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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新奇。

他忽然想:當初我開始做第一個樓盤,賺了錢,也特地給阿秀爸媽備了厚禮。再往前,與阿秀結婚,我是海城人,阿秀從西南那邊來,兩地風俗不同,鬧出不少笑話。也有矛盾,都在後的生活中一一化解。

年紀越大,生活越靜,就越喜歡回憶當年。

談不上傷與否,只是過往人生成了走馬燈,總在眼前晃悠。

鍾奕道:“池珺照顧我很多。還有您,也對我有頗多教誨。平心而論,我已經將您當做爺爺看待。”池珺心頭一跳。

這種開場,像是——池容聽著,含笑:“小鐘,你是好孩子。你這麼說,我很高興。”鍾奕順勢道:“原本想在除夕那天餐桌上說。人多,顯得團圓。但現在講到這裡,我還是直接開這個口:從今以後,我也和池珺一樣,管您叫‘爺爺’,如何?”池珺:“……”嗯。

鍾奕絕對是有計劃的。

不是偶然。

這算是一重“驚喜”嗎?

他挑了挑,見爺爺一頓。晚餐到這裡,差不多結束,桌上人都沒多餘功夫再吃幾口。但談話還在繼續。鍾奕下了重本,接下來單看池容如何接招。

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說的“爺爺”,並不只是口頭上稱呼。更重要的,是展現誠意,再問池容:過去一年,您也看得足夠多了。兩週一次會面,我對池珺如何,池珺對我如何……您不會看不清楚。

所以,老爺子,您願意擔我這句“爺爺”嗎?

願意繼續維持這樣的態度。不明確說,但卻也默認我和池珺的關係嗎?

池容眯起眼。

燈光下,鍾奕忽然覺得,其實池容的臉型、眉眼,都與池珺有些相似。這也難怪,兩人是祖孫。但是老爺子更加凌厲,眉峰鋒利,到池珺這裡,就像一汪衝下懸崖的瀑布,濺入深潭,將原本的鋒芒畢,化作不動聲

他看過池珺的照片。池珺笑著說,他算是“資本主義小姐”。照片上的女郎還很年輕,身上是在那個年代極為時髦、到現在都好看的打扮。大約化了妝,黑白照片,也能看出上的口紅。池珺道:“這還是出嫁前,她在讀書。之後才是那十年……”鍾奕慢慢在周秀君的照片上,找池珺與她的相似。血脈相連的人,總是要有相像的地方。

片刻後,池容開口,將沉浸在過往中的鐘奕拉回當下。

他仍然含笑,說:“我從前,覺得小珺、瑤瑤兩個孫子,總有些少。如今多你一個,這樣很好。”鍾奕也笑了。覃叔適時道:“老爺子平不能喝酒。但今天是個好子,可以略抿一點。這樣,我去拿酒。”等酒水拿來,鍾奕面前是一滿杯,池容面前只有一點底。

池容嘆道:“小覃,這樣不好,顯得咱們沒有禮數。”池珺出聲,說:“禮數在心裡,不在酒量,對吧,覃叔?”覃叔笑道:“小少爺都這樣說了。”鍾奕也道:“是我要敬爺爺,爺爺不必勉強。”三言兩語,就把池容架起來。池容無奈,搖頭:“你們啊。”到底還是端起手上的一盞薄酒,看鐘奕。

鍾奕:“這一杯,敬爺爺。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話很俗,但這樣的祝酒詞,誰都愛聽。池容臉上的笑意大了些。

鍾奕喝下一滿杯,再斟滿,道:“第二杯,敬覃叔。祝覃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他作為“外人”,看了兩年。覃叔對池珺的關懷,遠遠大於叢蘭,遑論池北楊。他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池珺人生中的“父親”角。只是隱在管家這一層職業下,表現的不甚明顯。

管家覃叔略覺驚詫:“我就……”不必了吧?

池容笑道:“小鐘敬你,你就喝。”覃叔便也笑一笑,點頭,喝酒。

鍾奕再斟,道:“第三杯,敬。”桌上眾人一怔。

池珺垂眼,給自己也倒一杯。

鍾奕:“我聽池珺講了許多的事。”可以說,雖然周秀君在池珺六歲時就病逝,但她帶給池珺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

她造就了池珺的一部分格。

於是鍾奕道:“……很遺憾,不能見一見。”停一停,笑道,“來,喝。”三杯酒過去,老爺子的酒杯被沒收。廚房煮上解酒湯。

桌上氣氛比方才熱切些許。酒意醉人,池容神漸松,覃叔也講了許多。轉眼,解酒湯端上來,夜愈深。眾人各自上樓,準備安睡。

老爺子與覃叔上了樓,鍾奕看一眼池珺。

池珺笑了下,說:“還是去你那間吧。”鍾奕眼神暗了暗,並不多說什麼。但進了門,他立刻將池珺按在門上。池珺低低地笑,被他吻著眉眼,舌尖在眼皮上,帶來奇異的溫熱觸。無法睜眼,視覺範圍內一片黑暗,好像一切都要由對方給予。

池珺“唔”了聲,身體放鬆,叫他:“鍾奕——”鍾奕又吻他的。兩人都喝了酒,鍾奕喝的還要多一些。兩三杯的量,不會醉,至多是助興。鍾奕的聲音仍然沉穩、平靜,講出的話,卻是:“叫我什麼?”池珺停了停,看著他,叫:“鍾老師?”鍾奕微微眯起眼。

池珺親一親他,“鍾總?”鍾奕看著他紅潤的、花瓣一樣的,淡淡道:“你故意的?”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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