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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新的家庭?”
“就是像父母一樣的。”亞伯指指來時的路,“家庭。”該隱皺皺眉:“我可不要和他們一樣。”
“也許你能做的更好呢。”亞伯鼓勵他。
“不,亞伯,有你就夠了。”亞伯笑得更明顯了:“你總是要找到另一個人一起生活……我還可以替你把把關呢。”該隱還想開口反駁什麼,但看見亞伯笑得那麼開心,又把話嚥了回去。
“家庭是生活裡很重要的一個部分。我們現在一起生活,以後你會有朋友、愛人、自己的孩子,我呢,可能也有,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個大家庭,那該多熱鬧……”
“為什麼要陌生人陪?”
“如果你們在一起,那就不是陌生人,而是你們彼此心愛的人了。”
“心愛?”
“這個有點複雜,我很難描述。”
“你說說。”
“這麼說吧,你要是看到另一個人,總想和她在一起,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想保護她、讓她天天都過得高興,那可能就有點像‘愛’了。”
“這就是愛嗎?”
“是一部分,但每個人的受都不一樣,定義也就不一樣,這得你以後自己摸索。”亞伯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拘泥於我的描述,該隱。我所說的,不過是最淺顯的一層。首先,我們還是要先過了這個冬天。”第42章祭祀“過了這個冬天”。
亞伯還記得和該隱說的這句話。
可他沒想到,普普通通的“晚安”之後,再見已經是好幾個冬天之後的事情了。
明朗的晨光中,眼前的“孩子”身形明顯高大、強壯了不少。亞伯眨著眼睛,一時間不太敢認。
這絕對不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應有的體型——眼前的少年至少該有十六七歲了。
“怎麼了,亞伯?”該隱垂眼瞧向鋪裡的兄弟,眼神中透出不解。
昨晚你還只到我的肩膀,怎麼一覺醒來和我一樣高了?
亞伯沒敢把這話問出來,只顧著翻身下,環顧四周。
屋子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桌椅鋪的位置都好端端地擺在原處,只是窗戶加上了布簾,更好地遮風避雨。出了臥室,來到前廳,前廳像擴建了似的,變得更加寬闊明亮。屋外的麥田面積也翻了一倍,新長出來麥茬還沾著土粒,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應該是天。
只是不知道他睡了幾個天了。
“亞伯,你怎麼了?”該隱追著他進了前廳,順著他的目光瞧向外面,沒發現什麼異樣,“昨天累到了?”亞伯回過神來:“怎麼?”
“搭祭臺,做獻祭,他們說的那一套。”提到這事,該隱的表情不太愉快,“我早說過了,他們信他們的,你不一定要跟著摻和。”
“祭臺。”亞伯琢磨著這句話,想起該隱的父親之前提到的神,還有那隻用來禮拜的小羊,心裡有些明白了,“我倒算有經驗了。”
“你當然有經驗了。”該隱點著頭,“還有兩把刀要磨,你記得先磨刀再去祭壇……”
“好。刀在哪裡?”
“後院倉庫裡。”簡單地洗漱之後,亞伯在屋裡屋外來回走動,讓該隱很是不解。
整個屋子基本沒什麼變化,倒是倉庫明顯比之前大了許多,滿滿當當地堆著農具鐵具,還有造型奇特的雜物,亞伯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刀具一把把掛在牆上,有的鋥亮,有的暗淡。亞伯將光澤暗淡的三五把取下來,又找了一圈,在牆角找到了磨刀石。一切準備妥當,他坐進院子裡開始打磨。
“茲拉茲啦”的刮擦聲有些刺耳,但也沒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亞伯一邊磨刀,一邊思索著一夢十年的詭異經歷,可思來想去,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普普通通地入睡,普普通通地睜開眼——該隱就從矮了整整一頭變得和他一樣高了。
而且他自己也在長高。
這說明近十年裡,“亞伯”這個人還是和該隱一起存在、一起生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進入了這個“亞伯”的身體裡。
他睡著的這段子裡,“亞伯”懷疑過缺失的那個夏天和秋天嗎?他和該隱溝通過嗎?該隱會察覺其中的異常嗎?
鐵刀在石頭上猛地卡住,發出刺耳的摩擦音。
亞伯手中一頓,思緒猛地轉回來,望著手裡邊緣參差的鐵刀,微微皺眉。
“你今天狀態不好。”該隱開了口。
亞伯完全沒留意到他的存在,四處瞧了瞧,才在後院正對的廚房窗口看見該隱的身形:“你怎麼躲在那裡?”
“我沒躲,站了一會了。”該隱低下頭去,手中的木勺在鍋裡攪拌著,“中午吃點蕪菁,吃飽了再走。”走去哪裡?
最近有什麼任務嗎?
該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茫:“你真是忙昏頭了,亞伯。祭臺不是還缺石頭嘛,我幫你找過了,下午你去壘起來。”下午,該隱留在麥田裡除草,亞伯則將該隱收集來的石塊送上小推車,推著把手,前往祭臺。
說是“前往”,實際上地點就設在麥田最外端。該隱說,這是他們的父母所選的地方。聽他的意思,那對原先爭執不休的年輕夫現在的關係倒融洽了不少。
亞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