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知道，我再清楚不過了。”漢克咬牙切齒:“你們……罪有應得。”

“這個世上，又有誰敢說自己毫無罪孽，就連你們信仰的卡特神父都不敢說！”

“那是你們的汙衊！”

“汙衊……呵呵……哈哈哈哈，說的沒錯，是汙衊……是汙衊！”就這麼狂笑著，偷渡者張開雙手墜落下去，納和漢克慌忙跑向邊緣，滾燙的風險些燎翻兩人，地下開裂出巨大的縫隙，偷渡者落入火紅滾燙的巨縫，轉瞬就消失不見。

隨後巨縫緩慢合攏，就在巨縫合攏的一刻，醫院門前出現了一個人，他穿著寬大的黑長袍，衣襬隨風起舞，銀的十字架在前晃動。

納口緊。

那個人轉過頭看上方的兩人，微微笑了起來，端莊的模樣讓這個笑充滿仁慈。

漢克臉大變，卻見那人微微抬手，不等兩人後退，醫院的頂端塌落而下。

☆、凶兆卡特神父依舊是靜默無言的無神狀態，對周圍的一切都無知無覺，任憑越來越厚重的黑雲匯聚在頭頂。

以諾在他腳下匆忙繪製了守護的結印，另一邊則掏出才拿到不久的聖水，毫無保留地拋向天空。

但這個數量實在太過龐大，這些聖水不過是杯水車薪，被殺滅的靈更不過是九牛一，很快就有新的被補充上來。

以諾忙得滿頭大汗，銀彈早已經告罄，最後一瓶聖水被他捏在手心。

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包裹著以諾，他已經失去過卡特神父一次了，難道他還要再一次被迫無力看著自己最親愛的導師被這些死靈祟噬麼？

再一次……

這個設想讓以諾顫抖，身體的死亡並不是真正的死去，但如果靈魂被靈撕碎即使找回其餘的殘魂也無濟於事，這會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

若此，神亦回天乏術。

被握在手中的最後一瓶聖水成為了救命稻草，以諾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要嗎？真的要再次重演那場噩夢嗎？

他輕輕閉了閉眼睛，惡靈嘈雜的聲音另以諾額角直跳，心中積壓的情緒幾噴薄而出。

以諾輕啟齒關，口中音節搖擺不定。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這些全部都是靈，不會有事的……

口是灼燒的疼痛，一刻不停地提醒他繼續這麼做的後果。

“呵……”低笑聲輕快地傳入以諾耳中，這讓他渾身僵硬，周圍的靈彷彿收到了號召，不再聚集於這殘破靈魂之上，直衝向天幕，盤繞在教堂十字架的頂端。

與十字架比肩而立的人穿著和以諾一樣的衣服，就連十字架看起來都一模一樣。

“真是諷刺啊，當初那麼果斷無情，現在又為什麼猶豫了呢？”看清對方的一刻以諾的神逐漸被憤怒取代，一字一頓念出那個名字。

“猶尼耶。”漢克不知道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肯定必死無疑，但眼睛自主地睜開了，又緩慢合上，周圍的景象像是在不斷閃回，呼聲時遠時近，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半晌才艱難爬起來，周遭是一片廢墟，碎裂的石塊，煙塵四散。

沒死……

漢克一低頭就看見被墊在身下的納，這讓他神經驟然繃緊，渾身發冷。

“喂！喂！你還活著嗎！喂！”納艱難地舉起一隻手:“快被你壓成餅了。”漢克又驚又喜，忙扶起對方，納勉強坐起來，了自己的肩膀:“你肯定會後悔當初說出讓我摘下手鍊的話……不過還好我不是那麼聽話的人。”

“謝天謝地。”

“是謝謝我好嗎，”納挑眉，幾分有氣無力，“到底誰才是那個弱不風的人？”漢克一臉無可奈何，生死關頭竟還如此小心眼，懶於爭執，漢克立刻起身，試圖拉著納起來，但了半天后者也只能勉強掛在漢克肩上。

“多米索肯定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遇見這麼大的衝擊。”漢克清楚這種程度的衝擊對於納而言即使有手鍊加持還是很難立刻回覆，索陪著他靠坐在廢墟上。

“你……你不去幫神父麼？”納的聲音還因為疼痛有些哆嗦。

“我去了也只會給他添亂，”漢克苦笑，“先等你恢復一些再說。”

“怎麼會，你可是一的驅魔人。”漢克的苦笑愈發加重，沒有接話，納輕聲:“剛才那是誰？穿著和以諾神父一樣的衣服，他是哪裡的神父？”聞言漢克出厭惡的表情:“他不是神父，他不配。”看納一臉茫然漢克無意詳細解釋，勉強道:“他曾是這裡的奉神之人，甚至與梵蒂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他只不過是背叛與骯髒的代名詞。”

“梵蒂岡……為什麼要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不知道，也不會有人再能知道……除了他自己，”漢克不耐煩地擺手，“不過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上任神父已經死了，我同你這個外人又有什麼可說的呢？”納不知道當中又有什麼內情，但漢克連這個人的名字都不願提起，怕是再問只會惹人厭煩。

“那我們一會兒怎麼辦？”漢克沉默許久才喃喃。

“等一切平息。”站在十字架一側的人被靈層層包圍，垂目看著陷於墓園泥土中的以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