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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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全都起來。”月魄閉上眼,知道自己又錯失了一次逃跑的機會,而這次,同樣是她自己主動放棄。

“…是。”兩人望著她沉默的背影,只能遵命的起身,靜靜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確保她的一舉一動,眼角餘光忽然發現拓跋烈的身影。

兩人正打算跪地,卻遭到阻止。

他無聲揮退兩人,並快步走到月魄的身後。

“在想什麼?”他張開雙臂,理所當然的將她擁入懷中。

她緩緩睜開眼,目光離而遙遠,柔韌的身子有瞬間的僵硬,卻很快的臣服在他的擁抱之下。

自從來到北國之後,無論他處理國事到多晚,必定會來到她的寢宮與她相擁而眠,每個夜裡她都在他的懷中入睡,然後再自他的懷中醒來,夜復一夜,她的身子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習慣他的擁抱,甚至接納了他的霸道。

“南朝如今狀況如何?”她輕聲問。

他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回答:“沒有多少改變。”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南朝的百姓將會變得如何?”

“誰都無法預料未來,但我以命向你發誓,在我有生之年,北國絕對不恣意侵略南朝,總有一我絕對會實現天下太平。”拓跋烈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擁抱得更牢更緊。

眸光重重晃盪,她斂下長睫,看著他圈困著自己的一雙鍵臂。

“你騙我。”她輕聲呢喃。

“我不騙你。”

“你騙我…”她依然不相信他,但同時卻是迅速轉過身,將小臉藏入他寬闊炙熱的膛。

“你騙我,騙我,騙我,騙我…”她不斷重複,重複著他對她所做的每一項殘忍,每一項自私。

“如果我騙你,你可以殺了我。”他再次向她承諾。

身子一震,她終於不再言語,而是將臉埋藏得更深,掩飾無聲落下的淚。

騙或不騙,都是她的選擇。

無論他是否履行他的承諾,都是她停下腳步,留在他的懷抱裡。

無論他是否信守他的承諾,都是她作繭自縛,戀上了他的誓言。

就算他騙了她,她也無法出手殺了他,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

拓跋烈很快便察覺到前的溼潤,心頭頓時狠狠痛。

是他的自私讓她如此的痛苦和掙扎,是他的殘忍讓她別無選擇,為了他和北國,她已經犧牲了太多,而將來她卻必須被迫割捨更多、更多。

縱然他崇尚和平,除非必要絕不興戰火,然而兩國關係惡劣,在天下太平之前,誰也說不準兩國之間能夠相安無事,但倘若南朝執意要戰、非要北侵,為求自保,他還是必須選擇血對立。

屆時兩國一旦開戰,她不只是要割捨南朝百姓,還要割捨一切的不忍和痛楚。

鍵臂再次收攏,他以贖罪的姿態低頭吻上她的發,卻是以乞求回報的語氣,說出這輩子從未說過,將來也不會再對他人傾述的一句話——“我愛你。”柔韌的身軀再次重重一震,月魄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無聲的默默落淚。

“國母,您身子好些了嗎?”月魄的寢宮中忽然傳出女子們溫柔的問聲,一群婦女一如往常的帶了一籃籃的點心、水果和熱湯,牽著自己的孩子們來探望她。

自她在這座寢宮養傷以來,所有人就經常會出入她的寢宮陪她聊天解悶,所有人同樣居住在這座宮殿之中,全都是拓跋烈的眾妾,同時也是拓跋烈的父妾、兄嫂、弟媳。

十二年內戰,她們失去可以依靠的丈夫,拓跋烈只好將所有人納為妾,代替去世的父親兄弟照顧他們的妾和孩子,這是北國男人的責任,也是所有北國男人應盡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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