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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者——”格塔下意識地辯駁了一句,不過連連擺手,“抱歉,亞伯,我這是思維慣,說習慣了。”亞伯理解地點點頭。
格塔猶豫片刻,終於開口:“可是亞伯,你有沒有想過,梅里亞是第一例逃脫死劫的倖存者,她的事故發生距今不過十幾天……你的那位同伴,他又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理論的?”第31章代言人白夜之城宣佈不再對兩個外逃者的安全負責。
亞伯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說不驚詫是不可能的。他設想過城裡會如何處置這兩個孩子——規勸,利誘,曉之以情或是什麼其他手段——但是,直接放棄這個結局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白夜之城的資源是有限的。”格塔的語氣很堅定,但目光仍有些可惜,“我們只能寄希望於他們願意主動回來。”
“但如果沒有外力幫助,如果他們反悔,也沒有出來的途徑吧……?”
“陽光就是他們最好的庇護所。何況,他們做出的選擇,就要由他們承擔後果。城裡三番五次地前去勸導,已經盡力而為了。”亞伯點點頭。從大局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案。
城市的資源有限,不可能為了兩個主動逃離的孩子無限期地提供一切幫助。
但是亞伯這樣置身事外的人也隱隱能覺到整座城市因此產生的躁動。
有的人認為城主的這一決定殘酷無情;有的人則支持城主的決定,強調護衛力量的有限。
此外,頻頻現身城外的梅里亞更讓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見那原本虛弱的少女愈發嬌豔、鮮活的轉變。
那是一種令人惑又極富
引力的變化。
城裡漸漸開始興起言——投奔異常者就能像梅里亞一樣,付出一點鮮血,得到無限的生機與活力。
確實有人因這類言而躍躍
試。普通的居民們看緊了自己的孩子,不敢再讓他們隨意出門;年輕人心中倍
壓抑,中心城區抗議頻發。
白夜之城與異常者原本的絕對對立終於出現了“灰地帶”。
亞伯不止一次地在街道上聽見有人抱怨,“如果當初梅里亞就這麼被異常者殺死了,就不會有這樣令人糾結的問題了。”聽到這類言論,亞伯總要搖頭——沒有梅里亞總有其他人,這個發現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但梅里亞本身所做的事情,無論是雨天遇襲、背離家人、逃往異常者聚落,最多不過是給了其他居民一個心理衝擊,而且這種衝擊完全可以通過個人的自我剋制而得到有效控制。因此,梅里亞本身絕不值得受到死亡的懲罰。
她如今還活著,就有機會改正。
活著才是一切變化的開端。
除了城市本身的變化,亞伯最為留意的還是格塔說過的“代言人”。
每每看見該隱的蒼白麵,亞伯總要在心裡暗念——代言人到底什麼時候能出現?
他甚至都想過要接一點自己的鮮血供給該隱。不過是失血而已,反正身體的造血功能能把缺失的部分彌補回來不是嗎?
不過他的想法還是被該隱攔下來了。
該隱的表情因憤怒顯得有些扭曲:“我該做的是懺悔,而不是帶來新的傷害!”故而亞伯對他的過去極度好奇。
他以往到底經歷過什麼?傷害了其他人嗎?像現在的異常者一樣?
他們又艱難地捱過了一段時間,終於,等到了格塔遣人送來的好消息——代言者到了。
見面的地點還是城主的會客廳。
出於城主和該隱自身的安全考慮,亞伯選擇一人獨自前去與代言者的會面。
進屋的時候,城主正站在落地窗邊觀賞著城外光爛漫的風景。聽見敲門聲,他轉頭望過來,面容還是像浮光掠影似的,沒在亞伯眼中留下半點痕跡。原本屬於城主的寬大轉椅裡則另坐著一個人,背對著正門,似乎在欣賞牆上的那副黑白畫。
左白右黑的對稱畫依舊和紅磚牆壁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亞伯的眼神從畫上掠過,便收回了眼神,將注意力集中到轉椅上。
那位大概就是代言者了。聞聲,那人也將轉椅轉過來,抬起頭與亞伯對視。
那一瞬間,亞伯有些發愣:“……賽特?
“他是貝里殿下的代言者?
“安,亞伯。”少年身著寬鬆的黑
圓領長袍,頭頂銀冕,周身氣質十分威嚴,語氣也不似之前輕鬆明快,但仍能聽出友好的意味,“我受貝里殿下囑託,前來協助
落此地的外來者離開。”亞伯定了定心神:“多謝您的相助,我想知道,所謂的特定異常者具體是指聚落裡的哪一個人物,我又該如何找尋、如何剷除?”賽特沒有立即回應,起身踱步到亞伯面前,雙目緊盯亞伯的瞳孔:“剷除異常者是一項艱難的任務,你確定自己能夠勝任?”
“若我所做的能為白夜之城的和諧帶來一絲的幫助,我都願意為之一試。”
“那麼我要通知你,亞伯,貝里殿下為你指定的異常者名為該隱,身處城外東面的木屋。殿下要求你在西面的農田裡將其殺死,屆時即可登上白塔,離開此地。”亞伯的表情完完全全地僵住了。
“這是誰的命令?”
“如我所言,這一命令來自貝里殿下。”
“貝里是誰?”亞伯的這個問題讓一旁的城主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