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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靈,醒來,大口氣。

然後睜眼至天明。

相比之下,鍾奕的狀態好到出奇。

他照常上班、下班。還有加班。

池珺知道警方與鍾奕接觸的全程經過。等專案組成員帶著證物袋離開,他到底有點不放心,問鍾奕:“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鍾奕想了想,回答:“的確沒有。”停頓一下,解釋,“我真的……對‘父母’這種角,沒什麼期許。”很坦蕩地看著池珺。

池珺打量他片刻,放心下來,“嗯,沒事就好。”沒有過多追問。

如果鍾奕在意親情,他或許還要考慮一下,等鑑定結果出來,鍾奕與唐家人要如何相處、自己又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唐德夫婦。

但鍾奕既然並不關心,儼然將“父母”角看作陌路人,池珺便尊重他的選擇。

說到底,他只是在意鍾奕其人。至於對鍾奕的老師、鍾奕的血緣親人——這都是“附帶條件”。鍾奕是什麼態度,他就會是什麼態度。

會對鍾奕在意的人上心關照,卻不會越俎代庖,以“為鍾奕好”的名義,干涉愛人的選擇。

兩人花了幾句話時間,達成共識。

至於鑑定結果,池珺也不像唐德那樣自欺欺人。

出生證明上有什麼信息,再清楚不過。

無非是接生醫院罷了。

又是同一天出生。

還有唐懷瑾、鍾奕,再加上唐家夫婦的容貌。

先前不知道一些前置條件,可以覺得鍾奕與唐懷瑜的眉眼相似是巧合。

但警方都把證據明晃晃擺出來了,還能有什麼答案?

池珺可以這樣想,唐德卻不能。

三天時間,唐懷瑾看著唐德一步步憔悴。頂著人家兒子的身份,將來要繼承人家的家業,當然不能表現得太冷心冷情。他關切,主動詢問:“爸,你這兩天是睡不好嗎?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唐德看著他,心想:可這是我和玲玲花了二十四年,養大的兒子。

他矛盾萬分、期待一個答案,又恐懼一個答案。

隱瞞著在外的女,一個人承擔一切。

待會兒就要去警局,聽一個答案。

唐德深呼,說:“不用。”第135章中元節番外接七夕番外(上)/前世起先,鍾奕覺得,自己做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開車行駛在機場高速上,眼前是夜與燈火。路燈向前綿延,如一條長龍,臥在海城。

他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又有一個念頭:我要去接池珺。

池珺從京市回來。

勝敗在此一舉。…………

他記得火光,爆裂聲,與男人驚慌失措的講話聲。

再睜眼,仍然在車上。

像是忘記了什麼,只知道握著方向盤。身側是空寂的道路,像是天地間只剩自己一人。而他甚至不覺得寂寞,只想著:啊,我要去接池珺。

這樣循環往復。

他慢慢有了更多記憶、更多念頭。想起那個貨車司機講電話時,對面的男聲從何而來。

最先是記不起的。奈何同樣的場景,看過千八百次,別說唐懷瑾的嗓音了,他連貨車司機袖口有幾道褶皺都記得。

有時候,鍾奕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被困在這死亡的輪迴中,不是沒有想要擺脫的時候。他嘗試在貨車開來時往另一邊打方向盤、嘗試加速避開貨車,甚至乾脆逆行,在空無一人的高速上疾馳。

可他會慢慢失去意識。再醒來,眼前仍然是那條燈火長龍。

於是鍾奕想:我已經瘋了。

他不記得自己在這樣的循環往復中過了多久。

忽然有一次——最先的時候,他還會記次數。可到後面,他意興闌珊,明白自己不可能掙脫一切,便也順水推舟。他在車上,懶得踩方向盤,總歸這場夢魘背後那隻無形的手會做完一切。他慢慢想著自己大學以來做過的所有事,整理著回憶,找出自己原本能做得更好的地方。更往後一點,他勉勉強強,翻出自己腦海深處的象棋規則,自己與自己對弈。

原本就不擅長,這會兒自己對付自己,更是下得亂七八糟。

鍾奕饒有興趣地嘗試擴寬腦內世界。他不能更無聊了,閒著也是閒著。

而在他覺得“就這樣過下去吧”的時候,忽然有一滴雨,落在他手上。

鍾奕一怔。

他抬頭看天空,見到漸漸密佈的陰雲。身側是一片墓碑,而他站在一個墓碑旁。

鍾奕花了半秒鐘,反應過來:我……換地方了?

怎麼說呢。

就很新奇。

他轉頭看墓碑,在上面見到自己的名字、照片。照片還是證件照,沒記錯的話,是入職盛源、辦手續那天照的。看看時間——哦,看不到。

只有他自己的生卒年月。

鍾奕垂下眼,抬手,在那幾個數字上面輕輕撫摸。

而他的手指透過照片、穿過石碑。

鍾奕閉上眼:哦,我死了。

死了許久、許久。

他再轉頭,看著前方。

是——池珺?

………

他聽池珺說:“唐懷瑾的宣判下來了,死刑。”他看著池珺點燃一菸。煙霧渺渺,按說自己此刻該無知無覺。但鍾奕嗅到一點薄荷味。

他詫異,走——不對,是飄上前——試著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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