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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集從架子上拿了下來。過了兩秒,又將夾在其中的一隻泛黃發皺,幾乎快看不出原貌的紅皮煙殼也一同取出,面無表情地在手裡拿了片刻,轉過身一起鎖入了櫥櫃玻璃下端的屜中。

做完這一切,疲憊的身體才終於陷入了拉開的椅中。

徐新拄著額頭,輕闔著雙目,極度的寂靜中,連來發生的大小事一併在恢復了運轉的大腦中快速掠過,而那迅速在腦中總結出的和馬家有關的利益關係網,也讓先前因那人而深陷並難以自拔的各種情緒,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桌上尚留著上週末離開時剛接到的一份有關於c市新區早年開發過的一家化工廠資料。

徐新將那文件夾打開,從頭開始一頁頁慢慢翻過。

如果沒有猜錯,兩個小時前徐光在信息裡提到的那個今晚跟馬家有關的飯局,所要相商的,應該就是這塊繼當年化工廠倒閉後,廢了快四年的地皮的再開發和使用權問題。

馬輝有想借助徐家在醫藥這一塊長期積累的人脈關係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從92年他還在國連三廠待著的時候起,就已經數次向徐伯達表達了這方面的意願,奈何每次都無一例外地在他那處事謹慎的父親處碰一鼻子灰,統統無功而返。

近些年好容易看著越爬越高的徐光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且有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的可能,於是表現得心急了點,也就不難理解。

更何況,他們碰上的,還是徐光這樣將擒故縱玩得出神入化的老手。

一想到擒故縱,徐新盯著資料的眼神略一動,思維再次不可避免地轉到了不久前醫院裡那張蒼白的臉上。

他煩躁地眉,又閉上眼,想將那道細瘦身影從腦中甩掉,然而剛一強自鎮靜下來,外套裡的手機便像是有應一般地,不由分說地狂震了起來。

他伸手從口袋中將電話摸了出來,只見亮起的屏幕上,丁華兩個字正不斷地跳躍著。

徐新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老大嗎!”沒想剛將聽筒放到耳邊,丁華的難掩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小林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不見了!”對方似乎正站在路邊,話音剛落,就有斷斷續續的人聲車聲一塊兒傳來。

徐新握著手機的手兀地一緊,心跳也不自覺跟著快了幾分,可詢問的話剛到嘴邊,又堪堪停住。

“喂?喂?老大你在聽嗎?”丁華沒頭沒尾的一句說完,沒得到對方回應,不由更急切起來。

“……嗯。”好半晌,才聽一聲低應傳來。

頓了頓,又沉聲問:“怎麼回事?”丁華正急著,沒注意到徐新冷淡到反常的語氣,聽到回覆,立馬又接茬往下說:“就是不知道啊!我問過vip層的問詢臺,也說沒見到,查登記記錄也沒結果。打他手機,關機。嘿你說真是奇了怪了啊,他要走,也得跟我招呼一聲啊是吧?”說著聲音小了下來,周圍的雜聲也退去大半,顯然是避到了某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果然,下一秒,就聽他朝旁邊小聲說了句:“師傅,麻煩去趟博愛路。”同時,車門被砰地一記關上。

丁華代完,轉回來繼續:“我去翠芳苑看看。”解釋完,又將話繞了回去,“那啥,明明中午吃飯那會兒還好好的,雖然手上那傷口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回去的時候又給裂了,吃飯前又找人處理了下。然後吃完飯吧,他說累想睡會兒,我能不答應嘛,總不能拉著他一病號跟我瞎掰扯吧。再後來他一睡著,我這不就閒著沒事幹嘛,就趁機去了趟公司,把鄒平那小子留我辦公桌上的經費單給簽了,結果回過頭來他人就沒影兒了,前後也就一個多小時。”丁華連珠炮似地說完,電話那頭卻又沒聲兒了。

他一摳腦門,自動腦補出了他哥那一臉焦灼但口難開的樣兒,於是不由自主地又緊跟著安:“咳,不過老大你也別太著急,我也就先跟你說一聲。林子好歹這麼大一男人,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也出不了啥事,興許是有啥事回學校或回家了也不一定,我先上翠芳苑看看。”徐新始終沒吭聲,直到又好幾秒後,才再次低應了聲。

通話被掛斷,恢復了靜謐的書房內,徐新一動不動坐在位子上出了會神後,低頭往擱在桌面上的左手看了眼——材料夾已在無意中被合上。

袁姨的聲音恰在此時於門外響了起來,“先生,小區門衛剛突然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是竹園門口來了個男人,像是來找您的。”徐新心頭一跳,靜坐片刻後起身將房門打開。

袁姨正站在門口,見他驟然出現在視線陰沉的臉,不由往旁側挪開了些。

“……叫什麼名字,問了嗎?”徐新沒什麼表情地盯著走廊上的地毯看著,問道。

袁姨點頭,“問了,但對方沒說,只報了個咱們的地址跟門牌號,問您是不是住這,門衛那兒因為沒有過關於他的報備記錄,就沒給他說,他就也不吱聲了,一個人站到了對面的綠化帶那兒,到現在快站了有半個鐘頭了。”徐新又沉默了下去,良久,“嗯”了一聲。不久,又問:“……長什麼樣,知道嗎?”袁姨看了看他的臉,又小聲回道:“不清楚,不過那邊說看著清瘦,哦,手上還綁著紗布,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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