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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該隱偏過頭想了想:“我記得這裡有蔓紅果。”賽特愣了一下:“確實有……”

“我要蔓紅果。”

“您確定嗎？”賽特確認道，“它的味道並不尋常。”

“我可以試試。”該隱這麼說。

既然他這麼發話了，賽特也不好再勸——這種情況下，該隱願意吃東西都已經很不錯了。

“我會與後勤人員聯繫，主要向您供應蔓紅果……希望對您的狀況有所緩解幫助。”該隱含糊地應了一聲:“也許會吧。”賽特看出他心情急躁，只當他為自己的身體狀況焦慮，又待了其他的注意事項，這才離開。

該隱將醫師送出門，獨自在客廳站了一會兒。

他了鼻子。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動人的香氣。

是亞伯身上的味道。

哪怕隔著一層樓，他都能受到對方皮膚下散發出來的氣息。

清冽、無暇、甘美的氣息，僅是氣息就能勾起他真實的進食慾望。

一定是他飲過血的緣故。

而且更可怕的是，食物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再多的食物也填不滿空空的肚腹。

最難受的一次，他大口地吃，吃到胃裡不下半口食物，可還是餓。

這是一切重來後他發現的唯一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

他一直處於極度飢餓的狀態。

他嘗試過城裡他能找到的所有可食的東西，最後他發現，只有熱的、濃稠的、鐵鏽味的體能短暫地減弱腹中的飢火。

蔓紅果。

那是他上一個時間裡在酒館偶然嘗過的特殊飲料。

賽特答應替他多留意。

但該隱自己心裡清楚，果實的汁只是替代品。

他需要的不僅是替代品，更是真實的、動的、新鮮的……血。

他覺得自己愈發骯髒。

亞伯覺得最近的該隱有點怪。

又是一的午餐時間，亞伯下樓的時候，餐桌上的餐點和餐具已經擺好了。他來到餐桌前，注意到該隱面前僅有的一杯紅果汁，有些不解。

“你就喝這麼一點？”他問，“不吃點東西？”該隱原本在出神，聽見對方的聲音，他回過神來，眼神終於落在面前的杯子上。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顯得非常不自然。