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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可用“一潭死水”來形容。
他連年帶著高三,承受著非一般的升學指標和壓力,甚至就連在週末,都能為了看各種自習而被迫繼續滯留在教學樓。
而這種幾近沒有任何空隙的忙碌狀態,讓他的情生活也一併屢屢遭到了拖累——六七年下來,所有在他母親安排下的相親對象,亦或是追求者,幾乎全在同一個理由下被拒絕或擊退,那就是忙得連
息機會都少有的工作。
而在報告的最後,一張包含了對方近年所帶班級的具體信息,以及本學期所有課程和教學活動安排的表格,也被詳細地列在了最下方的空白處。
徐新將表格上的內容逐一仔細看過,五分鐘後,將兩張紙放回到了桌面。
又過了片刻,抬起手將摞在一邊的十數張那人的照片重新拿起,一張接一張地往後慢慢翻去。
只見相片中的主人公衣著樸素,十張中有七張裡的穿著風格都和前兩次自己在二中門前碰見時的一樣,一律是淺的襯衫加一條深
褲子,以及天冷的時候,罩在外面的一件簡單的沒有任何多餘修飾的灰
外套。剩餘的幾張,則因是從學校往期的校刊校報上截下,又正值二中九月中旬所舉辦的為期兩天的秋季運動會,而分別穿了幾件或黑或白便於運動的短袖t恤和中褲。
明媚的陽光下,對方在外的皮膚一如既往白的發亮,整個身形亦和以前在國連三廠時的一樣,細瘦修長。
他站在場的護欄旁,有時向班裡剛從賽場下來的學生微笑著遞去一瓶水,有時會轉頭跟站在身邊的同事說上幾句話,卻無論是在哪種情境下,臉上永遠都掛著即便遠距離也無法掩蓋住的溫和笑容。
徐新盯著那笑一動不動地看著,許久,才斂去了不知何時已有些微怔然的目光,將手中的東西全又一一放回了紙封,轉身鎖入了書櫃的屜中。
此後的大半年內,公司的人都逐漸發現了徐總似乎對x縣的藥廠事宜格外地關注和在意,譬如原本完全能安排下去由下屬去代勞的工作,像是洽談、視察一類,只要他人在c市,或時間的安排上能有轉圜的餘地,那就必定不會假手於人。
而與此同時,經常跟在徐新身邊送進送出的小王也發現,自從對方代自己去查過x縣第二中學之後,再到x縣,徐新的路線就不再僅侷限於前兩次的清河路,有時甚至會在出差結束之後在當地額外再多逗留上一天或半天,撇開自己獨自駕車出去,幾個小時後,又獨自驅車回來。
如此莫名卻又分外堅定的循環往復,一直持續至來年的冬季,才忽然又中止。
老實說,小王對徐新的這番舉動和表現是有些困惑與不解的。
他原以為能引得老闆如此大費周章去調查並親自持續觀察的人,不論兩者是何種關係,都定然會在累積一段時後引發對方下一步的行動,可叫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此後一年多的時間裡,徐新前後去了x縣六七次,所做的卻都僅是默默地跟在那個叫林安的年輕人身後,循著對方所活動過的軌跡,寂然無聲地
連盤桓了一次又一次。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其他舉動。
分廠的建設工作很快得到落實,在徐、李兩家這兩張無形通行牌的加持下,藥廠的各項審批在短短數月之內便得以通過,並在02年天便火速開工,隨後又在一年多的時間裡,高效迅速地讓其在03年冬天結束之前基本落成。
可這同時也意味著,徐新夜就此暫時失去了繼續奔赴x縣的藉口和理由。
徐新說不出在意識到這一點時,心頭那猝然湧起的隱約的如釋重負之是為了什麼,自然也就更無從解釋掩藏在那如釋重負
背後的空虛失落,乃至心底那一份微薄的、不知從而來驟然生出的惱恨及慍怒。
好在緊跟而來的繁忙的工作,將這一切即將氾濫失控的莫名情緒兀地收攏,而之後發生的一系列意外,也讓這些叫人難以面對和消化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出口——隨著藥廠的成功建成,公司與b市的合作案也很快就被正式提上了程。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年中,各種開不完的會,商討不盡的細節,擬不完的案,改不盡的標,以及各類大小部門五花八門的酒局飯局,一時都排山倒海般地填滿了徐新的生活。
忙碌,成為了接下來六七個月來的唯一代名詞。
而在這份忙碌中,那個偶爾還會於間隙裡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某個模糊身影,也彷彿一併變成了一個異常遙遠且荒謬荒唐的夢,被強自碾入了塵土,連帶著心底那一絲因那人而掀起的波瀾,也重又在理智的冷嘲和鞭笞下重歸於淡漠。
03年,又到一個秋末,徐光藉著出差的由頭和便宜回了趟c市,又正巧快到徐母的農曆生,便乾脆叫了徐新帶上徐媛一起,回老宅一起給老人家過了個壽,並留在老母身邊在老家住了兩晚。
母子三人自徐光被調往b市後,就難有齊聚在一塊兒的時候,因此那幾天徐母每一天都高興得很,在她眼裡,這生過不過的倒不要緊,畢竟年紀大了,對這些身外虛禮是看得越來越淡,尤其是在二子徐中和丈夫徐伯達相繼離世後,她唯一的心願便是剩下的兩個兒子能夠平安順遂,以及孫子孫女們能夠健康長大,當然,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時不時就要
心一番的徐新的終身大事。
於是按照徐母的意思,這生也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