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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他,抿了抿,頗有踟躕的道,“公子,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到東海縣的。”阮清羽看著她,沒有說話。
女子繼而道:“我原本是來這裡投靠親戚,怎料他們早已遷離舊地,如今我也不想再回原來的地方,還請公子……莫要遣我回去……”她微微咬著嘴,昏黃的光暈暈染在她絕美的面頰上,更顯悽
,讓人不忍違背。
阮清羽道:“你在京城難道沒有親朋麼?”女子訝然,微微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阮清羽已道:“你穿的這身料子,也只有在京城才能買到,所以你應當是從京城來的人。”女子垂下了頭,目中隱約出一線陰影,道:“她們並不能幫的了我什麼,而且……我也不想連累她們。”她黯然的目光彷彿藏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阮清羽沒有刻意去問,只道:“你既不願回去,
後有何打算?”
“……公子,可否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服侍你,做你的婢女?”片刻的沉默後,女子目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光芒,白皙的臉頰也因某種情緒泛起點點異樣的紅暈。
阮清羽一怔,隨即道:“我並不需要婢女。”女子臉上的血霎時間全無,呆了一陣,悽然道:“柔兒如今已身無分文無家可歸,若不是途遇公子,此刻早已不知身在何處是死是活……柔兒不求別的,只求能留在公子身邊,無論做什麼都好,還望公子垂憐成全!
…
…”月光下的她,看來那般單薄無依,盈盈眸子似要泛出淚花來。
這是阮清羽的軟肋,他最見不得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泫然泣的樣子,何況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麗女子。
他沉了片刻,方道:“你我男女有別,長期共處恐遭人非議,這幾
你暫且留下,
後我會為你尋個好去處。”女子聞言,心中一陣歡喜,破涕為笑道:“多謝公子!
…
…”翌晌午。
每此際,正是阮清羽親自下廚的時候,今
倒空出了雙手,閒來無事便在小竹院裡的靠椅上曬太陽。
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既不刺眼也不昏暗,照在身上極是舒服,這讓他想起五年前曾過的天差地別的子。
那時候的他本活在不見天
的陰暗裡,不是作為人而活,只是作為一把殺人的利器,他不知道自己除此之外還能做些什麼,以為活著的目的和意義就只是為了那個人。
從沒有想過沾滿鮮血的雙手,還能沾滿米水和菜葉,還能曝曬在溫暖的陽光下收光和營養。
或許,這就是充滿未知而奇妙的人生。
他不望向穿梭在廚房和園子裡的粉
身影,目光也變得有些悠遠。
阿福進入園子的時候,看見阮清羽正枕著雙手悠閒的曬著太陽,上前行禮道:“公子。”阮清羽應了聲,道:“可有什麼新消息?”阿福搖了搖頭,道:“雖然沒有新消息,但是昨天來的那位姑娘,我已查出她的身份。”阮清羽沒有作聲。
阿福接著道:“那姑娘乃是京城的一名遊伎,名叫泠柔,自幼喪母,父親又是個賭徒,因為還不起債務才將女兒賣給月西樓的老鴇,沒過三年就死在了賭桌上。
泠姑娘不遠千里來到東海縣,似乎是為躲避一個人的糾纏,此人乃是金陵寶香堂的東家,陸家莊的莊主,陸右亭。
說起這個陸右亭,不得不提他的寶香堂,寶香堂壟斷了金陵的綢緞生意,金陵每十個人當中,至少有六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從他那裡買來的,陸右亭也就是在近三年中名聲大噪。”阮清羽清淡的眸子閃爍著一絲趣味,道:“聽你這麼說,那姑娘倒是遇上了個不錯的人選,為何卻偏偏躲到了東海縣來?”阿福道:“公子有所不知,泠姑娘與陸莊主結識以前,曾與一個書生有段過往,當時街坊也有些傳,只是那書生後來應試高中,進了翰林院後再也沒了來往。直到新帝即位,懲處了一批舊臣,這位翰林學士也未倖免。此後,泠姑娘便鮮少
面,似乎因為一段情傷,一直未能從陰影裡走出來。”阿福頓了頓,複道:“公子,泠姑娘的出身跟來歷並不算清白,公子何不給她隨意尋個去處,何必留在身邊?”阮清羽卻笑了,悠悠道:“這世上來歷不清白的人多了去了,何況,我一個人未免也有些寂寥,暫先留下她吧。”阿福只得點頭稱是,繼而道:“公子,還有一事。”阮清羽道:“說。”阿福道:“下月初八,會賓樓將舉辦一場茶會,邀請了各界商客,沈老闆希望公子也能出席。”阮清羽卻道:“那茶樓我早已不管了,就不去湊這份熱鬧了。”阿福道:“可是秦夫人、好像也會隨秦家莊主同去……”阮清羽面
微變,默了片刻後,方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相思不相見碧綠的蓮池在夕陽的暈輝中,閃爍著
人的光彩。
一隻素手輕點水面,惹得四周的錦鯉爭相游來。
她斜倚欄杆,耳鬢一縷烏黑長髮隨著微俯的身姿輕水面,波動了一張蓮花般清豔出塵的玉容。
她叫程蝶,是這片莊園的女主人,也是茶商秦川的夫人。
她為人時是雙十年華,而今已二十三歲。
這些年裡,幾乎每到斜陽映山之時,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