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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整個拖鞋都被打溼。
她緩緩眨眼,有些遲鈍,像是大腦無法加工唐懷瑾所說的信息。她看著唐懷瑾,眼神裡有唐懷瑾最不願意看到、但也最不該覺得意外的陌生。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說:“哥,你是說——”她只覺得可笑。
“……是池銘自作主張?”她看到唐懷瑾撐著一張愧疚的面具,對她點頭。還有在一邊的媽媽,也要幫唐懷瑾勸她。
唐懷瑜只覺得滿身血都一點點冰冷。
她很想說:哥,你都多大的人了,為什麼還會信池銘?
或者是另一句:我明明與你一樣的歲數,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話?
對於上月28號晚上的事,在從病房醒來的時候,唐懷瑜的記憶是很模糊的。藥物作用,也難怪。但在於警方談話、又見過心理醫生數次之後,隨著專業人士的問話技巧,當晚的記憶慢慢回籠。被麻醉劑控的時候的事,仍然模模糊糊。但當晚遇見的其他人、講過的每一句話,都在唐懷瑜心裡清晰地勾勒著。
她想到唐懷瑾給自己遞酒的樣子。
還有唐懷瑾給自己遞房卡的樣子。
他說要送自己的樣子。
對方講的話、臉上的表情,眼裡的幽深,被定格成一幅畫,深深地刻印在唐懷瑜腦海裡。此前,她會迴避,會覺得哥哥不會害他。可在這一刻,唐懷瑜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哪怕抱最大的善意,她也能肯定:他……哥哥,唐懷瑾,他一定隱瞞了什麼。
能是什麼呢?
無非是對他有利的事。
她彷彿是在叢林裡轉頭,看到遠方驟然升起的火焰的鹿,要被沒。可在那之前,還有逃脫的一點餘地。
唐懷瑜疲憊又虛弱,下意識想將一切推後些許,說:“哥,我腦子很亂。想睡了。”唐懷瑾擰眉: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唐德馬上要來了。
他需要唐懷瑜有一個明確的、“原諒”的態度。
但在謝玲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多說什麼。要維持一個“好哥哥”的形象,於是略帶“失落”,說:“好,正好我剛剛也在和媽說,讓媽早些睡。”
…
………這一晚,房間裡,謝玲有意再勸女兒一句。她是最不希望這個家失和的人。
唐懷瑜只覺得腹背受敵,只好早早裝睡。可心裡事情太多,哪怕白天用了很多腦力,到這會兒,也睡不著。
她想爬起來、去外面轉一轉——不用很遠,其實在客廳自己安靜一下就足夠。不用聽見媽媽的呼聲。
可外面有唐懷瑾。想到這點,唐懷瑜就幾乎窒息。
好在時間越來越晚,最後,快到凌晨,慕芸該起了。
唐懷瑜把手機調到最暗,聽著謝玲的呼,給慕芸發消息。她沒有功夫整理思路,只有最直白的情緒,通過文字反饋出去。說了唐懷瑾今晚新講的話,又說自己那天晚上的回憶。
慕芸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艱難地和起對抗——社畜就是這麼心酸。可看著好友跳出來的對話框,她一下子清醒。
身在局外,慕芸很快指出唐懷瑾話中的漏:懷瑜,他不是說池銘被帶走了嗎?
慕芸暗地咂舌:啊,豪門爭鬥,我也算接觸到。
然後繼續打字,說:但是警方查到這個,應該也會通知你爸爸吧?你爸爸沒有什麼表示嗎?
唐懷瑜一個靈。
她迅速想到:對,我或許不是孤身一人。這個時間,爸也該起來了。
回覆好友:對,媽睡前還在說,為什麼我爸一點表示都沒有。
慕芸建議:要不然聯繫一下叔叔?
唐懷瑜輕手輕腳,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從書包裡摸出耳機。
她給父親打電話。國際長途,漫遊費貴到驚人,但她並不在乎。唐家從來是富養女兒的,她怕唐懷瑾,但對父母仍有信心和依賴。只是媽顯然聽進去了唐懷瑾的話,自己的那些“想法”,又太主觀。
唐懷瑜有些悲哀:明明之前一切還好。
要說起來,似乎是從去年聖誕回來起,一切就有所改變。
她漫不經心,聽手機上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唐懷瑜怔了怔,看向窗子。拉了窗簾,又留了一條縫隙。這裡是倫敦,住宅區,與國內有很大不同。沒有那樣耀目的、染紅整個夜空的霓虹光彩。她在這裡度過了數載秋。
這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謝玲半夜醒來,看到女兒坐在桌邊,安靜地對著電腦修改什麼。她披了件衣服,下問女兒:“懷瑜,還不睡?”唐懷瑜心悸、頭痛,難眠,說:“嗯,想到點要改的東西。”一牆之隔,唐懷瑾看著航班信息:已經降落。
他走進這個賭場,沒有回頭之路——不,還有,他之前開的那些卡、名下的幾百萬財產,足夠他揮霍很久。可如果可以,當然還是更願意得到更多。
唐德下了飛機,在機場匆匆洗漱。他來的太急,又是家事,甚至“家醜”,於是沒有帶其他人。沒有秘書、翻譯,在一個陌生國度裡,說不上寸步難行,但也不算容易。好在他先前也來過,而在商場混了那麼多年,常口語也算過得去。…………
唐家不眠,海城,鍾奕卻睡得很好。他在清晨第一縷陽光裡睜眼,時間還早,但睡眠充足,於是有心情去煮一餐粥。池珺過半小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