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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旁人的眼光來看,恐怕至多覺得池珺是個俊美少年,後會長成一樣俊美的郎君。但在鍾奕眼裡,池珺從來、從來都出奇的漂亮,像是每一寸皮膚,都貼合著自己的心意。先前有弟子做早課,悄悄拿了外界話本,試圖矇混過關。被鍾奕一眼看穿。他收了弟子的話本,偶然翻開一看,對其中所講不屑一顧:什麼前世有緣、今生來續——可在見到池珺的第一眼,他的確覺得心中悸動。

無法解釋、無法言說。

鍾奕收回視線,池珺卻輕聲問他:“鍾奕?”他“嗯”一聲,池珺道:“我也覺得,如果現在就……嗯,會不會太快了。”鍾奕不答。

池珺道:“但我還是有點想親你,可以嗎?”他是初嘗情愛的少年人,這會兒被人按在懷裡,卻還要做出莊嚴負責的姿態。不能強求、要順對方心意。但池珺心跳加快,他相信,以鍾奕的耳力,他一定能聽到。

他耳垂泛出一點紅,在愈發昏暗的燭火裡,固執地看著鍾奕。

鍾奕嘆道:“何必。”池珺道:“你不信我?”鍾奕:“你十八歲,最沒長,我如何信?”池珺思考片刻,回答:“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嗎?”鍾奕微微笑一下,想說:你自己也不信。

不過一時衝動、少年意氣。

但池珺拉住他,道:“我說再多,你都不會信……”鍾奕不答。

池珺嘆道:“你還真是君子,難道不是越不信,越要在今朝享樂?”鍾奕抬手,攏一攏池珺的發,說:“明年今,你又是盛源山莊的少莊主。你若後悔,我又能如何?”池珺想一想,反問他:“你又如何確信,你待我,能長久到明年今?”他看著鍾奕眼裡深沉的黑,笑著去親對方。他畢竟常年習武,鍾奕猝不及防,想要後退,這回卻被池珺拉住。兩人的貼在一起,很軟,帶著一絲藥草的苦香。少年人的身體在他懷中顫動,鍾奕承認,自己被蠱惑。

等這個吻結束,他看池珺,已經換上另一種眼神。而池珺問他:“你不信我,卻不准我不信你,是否太霸道了些?”鍾奕終被說服。…………

青谷的僕從們口口相傳,知道了另一件事:那位池少俠,正式搬回了谷主屋裡。

谷內人各有猜測,可又忙於十五施藥,暫且按下不表。

十五之後,天氣一轉涼,入秋、入冬。谷主再講課,池少俠也跟著聽。有弟子悄悄去問鍾奕,是否又要新加入一個小師弟——江湖規矩,師門排行,只與入派時間有關,無關於年紀——鍾奕失笑,回答:“否。”弟子們撓著頭,實在想不通。

直到年節。青谷弟子多孤兒,這會兒湊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這種子,總要喝酒助興。又有人作詩、舞劍。池珺仍在鍾奕身邊。

他眉眼裡帶著憂,想到尚在盛源山莊的爺爺。鍾奕安他:“池北楊尚需老爺子出來壓場,不會有事。”池珺應一聲,不知聽沒聽進去,悶頭喝酒。

酒喝多了,就要醉。池少俠醉後也很乖巧,安安靜靜,坐在鍾奕身側。弟子們一一上前,對鍾奕講完賀詞、送完年禮。池珺作為借住之客,按說也要講上兩句。可等弟子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卻見歷來不苟言笑的谷主看著池少俠,出點難得的溫柔神,問:“要休息了嗎?”池少俠眨一眨眼,花一點時間,聽明白鍾奕的意思,然後點頭。

再湊上前,親一親鍾奕。

滿堂弟子:“……”酒水撒了一地。

鍾奕鎮定自若,攬住池珺的,看著弟子們,吩咐:“你們且喝、且玩樂,不必在意。”隨後與池珺一起離席。

弟子們相互看看,神情複雜。當晚,又聽說,有僕從進師父房間,前前後後,換了三遍熱水。

弟子們:“師父勇猛!”他們不知道的事,要更多。

譬如:第二天清晨,谷內休假,不必做早課。於是谷主也難得賴,與池少俠一起,一直睡到正午。

譬如:池少俠看上去仍然風光霽月,可冬厚重的衣服遮去他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也遮住他小腿上的牙印。

譬如:頭雕花木欄上多了一個指印,是池少俠將哭未哭、咬著下忍耐時,一不小心留下的。

譬如:之所以沒留下更多指印,是谷主拉著池少俠的腿,把池少俠拖回自己身邊。…………

後來天氣回暖,池北楊出面宣佈,武林大會仍定在八月初八,歡各路豪傑前來挑戰。

而在開後,池珺又拿起手中劍。他驚喜又意外,長達半年的時間裡,鍾奕定期為他梳理經脈,於是到現在,他在劍法上雖有生澀,可劍風比以往更勝幾分。

他舞完一遍家傳劍法。鍾奕在一邊看,見池珺回頭,眉眼含笑,又是從前初見時神采飛揚的樣子。

他叫鍾奕:“鍾奕,我定能勝過池北楊!”鍾奕道:“只要別又遭了暗算。”池珺嘆氣,收劍入鞘,走到鍾奕身邊。

他說:“其實——”鍾奕抬眼看他,聽池珺道:“我始終在想,‘武林盟主’不過虛名,與我而言,有什麼用處。”鍾奕不言,池珺道:“這次出去,一來,我想撕掉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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