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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外待了五年有餘,此刻面對池銘,他依然從記憶裡翻出許多關於這人的消息。

有服務生上前,撤去兩人身前的殘羹。唐懷瑾垂眼,看著被換上的乾淨桌布,耳邊是池銘溫文的講話聲。謝玲總覺得,他有一天要回海城,於是每年聖誕假期,唐懷瑾回國,都要佯作不經意地與他講海城諸家事宜。她一心看好小池總,便自然而然把池銘看做“敵人”。可謝玲覺得女兒優秀無雙,唐懷瑾卻不然。他認同“妹妹”嬌俏可人,但要站在客觀立場上說一句,唐懷瑾會覺得,唐懷瑜在國外讀書時自由戀愛,亦或回國後在高校找同事當丈夫——無論哪一種,只要是她自己的選擇、出於興趣相投,而非家世如何的戀愛,都總比謝玲的看好要好許多。

可這些話,若在高考前,唐懷瑾尚能坦然說出口。此刻,他想起,卻要自問一句:我這樣想,是不是因為不希望懷瑜與我有任何衝突……

換了身份、立場,於是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他選擇閉口不言,只在謝玲提起時捧場地笑一笑,再跟著打趣兩句,看著唐懷瑜羞赧的模樣。然後覺得:如果她真是我妹妹該有多好。

時間拉回現在。

無論如何,謝玲那些在唐懷瑾耳邊的唸叨,仍然有很多用處。他想起池銘,自然而然想到對方的身份。私生子,又是被父親看重、一手扶持,儼然當做繼承人看待的私生子。

時間愈久,冷眼看待盛源父子相爭的人,無論多麼遲鈍,都能看出:池北楊是想讓池銘與池珺想鬥。

在這同時,又彷彿不願放下手中權柄。於是到最後,池銘只能落得一個“與所有同事關係甚好”、“脾氣溫和,不比池珺那樣‘□□’”的美名。

卻又有人覺得,至少在“一言堂”這點上,池北楊與池珺不愧是親生父子。倒是池銘,在兩人的戰場上,僅僅作為一個馬前卒。

而池銘甘心嗎?

他在池北楊面前,從來都扮演者順從的好兒子。論父子關係,與池珺相比,池銘與池北楊相處更久。他年幼時見過池北楊因商場不順,於是大發脾氣、撕去溫和麵孔的模樣。時候,池銘恍惚良久,他媽媽倒是不以為意,對兒子講:“你爸沒辦法在那個家發洩,當然只能來咱們這邊。”池銘低聲說:“媽,剛才爸那樣,我好害怕。”他媽媽笑了笑。她氣質溫軟,是許多男人心中最理想的“顏如玉”。甘願當池總在外飄飄的彩旗,為他心打理出一個避風港。這回兒,卻對兒子講:“你要順著你爸。”池銘不明白:“我當然會順著他!他是我爸爸啊。”雖然這樣的想法,已經與許多同齡人不同。可這個時候,池銘尚且無知無覺。

他媽媽則摸了摸池銘的頭,說:“他是你爸爸,也是每個月給咱們生活費、維持咱們生活的人。”都是成年人了,“真愛”那一套,嘴上說說就行。真當真,就是她傻。於她而言,成為池北楊的彩旗,更像是一份長久的、需要付出些輕鬆勞動,就能收穫極豐的工作。只是又為難,小孩子嘴巴不把門,這些話,要教池銘,卻不能教的太直白。

數年薰陶、數年循循善誘,到了大學時期,池銘總算不負母親的期望,“擺正心態”。

然後池珺又給他上了讓他刻骨銘心的一課。

他徹底明白:自己尚渾渾噩噩,可池家真正的少爺,已經將他當做對手、併為此出手了。

至於唐懷瑾。在池銘與他講話時,他在心裡迅速撥拉出一個關鍵字:比池珺大幾歲。

至今都沒什麼實權。

身邊更沒有鍾奕那樣的“千里馬”。……一言蔽之,不足為慮。他斟酌著、小心地試探,想知道池銘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動作。

而池銘亦有自己的心思。他來找唐懷瑾,自然不是閒來無事。在芭蕉崛起、池珺在董事會中話語權驟然升高的現在,池銘思來想去,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複雜。企業的註冊信息,所有人都能查到。他很清楚,芭蕉、芭樂兩棵搖錢樹是池珺與鍾奕分別控股。換句話說,法律層面上,兩人各享有一半話語權。可事實上,由於盛源這邊的牽扯,很大程度上,芭蕉、芭樂都由鍾奕一人把控。而糖衣炮彈下,兩家公司內部,也並非毫無缺口。池銘聽了許多消息,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如果沒有理解錯,他的弟弟,與鍾奕合作,僅僅是提供了資金、平臺。

而那些生錢之道,全部由鍾奕提出。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作為池北楊的另一個兒子,池銘再清楚不過:他們這個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錢和人脈。換句話說,池珺給鍾奕的,換個人給鍾奕,後者一樣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要是沒有鍾奕,到現在,池珺多半依然在看著盛源影視的報表發愁。回顧池珺大四空降時,他那些舉措,不難摸出脈絡:當時為他出謀劃策的,依然是鍾奕。

這樣一想,池銘豁然開朗。

芭蕉已經成型,收攏了大批粉絲。而主業為房地產的盛源本部,與芭蕉顯然不在同一個戰場。

池銘當然可以選擇在芭蕉的戰場上與其象徵。然則這樣一來,付出太多、回報不顯,很不值得。

他決定釜底薪。

如果池珺今的成就,多半是倚靠鍾奕。那挑撥、離間兩人的關係,就成了最簡單的做法。

只要鍾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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