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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一時恐怕很難找到能與之相‘匹配’的住客。”對面坐著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然而鋒利的視線卻隨著他剛落下的話音,而逐漸變得萎靡黯淡。

馬溢浮知道對方已把自己的這段話聽了進去,並多半選擇了相信,不由得又笑了笑,放下就餐工具漫聲叫了他一聲:“林安。”直呼其名,不再偽裝兩人之間那本就從未存在過的友好親近,“你很聰明,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想必你應該已經很明瞭了我這番話的含義。”林安渙散的視線又重聚。

馬溢浮臉上已然換了副神情,冷淡高傲,著他的目光亦毫不掩飾地浸潤著嘲諷:“甕中捉鱉。c市是甕,而你是鱉,這才是十二年後,也就是現在,你林安應該得到的,和徐新之間真正正確的關係。”林安渾身一震,數秒後,掩蓋在桌下的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他緩緩閉起雙眼,任由一股鈍痛從心臟開始,逐漸蔓延爬遍了全身。

這句話……其實又何須馬溢浮來告訴自己。

在經歷過無情利用和欺騙後,自己應該得到的,究竟是由來已久的不屑和恨,還是無緣無故的親近和愛。

答案其實從來都很明顯,只是自己始終在一味地在迴避,不敢,也不願去直面,一徑沉攀附在對方施與的“寬容”與溫柔裡,讓心中的貪婪、膽怯一步步將理智埋葬磨滅。

“……你找到我,就是為了說這些。”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開了口。

馬溢浮笑了,“當然不是。”說著微抬了抬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我找你,是想跟你做一筆易,一筆在十二年前……你就跟徐光做過的易。”林安倏地望向他。

馬溢浮雙手握在桌前,見他那陡然又變得凌厲的視線,身體向後傾了傾,挑眉問道:“怎麼了?不願意?”林安一語不發地看著他,良久,緊抿的角突然朝兩邊撕扯開,出個慘淡且不可名狀的笑來。

“馬溢浮。”他輕輕開口,一字一句,仿若泣血,向對面衣冠楚楚坐著的人咬牙切齒地質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跟一個畜生禽獸做易?”馬溢浮笑看著他。

“如果沒有你……”林安雙目通紅,死死咬著牙關。

“如果不是你……”幾秒後,又喃喃重複著,緊握的指尖幾乎要刺入掌心。

馬溢浮泰然自若,絲毫不見對對方口中畜生那兩個字的不滿及怒意,甚至頗為興奮愉悅地看著對方那在原地萬分痛苦的掙扎姿態,猶如困鬥之獸。

“怎麼不說了?”林安急促地呼著,每一次息都彷彿帶著細微的搐。

“好,你不說,就換我說。我來告訴你,憑什麼。”馬溢浮欺身向前,兀地朝對面的人湊近了幾分,悄聲道:“就憑你現在已經被到了懸崖口,如果不及時回頭向我求救,那就只剩一條路——啪,摔下去,屍骨無存,粉身碎骨。”林安低垂著頭。

馬溢浮說完,盯著對方漆黑的發頂看了片刻,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快意,又接著輕聲問:“林老師,這兩天的子不好過吧?”林安支撐在腿上握緊的手倏地一動。

“說起來,咱倆這次能這麼快就見面,還得謝謝人周氏父母。你看,人家就遠比你識時務,八十萬,什麼都肯做,否則……這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機會對你下手。”林安猛地抬頭。

伴隨著馬溢浮那帶著些微自得的話語,周濤從教學樓一躍而下的身影又一次在眼前浮動。

他狠狠盯住對方充盈著惡意的笑臉,凝滯的眼神中竟漸漸漫上了一層前所未有的狠毒。

馬溢浮見了,忍不住一樂:“喲,刺到了?呵呵,難怪能評上優秀教師呢,果然是愛生心切。”說著又點了點頭,連讚了兩聲:“不錯,不錯。”

“……無恥。”

“彼此彼此。”馬溢浮撥動了兩下瓷碗中已差不多涼透的豆腐腦,在一陣細碎的勺箸碰撞聲中悠悠說道:“你當初坐在徐光面前滿嘴胡言,肆意踐踏人徐老三巴巴送上來的一顆真心時,難道不也是同樣的無恥。”林安狠厲的神猛然一慟,眼睫顫了顫,霎時間又垂落了下去。

馬溢浮深知對方的痛處,在對方傷處一戳過後,又沒事人一般,笑了笑繼續說:“所以既然都是無恥,那在各自面前,就別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言罷一頓,又續道:“林安,92年的時候,你就能為了一己私利背叛他一次,現在到了04年,想必……也不會有什麼難度。”

“……為什麼。”馬溢浮聽他沉默良久,卻又突然低低開了口,不由挑了挑眉,“怎麼?”

“……為什麼。

“既然都已經是甕中之鱉,為什麼,還要我多走這一步?”對方啞著嗓子問。

馬溢浮見他雖已頹喪至此,卻依舊反應迅速,不又笑出了聲。

“這就不勞師兄費神心了,既然我會選擇這麼做,自然就有我的打算和理由。”對面的人不再說話。

馬溢浮也不催促,只繼續拿著湯勺在兩隻粥碗和湯碗裡不緊不慢地撥著。他自視自己對對方的現實和軟弱還算有把握,否則當年怎會稍一受徐光的壓迫和挑唆,就毫不猶豫地將徐新給拋諸在了腦後?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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