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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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呢?。

現在鑄成大錯的那個人，偏偏是自己這個母親……。

鼻息中縈繞的盡是同香甜的氣息，經過剛剛母女間那番荒唐的不倫之舉，再跟女兒如此親近狎暱，心底裡忽然泛起一種異樣的覺，小腹中的那股暖又慢慢開始變得洶湧盪。

女孩的青絲在身上凌亂撥，麻麻的，癢癢的。

關妙荷呼漸轉急促，低聲道:「真真，你……。你先把我的道解開，我慢慢說給你聽。」

「……。嗯。」曲真真點頭答允，接著如水蛇般爬到關妙荷身前，仰著頭跪坐在，怔怔地盯著關妙荷，神複雜莫名，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被她這般灼灼凝視，關妙荷不有些害羞，目光低垂，輕聲叫道:「真真?。」連叫了好幾聲，曲真真才「啊」的一聲，如夢初醒。

纖指探出，在關妙荷間連點數下。

「呼!。」就在道剛剛解開的同一瞬間，驀聽關妙荷厲聲疾喝，緊接著勁風迫面，玉臂如蛟龍出海，竟是接連兩招「輕解羅裳」

「飛花逐蝶」，分別擊向曲真真前!。

原來關妙荷早已暗中蓄力，先前那番話半真半假，雖說心中酸楚如絞、懊悔難當，情確實出自真心，但她江湖經驗何等豐富，豈會輕易就此屈服?。

情知當此關頭，必要佔其主動，先將曲真真制住方可，之後再想辦法慢慢向她述說解釋。

否則若隨著這丫頭的節奏，聽其擺佈，那今後可真要步步受制，再也不復以往的母女之情了!。

二人不論體型大小還是功力深淺，關妙荷都要遠遠勝出，儘管道封堵多時，氣血轉還不順暢，但距離如此之近，曲真真勢必無法抵擋。

掌風獵獵，急促如電，轉瞬間呼嘯而至。

然而曲真真卻是絲毫不見慌亂，嘴角上反倒漾出一絲狡黠、嘲，左手手肘揮出抵擋，接著兩手十指張開，直直著關妙荷手腕抓去。

「啪!。」的一聲脆響，手掌在曲真真身前幾寸處堪堪停住，兩隻手腕已被女孩牢牢握住，再也難進分毫!。

關妙荷一驚，頓時花容失，忙手回撤，卻不料曲真真氣力竟出奇之大，連掙幾次，都是紋絲不動!。

「嘻，真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壞媽媽，淨拿假話來哄人……。」手中用力回拉，就勢將關妙荷的手按壓到了自己的丘上，來回慢慢著。

隔著薄薄的絲，能清晰地觸到女兒略顯青澀的柔酥，女孩嬌軀灼熱似火，彷彿可以沿著掌心，將自己體內苦苦壓抑的焰瞬間引燃高躥。

關妙荷臉頰滾燙，低聲喝道:「真真，你快鬆手!。」到了這會兒她才意識到，並非曲真真當真力大無窮，而是自己周身氣脈虛弱，真氣全無，本就使不出一丁點兒力氣!。

「哼哼，早知道你不肯乖乖聽話啦……。」曲真真水汪汪的眼眸中水橫，緊盯著關妙荷的眼睛，幽幽道:「媽，先前給你吃下的，可不是我們妙仙觀的『玉脂金蘭』，而是『青瑤夜合散』。」關妙荷一震，她家傳醫道淵源，自然知道這「青瑤夜合散」的可怕之處。

此物源出南疆，相傳為三百年前五毒妖女龍雪如所配之奇藥「本真丹」。

「本真丹」原為接筋續脈、固本培元的靈丹妙藥，然則藥過於剛猛霸烈，會同體內真氣合雜糅，轉化為洶洶慾火在五臟六腑內奔。

如不及時通過媾釋放慾念，則極易發混亂內息，嚴重者甚至會爆體而亡。

龍雪如當年就是憑此藥為禍江湖，致使衡山派大俠程思道就此墮入魔道。

江湖中人提起此事，無不憤然變，既恨且怕。

自從大俠張程於劉李店一劍斬殺五毒妖女後，「本真丹」也隨之失傳，再也無人懂得如何調配。

直到二十年前，南疆妖女鹿南歌偶得殘方，在此基礎上進行增補，重新配製成「青瑤夜合散」。

雖然效力不比原藥神妙，也不會再使人內息淆亂以至死亡，但酥筋軟骨、情催卻是有增無減，成了徹徹底底的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