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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個人。

納拍了拍佔位者:“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位置。”佔位者顯然已經沉浸在了劇作中，沒有理會。

劇院裡納也不能高聲呼呵只能又催促了一遍，被打擾到看劇，那人回頭兇惡地瞪了一眼納才踉踉蹌蹌起身離開。

納對以諾聳聳肩，似乎在暗示他不要在意，平常劇院基本不會有這種事。

以諾坐下之後目光還跟著那個離開的人影，待那人消失才又講目光轉回舞臺。

已經演到了莎樂美初見約翰的時刻，不過對於本就無心看劇的以諾而言算不上什麼問題。

這個被二次創作的劇目並不合以諾的心意，聖經中的莎樂美不過是受到她母親慫恿而要施洗約翰的頭，這與愛情無關。

劇作中因愛痴狂的莎樂美令人又愛又恨，看她在懵懂中覺醒對愛的渴望，看她在七重紗舞中無所顧忌地展現自己的美，看她被自己的父親下令殺死。

她的生命如曇花一現，璀璨奪目一刻便逝去，彷彿這一生都只是為了那最美的瞬息。

無論演出多少次，臺下的觀眾都會因她而心絃顫動。

這是以諾所不能理解的。

☆、調查謝幕後依舊是經久不息的掌聲，有人捧花給工作人員，還有人拋著已經剪過的花束。

“那個演員不對勁。”看以諾伸手指著飾演莎樂美的女演員納沒有意外:“惡魔的氣息就來自於她。”不過他沒告訴以諾那靈魂的氣息同樣來自於那個女演員，這兩種氣息雜糅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

以諾起身:“我們去後臺看看。”納趕緊拉住以諾:“別想了，現在這可是最火的劇團，見一面演員千金難求，要是能進去我早進去了。”以諾似乎有幾分惑，納繼續道:“我今天帶你來只是看看情況，這麼多人也不可能直接動手，我約了朋友他明天來幫我們。”看幕布緩緩拉上，以諾坐回了椅子上，兩人都沒說離開，一直等到全部人離開兩人才走出劇院。

外面的光一時有些炫目，那種不真實的覺又浮現出來，這外面的生活何嘗不是一場劇目。

“怎麼了？”以諾側頭看了看納。

“沒什麼，大概是坐太久了吧。”兩人租了遠離市區的旅館，看見兩個男人租一間屋子老闆熱心問了要不要額外購買什麼。

納笑眯眯道:“如果需要我會再問你的。”說著把以諾趕上樓，在對方詢問前道:“我手頭沒有多少錢，今晚兩人將就一下吧。”以諾搖搖頭:“沒關係，我睡在沙發上。”那個狹窄的沙發甚至不夠以諾蜷起身子躺上去。

納忽然有點動，拉以諾入夥真是正確的決定。

“擠擠就行，只要神父你不介意。”

“只是一晚，算不上什麼。”說罷以諾先一步躺在了沙發上:“睡吧，納先生，我已經比規定睡眠時間晚了一個小時了。”動盪然無存，納忽然意識到自己後的夜生活可能岌岌可危。

不，是已經十分危急了！

平時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家酒吧連忘返呢。

納躺在上望著黑暗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哭。

自己當初到底是哪筋搭錯了把以諾強行拉入夥！

早上五點，納被細碎的聲音吵醒，黑著臉看過去的時候納登時就嚇清醒了。

只見屋子裡密密麻麻坐著各種靈魂，以諾被他們圍繞在中間認認真真念著聖經，語調起伏恰到好處。

納哭笑不得，坐起在擁擠的靈魂中，發現有幾個還騎在自己身上:“以諾，現在才五點。”以諾唸完一段才回頭看睏倦的納:“對於一位神父，睡懶覺是絕對不允許的。”又強調:“而且傳播主的福音是必須的。”說完坐下繼續念著，這個時間天才剛亮，半個頭還沒在地平線之下，有限的光芒尚不能照亮整個天空，從上看端正跪坐在地上的以諾宛如一幅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典油畫，光陰彩運用得恰到好處，讓以諾原本就出的容貌看起來更加出塵優雅。

這是納第一次看見這麼具有引力的容貌，比起他見過的天使更加出。

沉溺在美中片刻納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是被吵醒的，他竟然在這裡欣賞起來始作俑者的美貌！

“要傳教出去傳！”以諾被整個丟了出來，同樣被趕出來的還有一群莫名其妙的鬼魂，一人群鬼互相看了看，以諾驀然笑道:“我們繼續。”於是以諾繼續輕聲在樓道里念起來，隔著一個門板納卻睏意全無，有些挫敗地捂住額頭。

納自認各族群中他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往往一秒驚豔后便不再被其惑，但以諾不同，那無法看透的神秘氣質對擁有悉一切的能力的納而言堪稱誘惑。

“太糟糕了。”又過了三個小時，納黑著臉走出來，看見以諾一個一個撫摸那些靈魂的頭說著願主保佑你一類的話。

“你果然能看見，”想來之前在醫院，以諾肯定也看見了那群鬼孩子玩他的樣子，納拍拍以諾的肩，“走了，走了，我可不是帶你來傳教的。”以諾恰好對最後一個靈魂祝福完，起身看著臉糟糕的納解釋:“神父的本職就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