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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惡魔誘惑的強大之處——永遠能給出某些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們已經明白你所說的了，不過他遊蹤不定，就算我們也無法知道他每一次出現的確切時機，”納說不上自己是什麼覺，“總之，我們會慎重考量你所說的一切。”以諾認同納所言:“而且我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傷害到他，關於他的安全，你大可放心，現在只能祈禱，他與惡魔所做的易並不是以他的命為代價吧。”傑克點點頭，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預知力量在這種時候能派上些用場，但命運永遠無法琢磨，片段式的未來有時甚至會帶來誤導。

多米索了腿，看著納:“我並非有意隱瞞關於哈珀的一切，我只是沒想到這一系列事會與小哈珀糾纏的如此深。”

“不，這不怪你，”納搖搖頭，“提起這些對你來說大概也很痛苦吧。”多米索意外於納罕見的體諒，忍不住看了看納身旁的以諾，這算不算是神父特質潛移默化的影響“你後來找到我，我安排你承接哈珀的位置也沒有其他特殊的考慮，只是因為……”

“多米索，”納拍了拍多米索，溫和地看著他，“你不必考慮這麼多，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相反，我非常你，謝你在我最痛苦潦倒的時候挽救我的人生，這已經夠讓我無以為報了，何況關於小哈珀的想做的事，並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你不需要為此到愧疚。”

“……嗯。”多米索的眼中微微泛光，握了握納的手，回頭看一眼時間，“都這麼晚了，我們要不去休息吧。”傑克贊同，回憶和講述耗費了他太多的力。

“我還有些事想問問傑克先生，”納走到傑克身旁，“請問可以嗎？”傑克停下步子:“當然，我會認真解答。”納沒有避開周圍人，緩聲道:“這個惡魔召喚，確實是發生在十年前的對嗎？”傑克很不解，但沒有因為納的懷疑不快，反而認真想了想:“是的，這個時間肯定沒錯。”十年前，十年前……

納的腦中迴盪了幾遍這個時間點，剋制自己的情緒表:“你說你知道他與一個惡魔做了易，那你能知道有關那個惡魔的細節嗎？”

“關於……那個惡魔？”

“是的，不是關於他們的易，是關於那個惡魔本身。”

“這個……”傑克一時回答不上來，“惡魔行走人間的姿態各異，我也無法得知太多關於那個惡魔的事，我只能夠利用自己預知的力量，看見小哈珀身上的契約印記，看那個惡魔的實際姿態時卻總是模糊不清。”

“那你還記得那個契約印的圖案嗎？”傑克遺憾地搖搖頭:“因為看到的並不清晰，所以……抱歉。”

“沒關係，你已經告訴了我們很多，非常謝，”納後退兩步，“那便不打擾你休息了。”傑克和幾人道了晚安，和多米索回了自己房間。

以諾不知道納問這些話的原因，不過看納低頭時有些不甘的眼神，猜測這大概是很重要的事。

何況納的父親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墮化為魔，他問這些大概也是與他父親有關，尤其一開始追到小哈珀，也是因為察覺到了納父親的氣息，還有那些稿紙上的署名。

納現在更想知道到底是他父親還是拜蒙在這裡干擾視線。

察覺到以諾關心的目光，納咳了咳:“神父你也去休息吧。”

“你呢？”

“嗯哼，好問題，”納一掃沉重，勾上以諾的肩膀，循循善誘，“神父，你現在覺累嗎？”

“……還好。”

“難得有這樣放鬆的夜晚，真的不想體驗一下外面豐富多彩的生活嗎？”以諾:“……”

“天哪，”沒有得到以諾回答的納反而做震驚狀，盡力不讓自己大呼小叫，“神父，你竟然沒有回答。”

“你真的是以前的那個神父嗎？”納鬆開手，走到一旁，把魔法火焰當做舞臺的聚光燈。

納把自己的衣服扯了扯，滿目嚴肅，極力演繹出以諾的刻板，一字一頓道:“警探，我認為這個的夜晚，好好做過睡前祈禱，然後雙手握，伴隨著禱詞的最後一聲阿門進入夢鄉才是正途……噗……”這樣說話對納來說還是太難了，迅速破功。

“這才是你啊，神父，”納玩味地看向以諾，“當然，要是我的聲音再低沉一點，可能效果會更好。”以諾抱臂，用一隻手掩，皺眉出有些無奈的笑:“警探，這就是我在你眼中的形象？”

“當然，也不完全，你打架的時候還是兇的。”納親眼見過以諾怎樣和別西卜大戰三百回合，他這輩子都不會把那個場景忘掉。

以諾搖搖頭，仍舊笑著:“好吧，警探你贏了，不過要我和你一起出去確實是不可能的，那就祝你玩的愉快好了。”

“當然，我不會虧待自己的，”納推著以諾的後背讓他上樓，“好好休息，神父，我猜你還要早起晨禱。”以諾不否認，被納推了兩步，背上忽然一沉，以諾險些向前跌到。

“怎麼回事？納。”以諾勉強穩住身形回頭，看見納的頭頂在他背上，又慢慢滑倒。

“納！”

“沒，沒關係。”納避開以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