸浮的血珠。

“好生厲害,這九條金龍乃是九州龍脈所凝,恍若整個九州所化,莫說凡間修士,便是那上古金仙也小看不得,否則當陸敬修道人那師祖又怎須藉此物來鎮壓得了洪荒金獸道的項籍本尊!”丹風子收起丹青狼毫,盯著靈池周遭九方的玉柱金龍,面沉凝。

天啟面變幻了幾番,而後目不轉睛得看著靈池之上的那顆血珠,緩緩道:“我曾聽祖父講起,我劉氏一脈先祖登臨大寶之後,因顧忌天下修士,曾指派張字房匯聚普天之下的人力物力,在九州之地塑起九座法臺龍陣,九州龍脈,合凝劉氏血脈,煉化了一方玉璽,喚做九龍璽,以之為皇璽,時代相傳,可惜漢劉勢衰之後,九龍璽也漸漸沒了蹤跡。此處這封之印可是那九龍璽!”

“道友所言不差,此物正是九龍璽!”丹風子點頭道:“然而道友適才所言皇璽卻並非此璽,當年漢劉高祖委張字房聚合九州之力,而鑄了一對九龍玉璽,其一取九州龍脈而成,用以鎮壓本尊項籍,另一玉璽卻僅得其形。此處玉璽方是那得了九州龍脈的九龍璽,漢劉皇室世代相傳之物不過是仿品罷了!”天啟從未聽聞這等說法,然而他知曉丹風子深不可測,心頭也信服丹風子的言語,只轉身問道“此事漢劉氏後人都是不知,你又如何知曉?”丹風子大笑,隨之右手一探,自衣袖內取出一物,乃是一方巴掌大小的玉印,玉質古樸,內蘊清光,三層鏤空雕刻,頂部雕有九條四爪飛龍,張牙舞爪,紛搶一顆血玉雕珠,九龍栩栩如生,神態各異。

丹風子將玉印一翻,只見得玉印之面上雕了一行小篆:承天治世汗!

“原來此印竟然落入你手!”天啟只消看得一眼,便知曉這正是漢劉皇室相傳的玉璽,九龍璽!

“我為解本體封印,察探此事千多載,要得這方玉璽,又有何難!”丹風子笑道,接而將手上玉璽一拋,拋予天啟,道:“此本你劉氏之物,今物歸原主便是!”天啟面複雜得接過那九龍璽,輕輕撫手其上,觸其紋理,恍若撫過了兩年餘年前的那段歲月,只覺戰火硝煙,鐵馬冰河,紛紛上得心頭,一時也是心神顫動。

良久,天啟方才收起那九龍璽,向著丹風子行了一禮:“多謝道友成全!”

“不敢,不敢!”丹風子回了一禮,接而話鋒一轉,指了前方靈池之中的血珠道:“此處九龍璽合了九州龍脈,非我等修行可破,若想解,只有道友以你劉氏親族的血脈方可破封!”天啟點頭,當下也不言語,緊閉周身孔竅,腳下一步行出,便已到了數里開外,正站與那顆血珠丈外,腳下靈池翻起一波波的仙靈氣息,讓天啟周身越發不暢,只覺忽然掉入了一處沼澤泥潭,周遭都是泥濘腥水,粘稠阻滯。

他閉了雙眼,看得天眼,向前踏出一步,便到得血珠之畔,如此一來,自然驚動了靈池周邊的九龍玉柱,那周遭九方玉柱金龍嘶吼連連,扭曲著巨大的龍軀,皆自那蟠龍玉柱上竄飛而起,向著中央血珠之畔的天啟衝撞而去,張牙舞爪,煞是威勢駭人。

天啟為那九龍目光所對,受最是真切,只覺周遭九龍恍若化作了整片九州大地,劈頭蓋臉地向自己砸了過來,當下避無可避,抵擋更是無從生念!

丹風子此時也行至丈外,看得情況險急,喝道:“快些將血塗上血珠!”天啟只是一時心神為此所攝,被丹風子一言點醒,當下不敢遲疑,一指點在那血珠之上,控制孔,在指尖出一滴鮮血。那鮮血一經沾染到血珠之上,當下便浸潤開來,散入血珠內裡,只見一道血光自血珠內裡爆出,化而為龍,自天啟手指盤旋而上,頃刻間便盤上了天啟周身,接而龍化血光,隱入天啟身軀之內,消失不見了。

自天啟引血破印,到血龍沒入周身,不過眨眼光景,此刻那九條金龍方才撲到左右,然而卻未曾馬上衝撞而上,只是在天啟周遭飛舞,碩大的腦袋不時嗅得兩下。

半晌,血龍融入天啟周身血脈,那九條金龍也識得天啟血脈氣息,數十丈的身軀一擺,皆盤旋在天啟頭頂,搖頭擺尾,將周遭仙靈氣與下方靈池攪得澎湃,好不壯觀!

此番雖身處仙靈波盪之間,天啟反倒沒了先始那憋屈之,蓋因頭頂這九條金龍乃是九州龍氣與皇氣所化,非是仙道法門,九州龍脈渾厚之極,將周遭仙靈氣息的波盪都擋在外圍,不得靠近天啟半分。

天啟得了這樁好處,不由大笑,接而向那丹風子道:“道友但請進來便是!”丹風子身形一動,便到了天啟身側,他抬頭看著頭頂那九條金龍,面上顯出幾分羨,道:“這九州龍脈所化金龍好生厲害,專為鎮壓西楚霸王而煉,只有防禦封印之用,然得了你漢劉宗室以心血驅策,能得九州金龍護持周身,便是對上前古金仙,也大有可能保得命周全!”天啟大笑,接而屏氣凝神,一指點上前方血珠,喝道:“開!”血珠猛然一顫,便隨了天啟手指法門而浮動起來,周身血光璀璨,卻是縮作了一顆寸許大小的血珠,接而鑲入下方那三尺玉印,接而只聽得九龍齊吼,九條四爪金龍也便嵌入玉印之頂,那三尺玉印隨之化作兩寸大小,自靈池懸升,落入天啟手中。

天啟手上持了那九龍璽,面發白,暗自道:“這九州龍脈好生霸道,單單是收印,便讓我心神震顫,若無大修行,用上一次便是周身心血大傷,後怎能隨意驅使這九州龍脈做護持之用!?卻是看得用不得,讓人好生無奈!”九龍璽既收,玉璽藉由九州龍脈所成清光符咒自然也便散了開來,內裡顯出一條玉符,三尺長短,這玉符正是前古金仙所設,散出道道仙靈氣,周遭那靈池靈霧盡皆因此玉符而生,玉符之內清光繚繞,然而卻有一點烏光不散。

天啟看那玉符一眼,便被其威勢所攝,同時雙眼不由自主地便盯上了清光之內的那點烏光,心神之中猛然就閃現出一道驚天電光,恍若可將這蒼穹割破般!

此時,那那丹風子閉了雙眼,懸浮於靈池水波之上,緩緩沉下身形,將身子浸入靈池之內,右手抬起,運起了正宗的太清正法,手上泛起一道清光,緩緩撫在那三尺玉符之上!

那玉符乃是太清金仙所佈設,此刻丹風子以太清法門施為,自然也觸到玉符之上。

便在丹風子右手觸上玉符的一剎那,只見那玉符之內烏光一抖,形態迅速變大,旋即便成了尺許大小,在玉符內裡散出道道烏亮閃電。

天啟天眼之內光華大盛,全力看去,這才看到那烏光原型,原來那烏光竟然是一柄烏黑髮亮的三叉兩刃刀!

三叉兩刃刀顯形之刻,丹風子猛然張開雙目,內裡竟然顯現出雙目重瞳,重瞳一轉,便是煞氣橫空,以天啟心志也難保心境平穩!

“此番勞煩道友相助!”丹風子重瞳一轉,向周遭掃過,良久,方才轉身看著天啟,沉聲喝道,聲雷滾滾。

丹風子雙目內重瞳一顯,天啟便知曉玉符內裡的霸王本尊透空與丹風子道人建立了命竅聯繫,此刻站在眼前的這重瞳丹風子,正是楚霸王借分身丹風子顯形。

“無需如此!”面對了這西楚霸王,天啟也不敢託大,接而道:“道友被太清玉符所困,此刻藉由分身施展太清仙法而勾通命竅,怕是難以持久,該當如何解救?道友但說無妨,天啟定然盡力!”西楚霸王重瞳掃過天啟,哈哈大笑道:“項某承情了,不過這方玉符乃是當年太清金仙玄都老匹夫化身黃石道人所設,道友你雖修元道有成,卻到底時尚淺,單單一人怕是難以破除那老匹夫所設的太清仙符,好需我三人合力而為!”天啟尚還是第一遭聽聞那鎮壓了西楚霸王的金仙名號,一經聽聞,面上微微變,道:“難道是太清玄都宮的玄都大法師化身黃石道人擒拿鎮壓與道友不成?”西楚霸王咬牙切齒道:“正是那老匹夫,若非那老匹夫親自出手,單單憑他那徒兒張子房,又怎能擒我?怕是早被我拿來一刀殺了,可恨那老道以大欺小,毀我本,若非我那命竅真靈異與常人,早些年又殺遍天下,收取了渾厚命元,只怕早便消亡,哪能存留至今!”天啟雖然被這秘聞所驚,然而他夜參悟天道,心堅韌淡定,瞬息之間,也便恢復了先前心境,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他心頭卻是暗暗思索,元道修行並重命竅和身,二者皆為基,若沒了身,還怎生修行?何況我元道中人身與命元並存,不分彼此,毀去了身,怎生還能留下命元?這西楚霸王命竅修行當真有古怪!

心頭這般思索,天啟卻也不語,只是對於元道存疑越多,盼著當下便能得人解惑。

西楚霸王想起當年情境,面發黑,哼得一聲,這才轉而看著天啟道:“我知道友與元道修行有諸般疑惑相詢,然而此番我以命元入分身,現下怕是難為道友解疑,道友但且安心,我項籍出口之言,向無二樣,一待脫困,定當為道友好生解答元道修行之本!”天啟雖然心頭可惜,卻也只有點頭應是。

那西楚霸王接而道:“此番既然黃石匹夫一脈有後人前來此處,那便等他一等,看他等有甚花招施展!”言罷,雙目一閉,再睜開雙眼之後,內裡重瞳已消,卻是西楚霸王命元回收,接而成了丹風子道人本元控體。

丹風子收回置於清光玉符上的右手,對天啟道:“那陸敬修承繼太清一脈,此番借得定風珠,定是來此封之處,我等二人便潛藏於側,看他有甚花招,再行發動!”天啟自然點頭稱善。

丹風子看了左右周遭一眼,笑道:“道友剛剛費了心力收去那方九龍璽,若再施展卻是費力了些,然而此處若無金龍盤玉柱和那血珠玉印,卻是處大破綻!”說話間,丹風子自身後取出那柄丹青狼毫,虛空描繪,點點墨彩自狼毫筆尖出,接而於半空轉,竟漸漸顯出一方墨綠的九龍璽。待得描繪出這方九龍璽,丹風子巨筆向前一點,正點在那虛空繪出的九龍璽上,只見那墨綠的九龍璽頂端九龍一抖身軀,化作數十丈的金龍,各自飛向靈池一方,盤上了那高大玉柱,雙目炯炯,盯視著靈池中央。而玉璽之上的血珠也幻化為丈許方圓,內裡血光繚繞,其下玉印盪出絲絲清光,接而化作符咒之形纏繞了下方的太清玉符。

這靈池之內連帶周遭九方盤龍柱瞬息之間便又恢復了先前模樣,九龍璽栩栩如生,恍若從未有過絲毫變化一般。

這般神通手段,天啟自是難以想象。然而他一心修大道,視萬千法門皆為小道,儘管心下一讚,卻也不甚看重,只是淡淡笑道:“道兄好手段!”丹風子笑而搖頭:“以道兄心,怎會看上這般雕蟲小道?”接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俱都是身形一搖,各自施展法門隱去身形,靈池之內,只餘得一道太清玉符,內裡一點烏光,端得顯眼。

片刻之後,一道清光自百丈冰原下的冥陰鬼火崖內竄出,那清光竄出陰風冥火,便是一抖,接而顯出一道人身形,灰白道袍,三縷長鬚,目生重瞳,正是重瞳仙翁陸敬修,手上託了一枚寸許大小的珠子,散出道道土黃的毫光,毫光之內,風火皆定,這土黃的珠子自然便是他自離朱宮求得的那定風珠!

重瞳道人將定風珠收在袖中,接而化了清光向前方遁去。

清光劃空而過,幾個呼之間,便到了那一百零八級白玉階梯之下,這一百零八級階梯乃是當年重瞳師尊親自雕砌而成,重瞳道人心敬師尊,不敢施展遁光穿越,只是去了遁光,一步一步等上階梯之頂,如此方才駕了遁光,向著白玉廣場中央的靈池遁去。

眨眼間,清光便落在了靈池之外,顯出重瞳道人陸敬修的身形。

那重瞳道人看得周遭一眼,目光盯在靈池中央的那血珠之上,自語道:“祖師與師尊所言正是此處!”言罷,重瞳道人化做清光,遁入靈池中央距離那血珠兩丈許的位置,顯出身形來,他看得周遭那九方盤龍玉柱一眼,便自袖中取出一方玉盒。他將玉盒雙手舉起,置於天靈之上,向著東方遙遙一拜,這才打開玉盒,玉盒內裡有一枚寸許玉符,玉符之內動著絲絲金光,轉而為四爪金龍型,與九州龍脈所化金龍一般模樣,卻是當年張子房受御命煉製九龍璽時,私自採九州龍脈之氣而煉的玉符。此玉符的諸般功效先且不言,最為緊要的便是,持了此符,再以法門運轉,便可不驚動靈池九方那九州龍脈所化的四爪金龍,而悄然入得此處的制之內。

重瞳道人手上持了那玉符,運轉門師所傳的法門,玉符之內出絲絲金光,化而為龍,在他身周纏繞盤旋。

如此這般,重瞳道人方才小心翼翼地向著那血珠走去,此處九龍璽的厲害,他早聽聞師門長輩講過,自然不敢大意,待得近到血珠丈許,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周遭九方盤龍玉柱,見其都沉穩如昔,方大步上前,到了那血珠之畔。

到得血珠之畔,重瞳道人右手持了龍氣玉符,向血珠緩緩貼去,只見得那龍氣玉符周遭金光閃,化而為龍,緩緩透入碩大的血珠表裡,接而那血珠便緩緩散了開去,血珠下方的玉印也隨之自靈池升起,懸浮在半空之間,玉印清光一收,便顯現出了那下方的太清仙符來!

重瞳看著那血珠與玉印,眉頭微皺,卻是自語道:“怎會如此?這般景象,卻是與師尊所言不一!”他定睛看了一眼靈池下方的那太清仙符,方才點頭道:“這太清仙符倒是不差,這等仙符,浩然仙威,也只有師祖那般前古金仙方能設得!”

“許是年代久遠,這九龍璽也生了變化!”重瞳道人微微搖頭,左手捏了道印,運轉太清法門,周身盪出太清仙光,接而腳下一動,向著靈池之下沉去,待入得靈池,重瞳道人周身太清仙光與那靈池相合,繼而化出絲絲清光,融入太清仙符周遭的仙光之內,重瞳道人隨之也緩緩停在了那三尺許的仙符之畔。

待得身形懸停,重瞳道人輕輕一拋手上的龍氣玉符,那玉符化龍,隨之纏繞在他身周,接而重瞳道人自袖內取出一卷竹簡,其上書了《太公兵法》,正是當年黃石道人賜予張子房的仙家寶物,此卷本就是為鎮壓西楚霸王而煉的符卷,其後事有變故,便未曾用得上這幢寶物。此番重瞳陸敬修奉師門之命下界,還被賜了這卷竹簡,內裡涵義自然清楚,卻是那黃石老道真身玄都法師遣重瞳下界以這竹簡《太公兵法》再為西楚霸王添加一道封印。

重瞳道人取出竹簡,向東方再拜,同時托起竹簡。那泛黃竹簡一經靈池浸泡,內裡頓時泛起絲絲清光,內裡飄出一紋紋的小篆,小篆飄出竹簡,便化而為清光,成了符咒之形,那竹簡周遭清光符咒纏繞,成了一方太清仙符的模樣。

這當兒,靈池下鎮了西楚霸王的那方太清仙符卻有了變化,內裡那點烏光猛然一轉,竟然化做了一個大漢模樣,即便在玉符之內,卻也看得出這大漢身軀高大,面發黑,周身披了一幅黑鐵軟甲,周遭煞氣充盈,黑雲滾滾,將那仙符之內的清光也衝了開去,只是卻難以衝破仙符桎梏罷了。

那大漢雙目一轉,竟然也是重瞳,便自仙符內裡向外看來,正盯視著重瞳仙翁陸敬修,重瞳一轉。

陸敬修正施展太清仙法,要趨太公兵法符捲上封,不想心頭猛然升起一道寒氣,不由自主就停了手上動作,向鎮壓了西楚妖孽的仙符看去。

這一看,便看出了其後的變故禍端!

第七冊《重瞳仙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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